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瀨的眼神就猶如最老毒的禿鷲,被他盯上了可沒好果子吃。
他打了個手勢,指了指正在寺廟外麵待命的七個部下。然後,他們朝著警車的位置走去。
“老家夥,知道些什麼你就趕緊告訴我吧。”勝瀨說。
“好吧,七牧事情是這樣的——”確定已經走到遠離人群的地方,增井才說道,“我們鎮上死了個年輕的姑娘。”
“說清楚點,是死了,還是被人殺死了?”
“被人謀殺而死。”增井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不好。
準確的說,他的表情是心神不寧的意思。他有些“心不在焉”地踢著地上的石子,石子在馬路上發出咯嗒咯嗒的響聲。
勝瀨並不在意增井的樣子,他輕輕撫摸著下巴上的粗壯的胡子。
“死者什麼身份?”
增井搖了搖頭。
“不知道,還在努力調查。”
突然,一隻青色的蝗蟲從路旁的草叢裡竄出來,緊攀住勝瀨的表帶不放。
勝瀨想要一巴掌打死蝗蟲卻怕弄臟了手腕,隻好甩了甩左臂,他想抖落它。好在,這蝗蟲倒也識趣,頓時便往一旁好幾十個愛管閒事、正在偷聽的群眾那兒飛去。
“你知道是誰下的毒手麼?”
“也還不清楚。”增井說。
“那姑娘差不多多大的年紀?”
這次增井思考了好長一段時間,良久才開口
“你知道的,估算年齡我一向不是拿手。不過,我估摸著差不多在十八九歲的樣子。”
勝瀨伸出猩紅的舌頭,用口水濕潤一番自己乾裂的嘴唇,又用一手揮去眉上的汗水。
“哎呀——還真熱得要命啊。”
他凝視著街道上的熱浪,煞介其事地突然轉移話題說道。
“你怎麼看?”勝瀨左右看了幾眼,確定無人他才接著問,”你覺得是愛情惹的禍嗎?”
這次,增井沒有遲疑地微微頷首。
“他媽的這些混蛋——”勝瀨突然很是氣憤地說道,“根本就是毫無文明可言,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放不下這種狗屁迷信的事就要殺人滅口。”
增井抬起頭來,疑惑地看向勝瀨。
這時一個醉醺醺的男子正動歪西到地從旁邊路過。
“才不是什麼狗屁迷信的事!”增井半開玩笑地說,“根本就是因為你這家夥已經老了,老到沒辦法體會這些男歡女愛之情了。”
“呸!你那玩意兒才老了。”勝瀨罵罵咧咧地回嘴。
他視線揚起,望向萬裡無雲的天空。
“該死的——”等確認那醉漢走的遠了,勝瀨嘴裡才開始嘟囔著,“看來老子今天是白走一遭了。”
增井發出譏諷的笑聲。
“切,難道你期待能逮到什麼大案件啊,警官大人?販毒案?走私案?還是一輛塞滿了衝鋒槍的綠皮大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