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法長生!
“城主,真的要這麼做嗎?”
江都總捕頭李躍忠小聲說道。
司徒道盛表情嚴肅,沉聲道,“不然呢?”
他看了一眼李躍忠,“我記得,你和許路關係很好對不對?
你是想要給他通風報信?”
李躍忠連忙搖搖頭,開口說道,“城主你誤會了。
我是什麼身份,人家可是天宮的少主,我憑什麼跟人家關係好。
而且我是城主你這邊的啊,肯定不會給他通風報信的。”
李躍忠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隻是,城主,我們這麼做,會不會適得其反?
你也知道,咱們普通人,在那些秘修麵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啊。
而且我們也不知道,許路他有沒有辦法能夠察覺到我們的舉動。”
按照李躍忠的想法,他們最好的選擇是什麼都不做。
天宮圍困江都,那是衝著許路來的,又不是衝著他們這些普通人來的。
隻要他們什麼都不做,就算被波及一下,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至少李躍忠覺得,他肯定是能夠活得下去的。
但是這個時候胡亂動作,不管是幫誰,都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且不說天宮和許路,到底誰會贏,想想都能知道,就算是贏的一方,肯定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秘修大戰,他們這些普通人摻和進去,那不是找死嗎?
但是城主的想法,跟他完全不同。
李躍忠心裡苦啊。
他真想乾脆撂挑子不乾了,但又舍不得他這個總捕頭的位置。
“我們是在自救。”
司徒道盛沉聲說道,“李躍忠,你要明白一點,無論是天宮,還是許路一方,都不會把我們這些普通人放在眼裡。
他們一招秘術,就可能殺死成百上千人,而這,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我們坐以待斃的話,最後隻是死路一條。
難道,你想把自己的命運,放到彆人的手裡?”
李躍忠苦笑,他一個小人物,哪裡想過那麼多?
再說了,他的命運,不一直掌握在彆人手裡嗎?
城主你一句話,不就能決定我能不能當這個總捕頭?
咱們這樣的人,能好好活著就很不錯了,何必想那麼多,自尋煩惱呢?
“城主,現在許路他們離我們更近啊。
我們為何要舍近求遠呢?
我們為什麼不幫許路呢?”
李躍忠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
“幫許路?”
司徒道盛皺了皺眉頭。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地,就想要和許路保持距離。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想過要和許路站在一方。
當初讓許路離開江都城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他的第一反應,是幫助天宮八大家對付許路,而不是相反。
連司徒道盛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對許路,有一種天生的敵意。
這種敵意,或許是因為司徒硯青而起。
自己辛苦培養了許多年的小白菜被人拱走了,換了任何人,都會不爽。
隻不過,一般人不會有司徒道盛這麼大的反應而已。
當然,也是因為司徒道盛的地位在這裡擺著,換了普通人,就算心裡不爽,也不會有太大的破壞力。
身為一城之主,司徒道盛的任何情緒,都會被放大,從而導致一定的後果。
就好比現在,他想要聯絡天宮八大家,直接宣布投靠,李躍忠這些下屬,就得開始忙活。
上位者一句話,下麵的人,就要跑斷腿啊。
“許路有什麼?”
司徒道盛冷哼一聲,“他隻有那麼大貓小貓三兩隻,憑什麼和天宮鬥?
你看不清形勢是正常的,我告訴你,許路現在不過是垂死掙紮,他根本鬥不過那些人的。
天宮宮主都死了,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家夥,有什麼能耐能夠翻天?”
司徒道盛的語氣充滿了不屑,臉上更是露出鄙夷之色。
李躍忠有些無奈,城主對許路的印象,也太先入為主了。
事實上,李躍忠倒是覺得,許路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普通人。
這好像是一句廢話,不過在李躍忠看來,當初許路剛剛來到江都的時候,那時候他可沒有打什麼天宮少主的旗號。
他就從一個一無所有的貧民,短短數月之內,就已經成為江都第一才子。
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可和秘法沒有關係。
有這種本事的人,無論什麼處境之下,他都肯定能做出一番大事。
況且,雪中送炭,永遠比錦上添花更有意義啊。
天宮八大家現在勢大,有他們投靠和沒他們投靠完全沒差彆。
相反,許路這一方不一樣啊。
他們現在正處於微末之中,任何一點力量,對他們來說都十分重要。
這個時候投靠他們,那怎麼說——
從龍之功啊!
從投資的角度來講,也是許路一方更有價值啊。
反正都是冒險,為什麼不選一個收益更大的呢?
李躍忠很想把自己的想法剖析給司徒道聽,但他知道,城主不會聽自己的。
李躍忠自己心裡也泛起了嘀咕。
他甚至已經在想,自己要不要舍棄了江都城總捕頭的位置,直接去投靠許路?
憑著之前的交情,許路應該不會虧待了他。
到時候,說不準他李躍忠,也能成為天官,迎來自己的第二春呢。
“李躍忠!”
就在李躍忠遐想之時,耳邊傳來司徒道盛有些惱怒的聲音。
“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你去聯絡天宮八大家的人,把我們的意願表達清楚,看我們江都城,如何才能置身事外。”qqxδne
“我知道了——”
李躍忠剛要開口說話,忽然砰地一聲,房門打開。
“置身事外很簡單。”
一道聲音隨即響起,“隻要你不再是江都城城主,那自然就置身事外了。”
李躍忠抬起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大小姐?!”
李躍忠驚呼出聲。
站在門口的,正是一身戎裝,左手按劍的司徒硯青。
她身後,還跟著十幾個氣勢洶洶的士兵。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司徒道盛看到司徒硯青,眼神中閃過一抹驚喜,緊接著又皺起了眉頭,開口道。
“爹,我什麼時候回來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現在想請你退位讓賢。”
司徒硯青乾脆利落地開口說道。
“胡鬨!”
司徒道盛冷喝道,“你是想要造反嗎?”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司徒硯青攤開手,無語道,“爹,你老了,看不清形勢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呢,就安心養老,其他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江都城,就交給我們吧。”
“你們?”
司徒道盛臉色鐵青,“是許路那個混蛋讓你來的?
他終於還是對江都城下手了嗎?
我就知道,那個混蛋狼子野心,他不害死江都城就不罷休!”
“爹,你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