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察覺到自己有那麼一點後悔的時候,開始質疑自己對於安歌的心意,自己想要的又到底是什麼。
他想不出個所以然,隻知道在懷疑自己其實根本不夠喜歡安歌的時候,心很痛。
他甚至想問自己,如果他對安歌的心意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那麼他做的那些又算什麼。
此時,蒼寂掌門很快取完了血。他沒有像前幾次那樣急匆匆地離去,而是可笑地看著黎玉辰此時失魂落魄的樣子。
“明天就是你行刑的日子了,你說,你心愛的安教主會賭上自己的命來救你嗎?她要不來,你做的這可笑的一切又算什麼呢?”
說完,捧著玉瓶轉身離去。
黎玉辰聽見這話,瞳孔猛縮,想開口讓蒼寂掌門不要傷害他。但他,根本發不出一絲聲音。隻能眼睜睜看著蒼寂掌門離開。
黎玉辰神情落寞,又自嘲一笑。歌兒她不會來的吧。
蒼寂掌門邪功未成,明天自然不會真殺他,這隻是一個圈套。但是,他還是期盼著安歌能來。起碼,這能證明他在她心裡還是有些位置的。
可蒼寂掌門實力大漲,安歌若來了一定會受傷的吧?
想到蒼寂掌門說的話,黎玉辰的眼眸慢慢變得幽深,歌兒,明天你可一定要來。
不然,他還真的無法直視現在的自己。失去一切卻什麼都沒得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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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鶯一起從棲梧派回來的安歌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呦,教,咳,你這是勞累過度生病了?”白鶯打趣道。
他最近還真是有點佩服安歌這個人,做起事來真的拚命地很,每天除了吃飯,就是操持教中事物。
有天,他正享受著早飯,就見安歌衝進來嗎,一陣劈裡啪啦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了。
然後,說乾就乾,一刻都不停歇。魔教、棲梧派兩頭跑。
這幾天,就連他這個男子都有點吃不消了,但偏偏這個女人整天精神抖擻。他都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生錯性彆了。
“無視,剛才就是鼻子有些癢。”安歌不在意地道。
“事情籌備得差不多了,就等著具體施展了,這幾天你還是休息休息吧。累垮了身子,得不償失啊。”
白鶯柔聲勸道。
“無礙,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安歌無所謂道。
“哎,你們這兩個年輕人有點意思。我這把年級還從未見過丈夫勸誡妻子少些勞作呢。”旁邊一個賣掛飾的小攤販打趣道。
兩人對視一眼,略顯尷尬,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小販道“這家中事務怎可讓妻子操勞過多,你這丈夫多乾點活兒,多好的姑娘,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白鶯聞此,雙手抱拳,“這位仁兄說的是!”
安歌看著攀談起勁的白鶯和攤販,無奈地等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