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反派不乾了!
從這裡通向班角堡的航線不長。
由於班角堡位於半島,一些作物無法種植,靠經商往來補充,因此這條航線也是較為成熟的商路。
周圍都是被班角堡士兵清繳過的。
顯然,客船也從沒在安全的航線上遇到過海盜。
被海盜強行登船殺死護衛把屍體扔到海裡後,客船的控製權由海盜接管,船長的屍首在船長室內死不瞑目。
乘客們亂成一團,有的奮起反抗被殺,有的瑟瑟發抖如鵪鶉般被聚集在一起,任由海盜劫掠財物。
海盜們分出一批人,提著刀,挨個客房敲門把乘客“請”出來。
被嚇得臉色發白的富商和他的情人還引來了一陣嗤笑,悄無聲息混進了人群。
搜刮完財物後,海盜們對著被包圍的乘客說“我們要從你們中間選八個女人和八個男人去給你們家人送信,這些人可以平安回家,誰自願去送?”
乘客們麵麵相覷,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誰都不是傻子,會相信殺人不眨眼的海盜的話。
為首的海盜有一條貫穿半張臉的傷疤,像趴在臉上歪歪扭扭的蜈蚣,隨著他越來越不耐煩的表情扭曲起來。
他的手微微抬起,嘴角露出血腥的獰笑。
“既然如此……”
“我……我願意去,還有她,錢不是問題,隻要你保證我們的生命。”
怯懦的富商打斷了海盜頭子即將下達的殺令。
他牽著明顯不願意,委委屈屈往他身後躲的少女,從人群中站起來,如鶴立雞群。
少女臉色煞白,眼尾緋紅,即使一直躲在富商背後。
但偶爾露出的半張麵容,便美得超過了海盜頭子在紅燈區見過的所有女人,甚至比他曾經劫掠過的貴族小姐更加動人。
海盜頭子眼睛一亮,隨即想到對神的祈求,壓下了欲望。
正好,這麼漂亮的貨色,獻上去神明也會高興的吧。
“很好,我們會保證你的生命的。”海盜頭子笑道,“還有人來嗎?”
有多洛雷斯和蘇桃牽頭,陸陸續續有四五個人站起來,但離海盜們要求的人數還遠遠不夠。
海盜頭子黑了臉,在人群中挑了長相端正的湊滿人數。
這十六個人被押到一等客房裡關著,有幾個以為自己真的安全了,喜極而泣,其他的人則一臉死灰色。
船還在行駛。
多洛雷斯抱緊了正在抽泣的蘇桃,看似在他耳邊輕哄,實則在說“船在開向班角堡。”
“海盜們準備船到岸後把這些人帶下去,其他人全部殺死。”
蘇桃不由攥緊了多洛雷斯的衣服。
從客房出來,在走廊上看見新鮮的屍體和血跡時,他就感到一種比直麵邪惡更加可怕的令人心驚的驚顫與憤怒。
即使他已經見過了分會長的死亡,可那是不一樣的。
這些人是無辜的,他們的生命不應該像稻草一樣被無情收割。
多洛雷斯感受到了蘇桃的情緒。
簽訂契約後,蘇桃在他這裡完全就是透明的,任何情緒都會無比誠實的反饋給他。
多洛雷斯討厭食人的怪物,也討厭食人的人,他加入血獵協會的初衷就是當一名狩獵邪惡的獵手。
哪怕現在發現他是邪惡本身,他依舊克製自己沒有做出任何事情,隻除了蘇桃這裡,他依舊是一名新人獵手。
第一個任務就搞砸的那種。
所以……
“乖,我會處理好的。”
“我來幫忙。”
蘇桃抹了薄荷流淚到眼睛通紅的盯著多洛雷斯輕聲說,他那雙深紅色的澄澈雙眸裡,如同燃燒著熊熊烈火。
漂亮閃耀到像落入了一輪太陽。
分明是個體溫永遠像屍體,以吸食鮮血為生的血族。
多洛雷斯心跳無法抑製的快速跳動起來,他幾乎想不顧現在的情形,親吻蘇桃的雙眸,將纖長的睫毛舔得濡濕,可憐巴巴的表情一定很棒。
“好。”
在多洛雷斯艱難的應聲中,看守海盜們覬覦淫邪的視線中,客船靠岸了。
海盜們交換著戲謔的眼神,分為兩路,一路把十六人送上了岸,並給他們套上了黑色的布袋,讓他們什麼都看不清。
另一隊人,則留在船上處理那些人。
在岸上的海盜走後,船上的海盜迫不及待開始殺戮,慘叫聲甚至傳到了這邊人的耳中。
海盜頭子想象著那副悲慘的畫麵,愉悅的大笑起來。
而船上,卻與他們想象中截然不同。
冰花開遍船艙,將整艘客船都凍在了岸邊,唯獨精準繞過了乘客們。
那些拿著刀的海盜眼神凶狠迷亂,本該砍向乘客的刀全落在自己人身上,自相殘殺直到死亡。
等到海盜死絕了,乘客們這才敢從堆積成山的財物中找到自己的東西,有的還趁機多拿了一些,逃離這艘充滿死亡氣息的客船。
那些財物,本是海盜頭子吩咐海盜們乘船放到基地去的,現在已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