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海盜頭子也把人押到了目的地。
那是海洋之神的教堂後院。
海盜頭子熟門熟路的打開柵欄門,把眾人像趕羊一樣趕到院子裡,所有人都聞到了腥臊的血腥味。
他陰狠的聲音響起“準備全部做好了嗎?”
院子裡的人回答“做好了,隨時可以開始獻祭。”
黑山羊的慘叫聲與乘客們慌亂的聲音摻雜在一起。
“什麼準備?”
“不是說放我們回去嗎?”
“求求你彆殺我,我真的沒有錢,我給不了你任何東西!”
所有人的黑頭套都沒取下,被捆住手的他們眼前一片黑暗,唯有多洛雷斯和蘇桃完整的看清了教堂後院的畫麵。
這個後院很大,地麵是平整的黑泥土,地上刻畫著獻祭法陣,法陣中間放著一頭被捆住蹄子的黑山羊。
它被剝光了皮,露出還在收縮的肌體,血液流滿了法陣紋路,正在因為劇痛而奄奄一息的慘叫著。
那如同死神催命的鐮刀,每一聲都割在人的理智上。
蘇桃光是不小心多看了兩眼,就生理性不適的轉開了視線。
院子裡接應海盜們的居然是一名身著教會長袍,繡著海洋之神圖徽的神父!
他一手握著珊瑚做成的法杖,源源不絕的藍黑色力量從法杖湧出,形成了一個將後院籠罩住的圓形罩子,使街道上路過的所有行人,都對此視而不見。
而前方,就是海洋之神的教堂。
顯然,這名神父也一清二楚,他們所做的事情在普通人眼中是邪惡的。
乘客們的哭嚎哀求並沒有用,隻是更加取悅了殘忍的海盜頭子。
海盜頭子劫掠客船抓人獻祭,本就是他與神父聯絡好的。
他將要去探索寶藏,希望海洋之神能保佑他成功,這就是他獻給海洋之神的禮物。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的順序殺,把皮整齊的剝下來攤在地上,弄壞了就用你們的皮替代!”海盜頭子吩咐道。
海盜們紛紛應是。
神父虔誠的在胸前畫了個象征海洋之神的圖徽,“願神接引你進入祂的神國,迷途的羔羊們,你們將獲得救贖。”
當彎刀抹上第一個男人的脖子,倒下的卻是動手的海盜。
不知何時,無形的邪惡與詭異充滿了這個後院,它們扭曲了海盜的思想和認知。
在海盜眼中,同伴不是同伴,而是等待被宰割的羔羊。
最先察覺到不對的海盜頭子沒來得及多說話,一枚冰棱裹著血悄無聲息的射進了他的腹部。
下一秒,冰棱融化,多洛雷斯手指一勾,海盜頭子砰地炸成了煙花!
而神父早已被凍成冰雕,法杖掉落在地,有海盜上前去放血割皮。
地上,黑山羊被斬斷頭顱,停止了痛苦。
其他十四人神思迷茫的轉身,繩索斷裂取下頭套,朝外走去,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離開這裡!
“夠了。”
蘇桃按住多洛雷斯的手,被滿院的血腥味刺激到幾欲嘔吐。
也許是喝習慣了多洛雷斯的血,也許他殼子裡還是個人類,這些血腥味非但沒有使蘇桃產生食欲,反而讓他惡心反胃。
神父還沒死,他清晰感覺到自己的皮被一點點剝下,連慘叫都發不出。
這個時候,他卻不覺得獻祭給神是被指引的榮光了。
“前麵是教堂,屏障馬上就要消失了,我們很容易被注意到。”蘇桃說。
“我感應到的肢體正在海洋之神的教堂裡。”
多洛雷斯感受到蘇桃的難受,讓海盜們給了神父一個痛快,並使海盜們自殺。
他現在已經是行走的邪惡,隻要他願意,他能影響人的思想,扭曲人的認知,使他們變成邪惡的奴隸。
這些自作自受的人死完後,刻畫在黑土地上,被鮮血浸透的獻祭法陣突然發出藍黑色的微光。
屏障寸寸碎裂,卻被更大的屏障瞬間籠罩。
這場教堂內心知肚明的獻祭,失敗後引來了大主教!
“是誰,居然還打擾獻予我神的儀式!”
威嚴厚重的聲音響徹教堂。
與此同時,數十米海浪平地起,一波波暗藏殺機的朝著蘇桃與多洛雷斯撲過來!
下一秒,這些鋪天蓋地威勢驚人的海浪,全部化成了最自然的冰雕!
蘇桃冷哼一聲,數百道冰棱包圍過去,一道人影裹著閃電飄落,他穿著顏色款式不一樣的長袍,正是大主教。
大主教擋開冰棱,完全忽視了多洛雷斯,兩眼發光的盯著蘇桃。
從他背後,伸開十條章魚般的觸手,隻是上麵滿是流膿腐爛的膿包,每有液體滴落,都腐蝕出一處黑色的坑洞。
“血族始祖!”
“比起那些羊羔,你才是獻予神最好的禮物!”
“果然,你的力量已經恢複了,甚至在你身上有邪神的氣息!”
邪蘇桃神暗戳戳懟了下多洛雷斯。
“我快沒藍了,你快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