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九代秘寶啊!
把九代秘寶給他駱景祺不行嗎?
為什麼要給彭崇上那大逆!
“哦?”
許路似笑非笑地看著駱景祺,“駱大天官你願意出手了?”
“我一個人,肯定不是彭崇上的對手。”
駱景祺認真地說道,“但如果少主能給我件九代秘寶,我有把握能請幾個幫手過來,就算殺不了彭崇上,也必定能夠重創他,讓他再也不敢來招惹少主。”
“件九代秘寶?”
許路哈哈一笑,“有件九代秘寶,我就能拖彭崇上一年半載,一年半載之後,我要殺他,易如反掌。”
駱景祺皺了皺眉頭,“少主,彭崇上不是傻子,你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心裡有數。”
許路擺擺手,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岔開話題,“駱大天官,你說如果有九代秘寶,你能給江都城找來幫手?
我如果讓他們對付天宮八大世家,他們乾嗎?”
他現在不缺秘寶,如果能請一批雇傭兵來保護江都城和六十五號工坊,也不是不行。
不過還要防備那些人不講職業道德,萬一他們給自己玩黑吃黑,自己現在的實力,可是擋不住的。
“有些難。”
駱景祺沉吟道。
“那算了——”
許路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駱景祺繼續說道,“除非少主你給的足夠多。”
“……”
許路有些無語,果然秘修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太史公誠不我欺也。
“能用秘寶解決的,都不算事。”
許路大手一揮,開口說道,“你回頭給我整理一份名單,把他們的實力和價格都標注清楚。”
駱景祺一怔,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少主這是把他們當成了商品?
那都是高手好吧。
“少主,那彭崇上——”
駱景祺雖然腹誹,嘴上還是答應下來。
“先不用管他,我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許路擺手說道。
既然彭崇上的目的在秘寶,那許路就不著急了。
想必彭崇上也不敢真的殺了司徒道盛,現在應該著急的是彭崇上,而不是許路。
對許路來說,現在最著急的,是把秘寶一線牽改進完成。
符元和,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再拖下去,隻怕符元和會直接回秘寶司了。
“殺了我,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一個中年男人大吼道,身上炸開一團團血霧,轟然倒地,氣絕身亡。
“廢話真多!”
司徒硯青不屑地撇撇嘴,“許路以前說過一句話,叫做反派死於話多。
這就是鮮明的例子啊。”
薛紈微微一笑,“真不愧是清風寨大寨主,殺伐決斷。”
“心不狠,人不穩。”
司徒硯青理所當然地說道。
薛紈啞然失笑,“這也是許路說的?”
“嗯。”
司徒硯青點點頭。
“看來,你還真是受了我老師很大的影響啊。
說不準,哪一天我就要改口叫你師娘了。”
薛紈打趣道,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微微有些發酸。
“表姐!”
司徒硯青有些窘迫,“我跟他是兄弟……”
“好,兄弟。”
薛紈笑道。
“不跟你說啦。”
司徒硯青無奈地說道,“表姐,範銀江已經死了,這連山寨,如今已經是我們的了。
等我把人收攏好,我們就能回江都了。”
“寨主!”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拄著拐杖,飛奔而來。
赫然是重傷未愈的亓黃甲。
原本司徒硯青是讓亓黃甲留在清風寨養傷的,但亓黃甲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立功機會?
他就算是拄著拐杖,也堅持和司徒硯青他們一起來了。
“老黃,什麼事?”
司徒硯青開口道。
“寨主,我在連山寨發現了一個密室,密室裡關著一個人!”
亓黃甲說道。
“範銀江作惡多端,關著一個人有什麼奇怪的?
放了便是。”
司徒硯青不以為意地說道。
“不是——”
亓黃甲說道,“那個人我認識!”
“你認識?那就更應該放了。”
司徒硯青疑惑道,“這種事不用問我,你自己做主就是。”
“寨主,你聽我說完。”
亓黃甲有些急道,“那個人,是天宮的大人物!”
“天宮的大人物?”
司徒硯青看向亓黃甲,“老黃你還有這種人脈?
你還認識天宮的大人物?”
“青青,你讓他把話說完。”
薛紈有些無奈地說道,司徒硯青這脾氣性格,真虧她能當這個大寨主。
“老黃,你繼續說。”
司徒硯青笑著說道。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亓黃甲繼續說道,“我曾經遠遠地看到過他出行,當時他身前前呼後擁,我印象可深刻了!”
“哦?你確定沒看錯?”
司徒硯青摸著光潔的下巴,說道,“天宮的大人物,怎麼會落到範銀江的手裡?
範銀江的實力,也不怎麼樣嘛。”
“我不知道。所以我沒敢輕舉妄動,寨主,我們現在怎麼辦?”
亓黃甲說道。
照理說,他們是叛逆,和天宮勢不兩立,遇到天宮的人,那直接殺了就是。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寨主這個表姐,好像是天宮少主的弟子。
他們也馬上要被天宮招安了。
這種情況下,當然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
“表姐,你怎麼看?”
司徒硯青想了一會兒,轉頭看向薛紈,開口問道。
“我對天宮的人也不熟悉,我們先過去看看具體的情況再說。”
薛紈沉吟道。
她是知道的,許路那個天宮少主的身份,根本就是假的。
她和許路,跟天宮的人都沒有什麼交情,所以放不放人,還要看對方到底是誰,是敵還是友。
連山寨寨子很大,但是大寨主範銀江一死,剩下的人隻是一盤散沙,早就已經四散奔逃。
剩下的,也都被司徒硯青和薛紈帶來的人給控製住了。
薛紈的護衛,那個七品巔峰的力士,也已經出麵鎮壓場麵。
也是因為帶了護衛,這場戰鬥才能如此順利地結束。
否則單憑薛紈一個人的力量,還真的對付不了連山寨的高手。
穿過大半個連山寨,司徒硯青、薛紈跟著亓黃甲,來到了亓黃甲口中所說的密室。
石頭堆砌而成的房子裡,一個人,被手臂粗細的鐵鏈牢牢綁在一個木架子上。
那人頭顱低垂,渾身血跡斑斑,不仔細看,甚至會讓人覺得他已經是一具屍體。
“老黃,你確定他還活著?”
司徒硯青開口道,“為什麼不把人先放下來?”
“他肯定還活著。”
亓黃甲說道,“我不敢啊,天宮的大人物,指不定就是一個高品的秘修,萬一放開了他,他還有餘力能夠出手,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啊。”
亓黃甲十分謹慎,他甚至把清風寨的一眾力士都叫了過來,此刻那些力士都手持利刃圍在一邊。
一旦這個人有任何異動,他們就會立馬發動攻擊。
“他這個樣子,我看也離死也不遠了。”
司徒硯青打量著那個人。
薛紈上前一步,衝著那個人拱拱手,開口說道,“這位仁兄,我們已經將範銀江斬殺,你已經安全了。
不知仁兄尊姓大名?”
一道微弱的冷哼聲響起,那人頭也沒抬。
“閣下既然出身天宮,那我們應該是自己人。”
薛紈繼續說道,“家師乃天宮少主,呂三江呂前輩,如今就隨侍在我老師身邊。
閣下如果不是那些逆賊,那我們,就可以算是自己人了。”
薛紈話音未落,那人猛地抬起頭,眼中射出兩道宛若實質的精芒。
“你認識呂三江?”
他開口說道,聲音有些喑啞,像是指甲刮過金屬一般,讓眾人紛紛皺眉。
“我沒必要撒謊。”
薛紈平靜地說道,“所以,閣下也認識呂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