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顧希言!
白瑾的資料沒有目擊證人,受害人也還在昏迷。
陳律師表示控告陳慧成功的幾率並不大,除非奶奶醒過來親自指證她。
縱使這樣,白瑾還是與陳律師簽了合同,由他受理此事。
顧希言家外。
白瑾躊躇了片刻,才小心的掀開門口的地毯。
一把鑰匙明晃晃的躺在地下,顧希言沒有把它拿走,她鬆了口氣。
晚上六點半。
顧希言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家,撲麵而來的飯香讓他怔在原地。
“出來。”他聲音很輕,卻帶著難以抗拒的壓力。
白瑾圍著圍裙,從廚房中探出身來咧嘴一笑,聲音清亮“你回來了,飯馬上好了。”
顧希言突然愣住了。
她黑發鬆鬆綁在腦後,一身簡單的襯衫和牛仔褲,溫婉賢淑,簡直與從前判若兩人。
瞥了眼不知何時又回到茶幾上的胃藥,顧希言神情複雜“我說過你不要再來了。”
白瑾將菜端上桌,一臉無賴“我又沒答應。”
顧希言蹙眉,解下領帶徑直去了臥室。
再出來時他已經換了身休閒衣服,旁若無人的倒了杯茶坐在陽台上看著書。
白瑾站在餐桌旁,一盤盤本是熱氣騰騰的菜像是她的心逐漸涼了下來。
她忍著心裡酸澀,隨便扒了幾口白米飯後就將碗筷收拾起來。
原本安靜的房子裡飄著碗碟碰撞聲和水流聲,心不在焉的顧希言的視線不由得落在廚房門口。
放空的眼神仿佛將他帶回了十多年前
他初次見白瑾,她還是個八九歲的孩子,她眼中的膽怯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一般,見著誰都是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
“哐鐺”一聲,驚的顧希言丟下書,腳步匆匆跨向廚房,隻是到了門口卻又停住了。
聽著裡麵淅淅索索瓷片碰撞的聲音,他不冷不熱的朝裡麵問“怎麼了?”
白瑾背著手,臉上掛著有些窘迫的笑走了出來“對不起小叔,手滑了。”
顧希言瞥了眼她躲藏的手,轉過身回到陽台若無其事的繼續看書。
隻是緊蹙的眉頭再未展開過。
“小叔。”白瑾拿起包,眼神略帶著不舍,“如果我不在了,你會不會想我?”
“不會。”顧希言頭也沒抬,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白瑾早想過他的回答,卻還是忍不住心疼,她帶著噙著滿眼的淚水轉過身走了出去。
房子又回歸了寂靜。
顧希言看著桌上的胃藥又出了神,他會不會想白瑾,其實他不知道。
從來能言善道的他,居然都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之後幾天,顧希言也沒有見過白瑾,但知道她一直會來他家。
因為他每次回家都能看見茶幾上整整齊齊擺著一杯水和一盒藥。
直到一個暴風雨天,顧希言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
繁瑣的工作加上回來時淋了雨,他病倒了。
昏昏沉沉的腦袋像是有千斤重,顧希言費力的揉了揉太陽穴,卻覺視線都開始模糊起來。
“哢噠”一聲開門聲,在最後失去意識前,他聽到一聲焦急的驚呼。
“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