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無奈歎息,“驗屍官還正在確認小朱的傷,是出自救人前,還是救人後,總不能無憑無據吧。”
不過,王楚自信,“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放心好了,鄺紅梅,一定會受到應得的懲罰的。”
許諾言隻好強忍著怨怒,“我知道了。”
一個小時過去,鄺紅梅來到朱敬吉的屋前,滿身淤泥。
在不明真相的群眾看來,好不狼狽。
鄺紅梅就是想要這個效果。
越是狼狽,越是能夠讓許諾言認同自己的誠心。
讓許諾言原諒,讓生命集團加入,就是指日可待。
可惜,鄺紅梅的如意算盤,終究落空。
就在鄺紅梅想要踏入朱敬吉的家裡,拜祭朱敬吉的時候,許諾言毫不猶豫,厲聲喝止道“鄺女士,請你不可進來,你沒有這個資格。”
鄺紅梅沒有意外,誤會,把準備好的說辭一一說出來,“許總,之前確實是我的不對,當時,我因為太害怕,才逃的,事後,我知道錯了,所以,許總,你能不能讓我給小朱磕個頭,至少,也能讓我的心,心安一點。”
所有群眾被迷惑,瞬間覺得有理。
“這說得過去。”
“確實,知錯就改,未為晚也。”
“這畢竟也是個意外,既然她知錯了,也不能怪她。”
許諾言始終冷漠,“從小朱犧牲,到小朱出殯,前後有七天,你卻在今天才知道錯誤,那你這些天在做什麼,在想著如何想方法,讓自己可以順利回歸省商會嗎?”
所有群眾又覺得可理。
“對哦,要是知錯,為什麼要等到今天。”
“這感覺有點演戲的成分。”
“我也覺得。”
一切如鄺紅梅所料,鄺紅梅依舊可以井井有條地娓娓道來,“許總,那是因為我知道,就算是發表了道歉聲明,所有人都不會相信我是真心愧疚,我隻好用行動,來表達我的愧疚了。”
完全符合邏輯。
所有群眾再次點頭。
鄺紅梅也仿佛看到了勝券在握,“許總,那我可以進去給小朱磕個頭了吧?”
終於,許諾言忍無可忍,“你的臉皮還真厚啊,你以為騙得了彆人,騙得了我嗎?”
她忍不住望向王楚,“我能說嗎?”
她要說出真相,不能讓朱敬吉犧牲得不明不白。
同時,她要肯定,是否可以打草驚蛇。
王楚倒是無所謂,“說吧,反正,她逃不了。”
許諾言立即撕心裂肺,道“鄺紅梅,告訴你,你不用再演戲了,莞臨市戰區已經對小朱進行了屍檢,小朱的頭部以及手臂,都有明顯的瘀傷,然而,都是救你的那天所致的,你那天,究竟對小朱做了些什麼,你說!”
“嘩。”
話說得這麼明顯,群眾瞬間一改剛才的風向。
一片震驚。
沒有同情。
隻有無休止的憤恨。
“不會是真的吧。”
“戰區發布的,難道有假的嗎?”
“也就是說,朱敬吉把她給救了,她還喪心病狂地把人給殺害了?”
“這這”
轉折過於忽然,鄺紅梅完全始料不及。
終究,紙包不住火。
所有的底氣,也瞬間被偷空。
“你胡說,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