也不是道理。
而是在無數時間的洗禮下,最後殘存出來的現實。
但是。
不得不說。
此時的巴恩斯還想試一試。
艾恩看到了巴恩斯。
它神秘的消失,又神秘的出現。
這讓艾恩十分羨慕。
它要是有了這種力量,還怕什麼呢。
可惜的是,人與人的差彆,有時真的太大了。就好像巴恩斯,明明是一個新近才覺醒的血裔,人家還不怎麼吸血,可能有嚴重的營養不良,但就是這麼一個人,力量之強,竟然如此變態。
直接讓艾恩懷疑,自己幾百年的積累成了笑話。
當然。
艾恩也有很多能力。
比如陰影魔法,化身魔法什麼的。
但是,老實說,這些能力很多都是艾恩到處學來的,是它自己,好不容易才擁有的。
就好像一個人,努力學習,才掌握的知識,被彆人幾個月,隨隨便便的翻翻書就超越了。
怎麼能不讓人心裡難受呢。
但是,有時,就是這樣。
現實總是讓人如此難受。
“巴恩斯,”艾恩發出甜蜜的聲音。
“看來你已經決定了。”
“是的。”
巴恩斯看著艾恩,他輕輕一笑。
“我選擇,拒絕。”
“什麼?!”
艾恩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呢,明明之前已經都心動了,為什麼要反悔,到底是什麼原因?
但這已經遲了。
巴恩斯已經一拳擊出,抓入到了艾恩的胸口。
然後,它手往回抽,取出了一隻小塔。
“你!”
艾恩不甘心的叫了一聲。
它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了。
不過巴恩斯卻無動於衷。
它此刻的注意力已經全在手上的小塔上了。
這是一隻白森森的小塔。
大約是時常被人把玩,在邊角處,已經出現了晶化狀了。這讓小塔在猙獰之餘,又有些異樣的美觀。
“這就是血塔。”
巴恩斯產生了一絲悸動。
從他的內心深處,有了一絲極度的渴望。
想要把這小塔,擁為己有。
他也明白了。
為什麼艾恩要將此寶藏在自己身體之內,這是一絲一毫都舍不得與自己分離啊。
同時,他催動之下,從塔中滴出了一滴血。
這是一滴,紅色的,沒有絲毫雜質的血。
一滴之下,讓巴恩斯幾乎如神一般。
他原本就已經很強大了,現在無疑是更加強大了。
“你以為你得到了什麼?”
艾恩叫了起來。
“你以為我為什麼能把它一直把握在手中?是我的能力,而不是你的戰力。我因為一時的大意讓你得了手,但你以為搶到的就一定是自己的了嗎?你錯了。我能守住的東西,你是守不住的,而你要為你這種行為付出代價。年輕的後輩,你太年輕了,你所不知道,關於血裔的秘密還有很多,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是想立刻死掉了!”
擁有新的力量,巴恩斯一步就到了艾恩的身邊。
但此時的艾恩,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得不說。
你可以攻擊艾恩,把它打倒,打敗,打傷,但無論如何,就是很難殺死它。要不然,它又豈會存活至今。每一個長生者,都有獨到之處。
但那些,都是始祖,都是擁有自己龐大基數的族裔的,想要殺死這樣的存在,困難是難免的。
可艾恩算什麼始祖。
它隻是一個有些特殊的小混血而已。
覺醒的能力,比較保命,又專門在保命之術上下過功夫。
但就是因此,才可見它的天賦了得。
這不好殺還真是不好殺。
無論是把自己變成無數的蝙蝠,老鼠,還。是化成一抹影子,趁機遁走,都是絕對的保命秘術。
現在上經施展,即便是巴恩斯也是徒手撈空,一把抓了個寂寞。
但這也是巴恩斯想要的。
它又不傻。
曾經也是和艾恩打過交道的。
這個怪物好不好殺,它難道不知道嗎。
方才的出手,不過是想要讓這個人趕緊滾蛋罷了。
艾恩一走。
伊麗莎白就跳出來。
她的尖牙已經露了出來。
她的眼睛也血液充湧,變成了鮮紅色。
她的整個人更是上前抱住了巴恩斯的腿。
“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求你,普雷斯,給我,哪怕是一滴,哪怕是一滴,我全都是你的。”
不是她不想給彆的。
而是現在如今,伊麗莎白有的也僅僅隻是這個了。
她回不了家。
再說她家中也沒有多麼驚天動地的寶物和財富。
那些東西對巴恩斯來說,根本毫無用途。
她能有什麼呢?
就是她的身體。
巴恩斯先是一陣的猶豫。
但它終於還是伸手。
給了伊麗莎白一滴血。
就是這一滴血。
伊麗莎白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滿足的血色。
她的眼睛,也變成了美麗天空的湛藍色。
這樣的眼睛,配合上她精致的麵容。
得虧現在站在她麵前的是巴恩斯。
換了彆的男人,隻怕早已經忍不住,撲上來了。
“真是奇妙,真是,漂亮。”
巴恩斯轉過身子,他要去幫助另一個人了。
當然,他沒有管身後的伊麗莎白。
他知道。
這女人會要如何做。
這時。
在這地窯下。
很多女人已經醒了。
它們一一看著伊麗莎白。
不要說,不用問。
這些血裔或血奴已經從空氣中,那一滴血的芬芳感覺到了神奇的影響力。
一下子。
它們都動了起來。
原本半死不活的模樣消失了。
它們眼中閃現的是瘋狂,是渴望,是欲望,是喪失理智般的獸性。
有人甚至叫了起來。
“伊麗莎白,伊麗莎白,你忘了我嗎?”
“伊麗莎白,我們交換過血液!”
“啊,救救我,伊麗莎白!”
但是,這些人的叫聲,一丁點也沒有打動伊麗莎白。
血塔能產出的血是有限的。
幾個人也許大家都能享受。
但如果加入了這些。
那結果想想都恐怖。
剛剛解除血癮的伊麗莎白是打死也不想來二回了。
所以她隻是輕輕一笑,抬腳就把地窯的門重新關了起來。
並且。
她還找到了鐵鏈,把這地方徹底的鎖起來了。
至少,短期內。
她是不想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