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長勾了勾唇“那是自然。”
郎中不像傅雪,倒還記得衛子卿也是個傷患,轉頭又來給他換了藥包紮好,這才去補眠。
衛子卿整理好衣裳,“陸兄的傷處可有叫針線縫上?”
席暮長眼睛掃過衛子卿的肩頭“縫了,怎麼?你沒縫?”
衛子卿垂眼輕哼了一聲“縫了,聽聞是娘子的主意,娘子如今行事出人意表又胸有成足,與往年不可同日而語。隻是那碗能藥翻人的藥,你可喝了?”
席暮長靜了一瞬“喝了。”隻是喝之前,並不知道那藥能把人藥翻。
他心裡煩躁了起來。
讓衛子卿這麼一說,他似乎並沒有得到任何特殊待遇。
衛子卿也靜了一瞬,若是這般,陸奇年能得娘子重視,也是應該。
他抬起眼瞧了席暮長一眼,有些不能理解這兩人如何就如此互相信任了?
陸奇年將明負雪抓回來送還給步天行,明負雪就一點不怨?還是說,他們有什麼彆的見不得人的計劃?
他原先以為,明負雪對陸奇年親近重視,不過因為當初被陸奇年得了身子,再噓寒問暖稍作體貼,便移情了陸奇年,如今看來,是他想簡單了。
衛子卿岔開話題道“陸兄對這次有人前來行刺可有眉目?”
席暮長有些意味深長“這些刺客似乎對我們身在何處,有多少人都一清二楚,難不成是一路尾隨?可瞧他們那不濟事的身手,若是一路尾隨,你我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衛子卿應和道“陸兄說的極是,這淩雲衛裡藏汙納垢,看來應該借此徹查一番,清理清理了。”
這時,芳官去而複返,瞧著衛子卿居然還在,倒不好問席暮長什麼,隻說“娘子乏得很,卻又睡不著,要我來尋郎中要副安神的方子。”
席暮長目露關切“我們皆已無礙,勸娘子不必憂思,郎中去休息了,你可自去要來。”
芳官便告退尋郎中去了,得了一副安神方子先回房找傅雪拿主意。
傅雪聽罷卻道“如此到正好,你便借著抓藥的機會再聯係一次何二,叫他給我尋些軟筋散來,再問問劉五的消息。注意不要叫人跟蹤。”
她言畢又握住芳官的手“辛苦你了,回來允你睡到自然醒,再給你發加班費。”
芳官疑惑道“加班費?”
“就是超出每日工作時長的補償,工錢翻三倍。”
芳官輕笑“這倒是個稀罕詞兒。可娘子當真是見外,我們做情報的,幾天不能入睡是常態。”
傅雪不認同道“睡眠很重要,你不懂。之後再與你解釋。”
芳官便行禮出去了,但在驛館大門口被人攔了下來“抓藥?我們幫你去抓,你隻需照顧娘子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