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法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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洄龍曆二五九四年,冬月初一。
天氣,小雪
宜會親友、開市、交易,忌出火、安葬、移徙。
江都城太寧坊,鼎新橋下,一道人影,靜靜地站在水邊。
天空飄著雪花,時間已經過了宵禁,路上幾乎看不到行人。
就算有一二行人從橋上匆匆路過,也不會注意到橋下站著一個人。
許路臉上帶著一張從集市買來的花臉麵具,身上落滿了雪花。
手腳傳來微微的麻癢,已然是凍僵了。
宵禁之後,各坊無法通行。
許路自然不能等宵禁之後再從安德坊趕過來。
他提前就已經到了這太寧坊,宵禁之後也沒離開。
這段時間,他已經把附近的街道地貌觀察得清清楚楚,真要是有什麼意外發生,他也能第一時間找到逃生的路線。
唯一有些失策的是,天竟然下雪了,而且,太冷了!
“早知道,就在附近找個客棧,等快到亥時的時候再出來了。
怎麼就沒舍得那一點銀子呢!”
許路懊惱地想到。
就為了省那麼一點住宿的銀子,他愣是在橋下風雪中等了三四個小時!
“我仔細觀察過附近,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和人,不知道屠狗在江都城的身份是什麼,他會從哪裡過來。”
許路心道,因為是夜間,江都城城門已經關閉,許路並不覺得屠狗有通天的本事能帶他出城,所以這聚會,定然是在江都城內無疑。
這也是許路決定赴會的原因之一。
真要是在城外,他現在可不敢去。
“白兄,久等了!”
就在許路揣測屠狗會從何處而來的時候,曲江之上,一艘畫舫,悄然而來。
畫舫船頭,一個臉上帶著麵具的身影長身而立。
那狗臉麵具,正是那夜在城外遇到的屠狗。
“原來是船!我怎麼沒想到呢?”
許路心道。
江都繁華,曲江之上,除了運輸的貨船,最常見的,就是各式各樣的畫舫。
此刻駛來的,是一艘雙層的豪華畫舫。
它上麵並沒有點燈,所以在黑漆漆的江麵上,很容易讓人忽略。
“白兄,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畫舫駛近,還沒靠岸,屠狗已經一躍而下,跨過兩三米的距離,落到許路麵前,拱手道。
許路心中一動,這屠狗如此輕鬆地跳過兩三米的距離,可是比自己強多了。
“既然來了江都,有機會,當然要與各位同道交流一二。”
許路低沉地說道,聲音像是嘴裡含著什麼東西一般。
“白兄能來,是我等的榮幸。”
屠狗十分熱情地說道,“我等正有一些秘學上的疑惑想要請教白兄,還望白兄不吝賜教,當然,若我等有什麼能夠幫助白兄的地方,我等也必不會推辭。”
屠狗說得十分真誠,聽起來,這個秘修論道聚會,還真是個氣氛融洽的互助聚會。
不過許路心裡清楚,秘修可不是什麼小綿羊,這屠狗,很有可能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沒有放鬆警惕,許路問道,“屠狗兄,敢問這次聚會,都有那些同道?”
“白兄請上船,我來為你介紹。”
屠狗說道。
這個時候,畫舫已經靠岸,不過並未放下懸梯。
屠狗伸手在船壁上一攀,身體已經靈巧如同猿猴,躍上那兩米多高的甲板。
許路眼睛微微一眯,看來,對方也是在試探自己的實力。
如果是成為秘修之前,許路肯定跳不上去。
不過成為秘修之後,他的體質提升了不少,加上這段日子勤學苦練大日拳法的戰法招式,他如今也算是身體靈活了。
來到船邊,許路學著屠狗的樣子,在船幫凸起之處接力,然後翻身跳上了甲板,動作一板一眼,既不出彩,也沒出醜。
“白兄,請!”
屠狗引著許路,進入下層的船艙之中。
就在這時,許路感覺船體微微震蕩,顯然是再次航行起來。
“白兄,船會駛到蘭陵坊附近的江麵上,到時候點亮花燈,和其他畫舫混在一起,便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了。”
屠狗解釋道。
許路點點頭,心中也是暗自心驚。
江都城的宵禁,自然也是包括曲江的。
夜間的曲江,在各坊之間也是無法通航的,這一艘畫舫,竟然能從太寧坊開到蘭陵坊,顯然需要在官麵上打好招呼。
看來,要麼是這屠狗身份非同一般,要麼是參加聚會的人當中,有人身份不一般。
這等人,也要修煉秘法?
難道他們沒辦法加入天宮?
許路心中疑惑。
這個時候,屠狗已經敲開了船艙中一個房間的門。
“屠狗,這就是你說的白展堂?
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房間內一片漆黑,一個嘶啞難聽的聲音響起,這聲音一聽,也是和許路一樣,刻意改變過。
“大力,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屠狗喝道。
“白兄,說話的是大力。”
他向許路介紹道。
“白展堂是吧,我這人說話就是直,你不要生氣。”
那大力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沒關係,以你的水平和見識,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很正常的。”
許路語氣平靜地說道。
“噗嗤——”
伴隨著大力的冷哼,房間內傳來幾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