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許路的眼睛已經適應了船艙中的黑暗,隱約看到房間裡,五個人圍坐在一張圓桌前。
“白兄,大力你知道了,剩下幾位是書生、鬼頭、半夏和鷓鴣。”
許路指著房間內的幾人介紹道,“請白兄稍坐,待點燈之後,我們再開始論道。”
“等等!”
屠狗話音未落,那大力的聲音再次響起。
“屠狗,這白展堂,我們以前並不認識,他是秘修,隻是你一麵之詞而已。”
“大力,你什麼意思?
你懷疑我說謊?”
屠狗臉色一沉,冷冷地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
大力說道,“我這人……”
他剛想說我這人說話直,忽然想起來剛剛許路的話,立馬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想說什麼,一聲壓抑的笑聲,在黑暗中響起。
“我們的論道聚會,什麼時候隨便一個人就能參加了?”
大力冷哼一聲,忍著不快繼續說道。
“大力,白兄是我邀請來的,他和卜心道友師出同門,秘學造詣深不可測!”
屠狗沉聲道。
“空口無憑!
屠狗,論道聚會,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除非他能證明自己,否則,我反對他參加聚會!”
大力冷喝道。
“各位道友,這也是你們的意思?”
屠狗壓製著心中的不快,目光看了一眼其他幾人,沉聲問道。
其餘四人皆是沉默不語。
“我明白了!”
屠狗憤怒地道,“我以為這麼久相交下來,大家已是知心之交,沒想到,原來隻是我屠狗一廂情願!
好,既然你們不歡迎白兄,那我和白兄,離開便是,以後你們這聚會,我屠狗,也沒臉再參加了!”
說罷,屠狗就要作勢離去。
“屠狗兄。”
許路攔住屠狗,開口道,“用不著因為這點小事生氣。
除了屠狗兄,我和其他幾位,今日都是第一次相見,他們對我有所質疑,實屬正常。
原本,我是沒有必要向你們證明什麼的。
不過屠狗兄盛情,我總不能讓他白白受人質疑。”
“白兄!”
屠狗的聲音充滿了感動。
“白兄,並非我等質疑屠狗兄,實在是,身為秘修,我等不得不謹慎行事。”
那代號書生的人開口說道。
“無需多言。”
許路搖搖頭,淡然說道,“我與諸位不過是萍水之交,諸位怎麼想,我並不關心。
如果不是屠狗兄盛情邀請,我今日甚至不會前來。
我來此,也隻為論道,不為交友。
各位既然有所質疑,那便劃下道來吧,要白某,如何證明自己?
是要白某施展秘術來證明秘修的身份嗎?”
“我等並不懷疑白兄的秘修身份。”
那書生繼續說道,“隻是,秘修,未必有資格論道,我們還要驗證一下白兄你的秘學造詣,是否能夠參加我等的論道。”
秘學嗎?
正合我意!
許路心道,表麵卻不動聲色,“一寸光陰一寸金,就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白某需要如何證明,你們直說便是。”
“一寸光陰一寸金?”
屠狗眼睛一亮,拍掌道,“白兄好文采!”
那書生眼神也是微動。
其他幾人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
尤其是那大力。
“哼,掉書袋有何用?
隻有世界存在和運行真相的秘學,才是根本之學。”
大力冷哼道,“姓白的,想要證明你有資格論道,很簡單。
我出一道秘學題,你若是能夠解答,我便承認你有資格參加論道。”
“請出題。”
許路淡定地說道。
“聽好了。”
那大力傲然道,“江都城外,有一座山,名曰銅鐘山,形如銅鐘,山中有飛瀑,便是晴天,亦可見到七彩虹橋奇觀。
我現在問你,銅鐘山,有多高?
銅鐘山中,為何晴天也能看到彩虹?”
“你們太過分了!”
屠狗憤怒道,“這兩題,江都城的秘修,就無人能夠解答!”
“屠狗你不是說,他的秘學造詣深不可測嗎?
江都城的秘修無人能夠解答,不代表,人家姓白的解答不了。”
大力諷刺道。
“你們——”
屠狗怒道。
“屠狗兄。”
許路攔住屠狗,臉上露出思索之色,“無妨,這兩個問題,我可以解答。
在解答這兩個問題之前,我想先請教諸位一個問題。”
“白兄你說。”
屠狗有些驚訝地看向許路,說道。
“何為秘學?”
秘學,不是數學嗎?許路心中充滿了疑惑,彩虹是怎麼形成的,那也不是數學知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