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四下張望了一圈“缺銀子!”
“娘子要買什麼,我去幫娘子買來便是。”
傅雪笑了笑“我一賤妾之身,哪裡敢勞煩大人,大人若無其他事,就請回吧。”
衛子卿沉默了片刻,將錢袋子拿出來輕輕放在桌上,然後轉身走了。
傅雪收起笑容,她現在有十萬兩,哪瞧得上這,對芳官道“將這錢袋子收起來,有機會替我買些胭脂水粉和毛筆回來。”
芳官應了是,將錢袋子拿過來查看一番,裡麵竟有兩千多兩的銀票和幾十兩碎銀子。
這時文杏端了點心進來“娘子,這是陸大人叫我拿進來的。”
“他人呢?”
“正在安排人值守。”
傅雪吩咐道“那文杏再去瞧瞧,若陸大人事情做完了,替我將陸大人喚過來。”
文杏應是退下了,傅雪低頭去瞧那點心,覺得有些蹊蹺,她沐浴之後都不會再吃任何東西,席暮長應該是知道的。
她將那些糕點一個一個捏了捏,果然在其中一塊裡捏出了一個紙卷,展開一看,上麵寫著“甚是思念。暮”
幾筆字折角遒勁,鐵畫銀勾,偏讓句意帶出了不正經。
傅雪差點嘔出一口老血,手中的糕點捏成了粉末。
芳官掩了掩唇。
沒過多久,席暮長隨文杏而來,臉上掛著戲謔的笑。
傅雪麵無表情的吩咐“還要麻煩文杏備壺熱茶來。”
芳官想起她半夜喝茶睡不著的言論,欲言又止。
待文杏退下,傅雪不等席暮長說渾話搶先道“想請你畫一張紅蟬的肖像。”
席暮長擰了眉頭“我不擅人物圖。”
傅雪瞟他一眼“你唬弄鬼呢?當初抓我的時候,那些畫都哪來的?”
席暮長撫了撫額“我沒畫過旁人,娘子若不介意,我便畫,隻是娘子日後不許怨怪於我。”
傅雪一臉茫然“我怨怪你什麼?”
席暮長就不說話了。
這時文杏端了熱茶進來,給傅雪和席暮長各斟了一杯,又道“剛才碰見衛大人,這衛大人有些奇怪,竟問我這茶是誰要的。”
她一個專門侍候娘子的婢子,這茶還能是誰要的?
傅雪剛抿了一口茶,差點噴出來,“你怎麼回答的?”
文杏見她狀況不對,小心的說“就……就說是……娘子要的啊……”
傅雪隻好做無所謂道“行吧……”
芳官又掩了掩唇。
席暮長嗤笑一聲“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傅雪曲指敲了敲桌子,隱晦的說“你什麼時候辦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