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非玉眸色暗沉,注入的信息素越發多了,撞得也越發狠。
直到草莓的甜味與綠茶的清香交融,他才鬆開被咬得發紅,殘留著齒痕的腺體,幾近殘酷的溫柔舔舐著那片極為敏感的肌膚。
“為什麼不要?”
“你不想接受我嗎?還是說,隻是想跟我保持身體上的關係?”
蘇桃在這種要命的舔舐下,身體緊繃卻又被撞軟,整個人細汗淋漓,理智徹底崩塌。
他說話都被撞碎了音“不要……完全標記,我怕疼……”
祁非玉一頓,溫柔的吻了吻蘇桃的側臉。
“這隻是臨時標記,足夠在我回來之前不打抑製劑,完全標記我想留到我們結婚。”
“一開始是疼的,這種疼痛代表我們徹底屬於對方,蘇哥哥,不要怕。”
“我承諾過的所有事情都會做到,我會永遠保持對你的炙熱。”
“不要怕。”
他的聲音太溫柔了,柔得像一陣清風,又像海麵掠過的飛鳥,一痕潔白與鋪天蓋地的清新的藍。
蘇桃模糊記得自己哭了,哭得很丟臉,還主動要求換了個姿勢,趴在祁非玉懷裡哭。
祁非玉愣是忍著很久沒動,抱著蘇桃細細的吻,輕輕的哄,眼裡滿是疼惜。
他做夢都想吃這顆草莓,果真吃到了,卻又怕傷了對方分毫。
恨不得用世界上最堅固的房子,最柔軟的墊子把他保護起來,彆人連香味都聞不見。
時至半夜,蘇桃早已累得睡過去,清洗乾淨的身體套著祁非玉的睡衣,碼數略大的衣服下滑,露出痕跡密布的潔白皮膚。
他窩在薄被裡,室內溫度調到最合適,使他睡得很香甜。
蘇桃鬆鬆抱住了祁非玉的腰,看起來像是做了個好夢。
室內濃鬱的信息素已經散去不少,在殘留的草莓甜香中,祁非玉隻淺嘗輒止的身體食髓知味的躁動著。
可他隻是靜靜看著蘇桃的臉,從床頭摸了支煙,夾在指間,沒有抽。
他偶爾會抽煙,在格外興奮的時候。
比起事後煙,更像是殺人煙。
就像他第一次上戰場,卻意外遭遇突襲的星盜,斬殺了幾十個在逃罪犯後。
星艦上血流成河,他踢開軟倒的屍體,自己一隻手臂也接近被廢,整個人卻亢奮到不行。
軍靴踩過粘稠的血液,留下一行血腳印。
他從其中一個星盜身上摸出一盒仿古的煙,點燃了,深深吸了一口,嗆進肺腑。
情緒便在這種吞吐之中,緩慢的平靜下來了。
那是他第一次吸煙,之後特意去買了包仿古的煙,含有不健康的尼古丁,偶爾帶著,偶爾抽一支。
現在卻不想抽。
比起煙的味道,屬於蘇桃的草莓甜香,已經快把他占據了。
他還可以陪蘇桃好好休息一會,明天早上就要離開。
可一想到要把蘇桃單獨留在這裡,祁非玉就百爪撓心,恨不得把人變小揣上,時時刻刻都處在視線底下才安心。
真想快點結婚啊。
早點把這些殘餘勢力解決完吧。
祁非玉關了朦朧的夜燈,輕輕躺下去,把睡得四平八穩雷打不動的蘇桃摟進懷裡。
對方就像是他丟失的肋骨,天生該契合在他懷抱裡的,當這樣擁抱著時,就無比的平穩安寧。
“蘇哥哥,晚安。”
蘇桃睡了個飽,被小傻貨震驚的叫醒時,骨頭都睡酥了。
他伸了個懶腰,腰酸背痛差點滾下床,另外半邊床已經是冷的了,一隻小奶貓坐在枕頭上,貓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蘇桃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屁股還有點被撐開的不適,但祁非玉給他清洗過了,一身清爽,也不是很難受。
“喲,小傻貨,你回來了啊。”
隻是回去找了趟前輩的小傻貨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世界。
它看著皮膚上滿是馬賽克,散發著馬賽克氣息,隻有一張清晰的臉被滋潤的格外嬌豔的宿主,爪子抖了抖。
你們關係未免突破也太快了吧!
蘇桃眼神飄了一下,“我倒是能蝸牛談戀愛,問題祁非玉他推進的速度像火箭啊!”
現在他自己都想不清自己怎麼就稀裡糊塗被拐上床了,隻能說祁非玉偽裝的太好,真麵目撕下的太快,讓人猝不及防。
再說了,他還能跑嗎?
以當時那個情況,他跑了就會被日廢掉吧?!
蘇桃慢吞吞踢開卷著自己的被子,得出結論“一切都是祁非玉的錯,他饞我身子,他是禽獸。”
小傻貨發出不信任的聲音,那你從的也太快了。
“生活就像祁非玉,躺平了你還能使喚他,反抗就會被強壓。”
……
被子外露出的雪白腳踝上,一個鬆鬆圈著的圓環突然閃了閃光,傳出一道愉悅的聲音。
“哥哥,我聽見你罵我了哦。”
“這句話錄音了,下次記得在床上罵,最好是哭著罵,我最喜歡哥哥那副表情了!”
蘇桃看著自己腳上神不知鬼不覺套上的腳環,試探著問了一聲“非玉?”
“誒,”祁非玉親昵的應了,“不過我是他設置的ai,也不會追究你為什麼一起來就在跟彆人談話,床上是不是還有奸夫之類的事。”
“我隻是來叫你吃午飯,順便監視一下你行蹤的。”
嚇得心跳驟停的蘇桃“……”
完了,祁非玉真是個變態啊!
自己上戰場,留個ai在家監視小嬌妻(不是),簡直喪心病狂!
蘇桃用呼吸表示了自己的憤怒,然後爬起來洗漱吃飯。
變態就變態吧,還能分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