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她也已經入門秘修,不過修煉時日尚短,如今隻是一品而已。
司徒硯青比她稍微強一些,但也還停留在一品之境。
也就是司徒硯青從小喜歡舞刀弄劍,學了一些劍法,所以戰鬥力比一般一品要強。
但強,麵對一個中品力士,她也不是對手。
“秘術,土牢術!”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
一道道黃土柱子破土而出,瞬間結成一座土牢,將那丁將軍圍在了其中。
卻是亓黃甲掙紮著起身,施展了秘術。
“寨主,走啊!”
亓黃甲滿嘴鮮血,大吼道。
司徒硯青臉上露出掙紮之色,咬緊了牙關。
“轟隆——”
丁將軍一拳砸斷一根土柱,亓黃甲噴出一口鮮血。
黃土重新凝聚。
丁將軍冷哼一聲,出拳更快。
“寨主,快走啊!”
亓黃甲大吼道。
司徒硯青表情變得堅決起來。
“你們先走!”
司徒硯青大聲道,她持劍向前。
“秘術,水龍吟!”
司徒硯青再次施展秘術。
她從一開始修煉,就有人引路,不需要像其他叛逆秘修那般自己摸索。
許路離開之前,給她留下了好幾門威力強大的秘術。
更何況,她還有秘寶一線牽,隨時可以和許路交流修煉的問題。
某種意義上,她和那些天宮的正統秘修沒有太大的區彆。
甚至,因為使用秘寶的原因,她比天宮出身的秘修都更有優勢。
畢竟就算出身天宮,也不是誰都能用八代、甚至九代秘寶來修煉的。
“轟——”
一道水龍,帶著龍吟之聲,衝撞在丁將軍的身上。
剛剛突破土牢的丁將軍一手遮麵,被水龍打得倒退了兩步。
“寨主威武!”
清風寨眾人發出一聲歡呼。
這丁將軍,也不是不能戰勝嘛。
不還是被寨主打退了?
司徒硯青心中苦笑,她的秘術,確實能夠打退對方,但對方並未受傷。
而且以她如今的實力,根本施展不了幾次秘術水龍吟。
“小娘皮,夠勁!”
丁將軍甩了甩手臂,獰笑道,“再來!”
他踏步向前,一拳轟出,勢大力沉。
司徒硯青劍尖顫抖,施展劍法,和丁將軍纏鬥起來。
修煉了秘法之後,司徒硯青的體質也在逐漸變強,如今施展之前學過的劍法,也是淩厲異常,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丁將軍皮糙肉厚,更是修煉過特殊的法門,一身橫煉刀槍不入。
但司徒硯青對著他的雙眼、咽喉等要害出招,讓他也不得不出手抵擋。
一時間,司徒硯青還真是拖住了他的腳步。
清風寨眾人見狀,都是停下了腳步,觀望了起來。
琥珀焦急萬分,有心上前幫忙,卻知道自己水平不夠,上前隻會拖累了小姐。
“你們要是敢傷害我家寨主一根汗毛,一定會後悔的!”
亓黃甲掙紮著爬起來,開口道。
他不斷嘔血,胸前的衣服已經染成了紅色,身體搖搖晃晃,要不是有人扶著,他連站都站不穩了。
“後悔?”
中年男人冷笑道,“以前我真是太看得起你們了,偌大的清風寨,連丁將軍一個人都擋不住,你們,就不該存在。”
他一副看熱鬨的樣子,臉上充滿了嘲諷。
丁將軍似乎也是有些惱怒了,嘴裡發出一聲低吼,速度猛增。
幾招之後,他一把抓住了司徒硯青的長劍。
“哢嚓——”
他雙手發力,直接把長劍折斷。
司徒硯青淩空一個後翻,向後落去。
丁將軍宛若蠻牛衝撞,向前衝去。
眼看著司徒硯青落地,就要被丁將軍撞個正著,就在這時,亓黃甲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力氣,猛地將司徒硯青撞開,然後他就被丁將軍撞得飛了出去。
鮮血噴灑一路,亓黃甲重重落地,身體彈跳了兩下,然後沒了動靜,不知是死是活。
丁將軍撞飛亓黃甲,動作不停,一個橫掃,又將兩人打飛。
司徒硯青上前阻止,直接被打中肩膀,嘴角流血,連連倒退。
“敬酒不吃吃罰酒。”
中年男人冷笑道,“一個小小的清風寨,也敢和我們連山寨作對。
你們可知道,我們背後的人是誰?
不怕讓你們知道,我們背後的,是當朝的懷王殿下!”
“懷王李宗懿?”
琥珀驚呼,“住手,都住手!我們認識懷王!”
“琥珀!”
司徒硯青擦去嘴角的血跡,低喝道,“我們是我們,他是他,我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她並不知道江都城內發生的事情,但她和陶了了,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李宗懿那個人。
當初李宗懿去薛山拜年,她和陶了了,就有意躲避,對那個“姐夫”,一點都不在意。
現在讓她借助李宗懿的名頭,她就更不願意了。
“你們這種小小的山賊,也配認識懷王殿下?”
中年男人冷笑道,“等丁將軍擒下了你,倒是可以把你先送給懷王殿下享用。”
“李宗懿竟然私下培植山匪,看來他果然野心甚大,所有人都被他的外表給迷惑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誰?”
丁將軍腳步忽然一頓,大喝道。
“秘術,雪月飛花!”
聲音清冷,帶著如水的溫柔,卻又充滿了殺機。
空氣中的溫度陡然降低,然後有一片片雪花憑空飄落而下。
“你——”
丁將軍臉色陡然大變,一個字剛剛出口,那些雪花,已經在他身上帶起一道道血水。
連長劍都不能刺破的皮膚,在雪花之下,竟然脆弱得如同紙張一般,瞬間就被撕裂。
丁將軍的身體仿佛被凍僵了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僅僅幾息時間,丁將軍已經變成了一具冰雕。
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哢噠噠——”
牙齒碰撞的聲音響起。
中年男人渾身打顫,抖得像是篩子一般。
丁將軍死了,丁將軍,竟然就這麼死了!
他比司徒硯青等人更清楚丁將軍的實力,這麼強的丁將軍,竟然死了。
出手之人,又該強到什麼程度?
丁將軍都死了,他們剩下的這些人,又該如何抵擋?
“哪位前輩出手相助,還請現身一見!”
司徒硯青拱手揚聲道。
“相見不急。”
那聲音說道,“寨主,這些人,是殺還是留,你來做主。”
司徒硯青瞥了一眼那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不屑。
“我既然說了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那就說話算話。”
司徒硯青開口說道,“你們滾吧,回去告訴範銀江,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姑奶奶我,一定會親手砍下他的狗頭!”
“我一定把話帶到!”
中年男人不敢多說什麼,屁滾尿流地就往外跑去,連丁將軍的屍體都顧不上帶走了。
司徒硯青皺了皺眉頭。
“來人,把這個給我丟出去!”
司徒硯青喝道。
立馬就有幾個人衝上去,把那丁將軍的屍體搬了出去。
“琥珀,看看亓黃甲怎麼樣了,找人來給他看傷。”
司徒硯青有條不紊地把事情安排妥當,這才衝著空中拱拱手,揚聲道,“閣下還不現身嗎?”
“你真的長大了。”
那聲音歎息一聲,開口說道,“難怪能把這偌大的清風寨打理得井井有條。”
“你到底是誰?”
司徒硯青心生疑惑,來人認識她?
難道是白師派來的人?
“青青,當了大寨主,難道連我也不認識了嗎?”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笑語盈盈地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