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議的愛人!
聽了這話,李漢民愣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麵對著她,朝著她的雙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本能地將手放在李漢民的背上。
那張背上凸起的疤痕觸手可及,觸目驚心的同時也散發出強烈的荷爾蒙,衝擊著她的大腦前葉。
她越是撫摸,心中越是興奮,而身上早已香汗淋漓。但是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越界,腦海之中的最後一份理智讓她猛地推開了李漢民。
“我必須得走了。”
“為什麼?”李漢民不解。
“這裡太危險了,我的丈夫隨時可能會經過。”
終於,李漢民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她也終於知道,自己對於對方而言,已經是囊中之物,再也跑不了了。這種做了獵物的感覺既讓她戰栗,更讓她雀躍歡喜。但是在那之前,她必須忍耐住小腹之下的熊熊火焰。
當晚,她再一次近距離地感受到了李漢民那張寬闊堅實有力的背。即便是到了現在,當聽著彆人說到李漢民就是殺死涼子的凶手後,她仍然止不住泛起這樣的念頭——提起李漢民這個名字她便第一時間想到那張背。
不過,現在那張背有些不同了。
鎮民們都已群情激憤,那張背再也不是讓她感受到飄飄欲死的背,而是一張即將亡命天涯的背影。
他們提起李漢民這個名字時咬牙切齒的神態,讓她感到害怕——是了,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哦,那張背。
那張寬闊有力的背,那張流淌汗水的背,那張使她著迷的背,如今變作了她的噩夢——她的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一個畫麵——那張背的結果將是被洞穿的。
李漢民身形高大,體型魁梧,整個豐山鎮絕對沒有人敢於和他正麵得硬碰硬。而這也代表著,他們將會偷襲李漢民。
不行,得想辦法讓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現在,證據和憤怒的矛頭都已經指向了他,但是千代知道,這件事情絕不可能是他做的。
她堅信著李漢民絕對是清白的,也隻有她才能證明李漢民整夜都和她待在一起。
可是···站出來坦白這些東西,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危險了,丈夫一定會把她大卸八塊的!
該怎麼辦?
用自己的命來換李漢民的命嗎?
她害怕了。一想道若是自己站出來為李漢民做不在場的證明,然後她會被丈夫殘忍地折磨至死這樣的畫麵,她就瑟瑟發抖。
她拿不出這樣的勇氣。
她沒有丁點辦法。
她倒在床上,蒙頭大哭。一想道與李漢民在一起的那些快樂時光,她的內心中就有一種自責。
她不明白為什麼柳生要編造出這種根本就沒有發生的事情。
誰能夠想到,一句謠言,竟會讓人如此的痛苦呢?
第三個感到震驚的人是宗介熏。
他怎麼也無法想象——他的這個好朋友居然是殺死涼子的凶手。
李漢民與他,不僅僅是業務上的往來,在相處中也因為李漢民的見多識廣——李漢民給宗介熏說過很多的軼聞趣事,以及外麵世界的種種精彩,而宗介熏則會獻上一瓶免費的冰啤酒——給他說很多有趣的見聞,而成為了好朋友。
他想不明白一個是快要四十歲的大叔,一個是剛剛畢業的學生,究竟這兩個人要怎樣才會產生交集,並且發展到大叔殺死學生的程度。
宗介熏不由感到疑惑。這個事情對於他來說太離奇了——李漢民為人正直,剛正不阿,風趣幽默,而且品德高尚,怎麼會是喪心病狂的殺人凶手呢?
可是···獵戶生動詳細的細節描述,卻又讓人不得去相信。總不能說這個德高望重的老獵人是在向大家撒謊吧?第一,柳生沒有這個必要。第二,柳生確實經常半夜開始就出去打獵,無論是撞見了什麼都不稀奇。
而且還有一點!
宗介熏突然想到——
20周六那天,李漢民的確來了豐山。提前了一天!
李漢民基本上每周會來豐山一次,一般都是周日來。而上次則是不知為何,居然是在周六就過來了。難道···他就是為了籌備殺死涼子的事情嗎?
他努力回響著最後一次見到李漢民的細節。然後他漸漸驚醒那天晚上,大概八點多鐘,李漢民提了一袋柑橘來到自己的店裡,他說最近準備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對了,李漢民說了這件事情將會影響他的一生,還說到“等做完了這件事,我就不會再來豐山了”。
在想起這些細節後,宗介熏頓時感到一陣膽寒——難道李漢民口中所說的“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殺死涼子?!
是了,一定是這樣了!
宗介熏回憶起李漢民說那些話時的樣子——他臉上表情先是表現出些許猶豫,但是在兩瓶酒下肚後,李漢民的眼神卻變得堅定了。
第四個會感到震驚的人,是李漢民真正的朋友。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沒有聽說這些事情。他住的離鎮上比廣末家還要遠些。他正在放羊。他正看著李漢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