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如果成淼還是模棱兩可,我就隻能故技重施,再次以死相逼。
我做了想做的,遵從自己的內心,至於其他,再說吧。
不等成淼說話,我就問道:“你那邊做了什麼準備?”
“和兩年前的差不多,哦對了,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申清揚已經悄悄說服了其他股東,等資金鏈斷開時,他會建議成泰選擇一家空殼公司,成泰大概率會聽從他的建議,這就會導致呈輝陷入債務危機,其他股東會因為這個重大的決策失誤,合力將成泰的大股東身份拿掉。”
我聽完後大吃一驚,申清揚不是和成泰一夥的嗎,怎麼突然間反水了。
說出疑惑後,成淼解釋道:“這兩年,呈輝上上下下都對成泰表現出了不滿,他就如同暴君一樣,肆意掠奪其他股東手上的資源,就連成江也被踢了出去,雖然都是自己人,但也架不住這麼搞,隻有聽話的份,一旦表現出抗拒,就會立刻被清除,申清揚也在其中之一。”
“這樣的暴政,也太不拿人家當回事了,是申清揚主動聯係你的嗎,我擔心這裡麵有詐。”
“基本上不會,他是通過韓國峰聯係到我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這個人。”
“記得。他喜歡賭來著,現在還在呈輝嗎?”
“在的,隻是身份不一樣了,從股東下調到了部長。”
“看來成泰還是不得民心啊,也好,等撤資後,你也不用那麼麻煩了。”
“嗯………呈輝在成泰的領導下早晚都會出事,你的做法加快了衰竭的進度,我想說,其實沒必要以唯城作為犧牲的代價,我問過贏總了,如果反悔就要給他們3000萬,我這裡有……”
我知道成淼接下來要說什麼。立刻打斷道:“停……按照我那天說的去做就行,直到拿回呈輝為止,如若你中途放棄,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
我說完當即掛斷了電話,點了一根煙的同時,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片刻後,學清打來了電話,問我回來了嗎,我說回來了,然後她說晚上到築城,叫我去北站接。
她目前還不知道那些事,我陷入沉思,該如何跟她開口,叫上古峰吧。
我電話給古峰,說道:“晚上8點和我去趟高鐵北站,接我姐。”
“清姐這麼快就回來了?你不是說還得等兩天。”
“提前了,你到時候和我去。”
“她知道了麼?”
“不知道,我都沒臉跟她說。”
“所以想讓我在你旁邊打掩護?”
“嗯,最好是你幫我說。”
“臥槽,這我要怎麼說啊。”
“如實說就行,到時候見機行事。”
“行吧,你開車還是我開。”
“你開。”
“操,都快成你家保姆了。”
再次掛斷電話,我就這麼躺在沙發上,煙一支接一支的抽,甚至到了飯點也懶得做飯,去樓下隨便吃了點。
7點半的時候,古峰開車到我家樓下,我上了他的車後,說道:“到了之後,你先不要著急說,我姐肯定會問成淼哪去了,等我給你使眼神的時候再說。”
古峰做出“ok”的手勢,說道:“行,星鴻那邊給你打電話了沒?”
“還沒有,估計明天就會打。”
…………
到達高鐵北站,我發微信給學清,說在西廣場這邊等她。
等待過程中,我遞給古峰一根煙,說道:“我記得我姐好像跟我說過,等我回來讓見未來姐夫。”
古峰接過煙點燃,白眼道:“什麼叫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那未來姐夫,希望是個善茬吧。”
“怎麼說話呢!人都還沒見著,再說了,我姐選男朋友的眼光也沒那麼差吧。”
“是不差,但凡事都有個萬一,我堂姐之前找了個男朋友,好家夥,才結婚沒多久,就爆出欠了幾十萬的負債,還是婚前欠的,他一直瞞著我堂姐,等結了婚後就變成共同負債,你就說氣不氣人吧。”
“隻能說你堂姐運氣差吧,我覺得我姐找的還是靠譜,如果確定要結婚的話,叫他打個征信看看不就知道了。”
“最好是打來看看,還有婚檢這一塊,也挺重要的。”
古峰說完,我點頭深吸一口煙,轉移話題問道:“哎……我走後方程曦沒跟你吵起來吧?”
“沒有,她想吵我還不願意呢,你來之前我跟她說了半天,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她當時答應的好好的,結果腦子瓦特了。”
“沒吵就好,要是因為我吵起來,那又得對不起你了。”
“得,彆說這仨字了,你對不起的太多,我都數不過來。”
我沒說話,將視線轉移到人群中,一刻鐘左右的時間過去,我看到了學清,她旁邊站著一個男人。
學清東張西望,正當她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時,我拍了古峰一下,隨即小跑過去喊了一聲“姐”。
學清頭一扭看到了我,她旁邊那個男的也是一樣,我看不清楚那個男的是什麼表情,隻看到他戴了個眼鏡,身穿夾克裝和藏青色的褲子,很中規中矩。
距離拉近後,我才看清楚,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同時身上又散發出獨特的氣質,很像體製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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