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瓚帶著翰林院、國子監生員聯名彈劾張經的事並不是陸遠指使的。
時間上也就來不及。
隻能說這是茅瓚自己的‘個人行為’。
畢竟你張經都要彈劾我們江南黨的黨魁了,就算黨魁不發話,我這個做黨羽的也不能看著你蹦吧。
這次彈劾也隻是對張經的一次警告,並不會真的痛下殺手,尤其是隨著徐延德等五軍府國公、侯等人的出麵力保也就很快偃旗息鼓。
不至於為了一個張經得罪徐延德這些人。
於是這麼一件事就這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草草結束,倒也算合乎情理之中。
陸遠作揖見禮,對麵而來的徐鵬舉趕忙閃過半個身子托住陸遠:“陸閣老可千萬莫要多禮,老夫受不得、萬萬受不得。”
“就是這個地方上存在的治安匪患問題。”
吃了啞巴虧的徐鵬舉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尷尬一笑將這事揭過去。
聞言徐鵬舉麵色訕訕一笑:“是,太傅坐閣文淵日理萬機確實不像老夫那麼悠閒。”
二百萬兩銀子拿出來,地方那些個總兵和守禦千戶還不跟嗷嗷待哺的嬰兒見了奶一樣來巴結自己。
陸遠跑到自己的公案上一頓翻找,隨後找出一道奏本回到徐鵬舉身邊,打開來放到二人之間的茶案上,做起了解釋。
如此陸遠也不好再回主位,便動手為徐鵬舉斟上一杯茶水,借著上茶的功夫坐到了徐鵬舉身邊。
後者沉吟片刻後展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