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中年危機的陸遠有些敏感,偏偏這個時候徐祝他身體健康,簡直堪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算了算了,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而實際上徐的歲數也並不比陸遠小幾歲。
“徐閣老,令郎真是一表人才啊。”
陸遠換上笑臉招呼二人落座:“後繼有人,本輔實心為徐閣老高興。”
“太傅過譽。”徐階嗬嗬微笑:“犬子朽木之姿罷了,不敢當、不敢當。”
客套一句後,徐階又道:“太傅,今日老夫專程拜會,一者是給您拜年,二者也是為了道謝。”
“嗯?”陸遠輕咦一聲:“徐閣老這個謝字從何說起啊。”
“這不是前段時間那楊繼盛”
“徐閣老是清者自清。”陸遠笑眯眯開口打斷:“隻要徐閣老您本身過硬,誰又能靠著一些捕風捉影的惡意中傷來汙蔑徐閣老呢,本輔什麼也沒做,隻是去鬆江的時候順道著過問幾句,查了查真相而已。”
“是是是。”
徐階連連點頭:“太傅說的對,是老夫心窄了,想的太多著了相。”
殺了兩千多人叫什麼都沒做?
吞了我徐家十幾萬畝地叫什麼都沒做?
還沒有入仕的徐心裡感慨,原來這才是官。
官字兩張口,一張口吃人、一張口吞錢!
“兒。”徐階這時候扭頭看了一眼徐:“你不是說給太傅準備了一份禮物嗎?”
後者這才回神,連忙開口:“學生聽聞太傅公子過兩年便也要入國子監讀書,特意準備了一下這些年國子監座師們授課的課業,留備公子溫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