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反派不乾了!
逆著光的那雙赤瞳實在好看的太過分,像映入了流轉的星河,又像是滿滿的隻有他的影子。
用劇情壓下去的心動被司舛再度勾起,蘇桃感覺自己被蠱惑了,像墜入了蛛網的飛蟲,被扯進粘稠血色中無法脫身。
以司舛的性格,能在恢複記憶後還這麼親近對他,就絕對不是因為報複。
好像……不是不能談一下?
蘇桃躍躍欲試的伸出了試探的小jiojio,他眼睛亮亮語氣期待“怎麼洗?”
司舛不明白蘇桃怎麼不是一副認命的模樣了,但這麼鮮活又期待的樣子,比之前讓他心裡舒服多了。
關於蘇桃的調查資料早就擺上了他的書桌,可無論是分魂遭遇的溫柔調教,還是蘇桃現在靈魂的陽光模樣,都與資料產生了太大的分歧。
比起那些,司舛更遵從自己的欲望和內心。
既然是報複,自然不能讓仇人這麼舒服。
那截被手指捉著暴露在空氣中的粉嫩舌尖,被吻咬著含住了。
手指撤出被撐到酸痛的口腔,代替的是粗暴的吻。
當真是要把蘇桃徹底洗乾淨的力度,堵得蘇桃喘不過氣,卻投入的被吻著,手臂圈上了司舛的脖頸。
好在過了一會,他突然發現這是做夢或者靈魂?不呼吸也不會窒息,便更加生澀熱情的回應起來。
親著親著,被青澀的吻技咬的舌尖有點發疼的司舛呼吸越發粗重。
他抱著懷裡人,暫停下來,揪住不願意分開的蘇桃的後頸,像扯一隻粘人的貓貓一樣把人扯開了。
蘇桃白嫩的臉頰暈染著櫻花般的粉,嘴唇紅潤微腫,還有著隱約可見的咬痕,秀色可餐的像一隻成熟待摘的水蜜桃。
尤其是他被親得腿發軟,仍舊沉迷於這種感覺中,對分開有些不滿又有些害羞的表情,直直往司舛胸口裡紮了好幾箭。
司舛恍然覺得哪裡不對。
他是在報複,以蘇桃的性格,人偶師是人偶的神,能對人偶為所欲為,但當造物反抗逆神時,人偶師不應該是氣急敗壞的麼?
但是蘇桃為什麼親得這麼投入,這麼享受,就像是……真的喜歡他一樣。
蘇桃確實親得挺舒服的。
他還沒談過戀愛,也沒遇到過喜歡的人——小傻貨說的不算,不記得等於沒有,對這方麵不是不好奇的,隻不過沒男朋友給他試。
之前跟人偶司舛接吻時,有非常鮮明的非人感。
內裡填充滿,把臟器都做成能拆分的小件,再組裝進去,讓人偶拆開合上都像是真正的人一樣,這種款式原主當然做過。
可要容納靈魂,就必須是內裡要儘可能的掏空。
親吻人偶司舛時,嘴裡麵是空蕩蕩的,糖果卻不會掉進身體裡,舔到柔軟的空氣時,像是在和靈魂進行接觸。
這樣堪稱詭異的接吻,換成其他人指不定就被嚇個半死,對人偶越發厭惡了。
但蘇桃能把自己親到臉紅心跳。
喜歡一個人的反應實在太好辨認,越是情竇初開的少年,意識到時就越是濃烈。
蘇桃覺得司舛也是喜歡他的,不然眼神不會柔和下來,不會主動讓他鞭打,更不會向他索吻。
第二個主劇情實在太凶殘,係統不會這麼不人道,讓他生生承受那樣的過程,隻需要被司舛捉住然後丟去報複就足夠了。
但考慮到司舛恢複記憶和高傲性格的原因,蘇桃不確定他還能保留對自己的喜歡,選擇了退卻。
畢竟那個時候,如果向司舛告白,再把人偶丟下逃離,比原來還要過分的多。
現在發現司舛恢複記憶後還喜歡他,蘇桃自然不會再度退縮了。
他喜歡跟司舛接吻,很舒服。
“其實你不用洗乾淨我,我沒親過白羽,那是騙你的。”蘇桃臉頰露出一個小酒窩,甜甜的,“但是我還想跟你接吻,很舒服。”
吃醋?
司舛對這個詞嗤之以鼻,他怎麼可能吃蘇桃的醋。
所謂的教導的愛,終究是虛假且不堪一擊的存在。
但想到自己在小黑屋聽著那腳步聲,滿心都是幾欲殺人的憤恨和嫉妒,司舛神情不善
“沒親?我聽見你停留在白羽房間裡很久,難道你是去和想殺你的凶手聊天了?”
嗯,他沒有吃醋,他隻是在質疑蘇桃為了求生說出的拙劣謊言。
“我想把人偶變成人,而不是需要本來就是人且處心積慮暗算我的靈魂。”
“光憑這一點,我就厭惡極了白羽,更不可能在識破後教導她愛,給她糖果。”
“那天,我把白羽的靈魂從人偶裡驅逐了。”
司舛知道蘇桃對人偶的追逐,是幾乎刻在一生裡的想法。
白羽可不是什麼好人,被他背刺後偷雞不成蝕把米,靈魂受傷,自然會報複他。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捅穿他的身份,蘇桃本來把他當成殘缺靈魂的奇跡,知道奇跡是虛假的,會做出什麼不得而知。
想來,蘇桃最後一天對他的態度,分明就是懷疑和厭惡。
結束教導後第四天去拍賣行,不是為了參加以往很少去的拍賣會,是在打聽到他會去的消息後,特意前去確認。
黑魔法師能抓來靈魂,自然能看到靈魂的樣貌。
那個人偶的模樣,完全就是蘇桃根據司舛的樣貌打造的。
加上對靈魂的熟悉,幾乎是遠遠看上一眼,蘇桃就立刻確定了,選擇了逃離。
前因後果在司舛腦中清晰串起。
其中唯獨發生偏差的是,在自己希望徹底破滅,還即將麵臨公爵勢力的報複,可能未來再也沒辦法做人偶時。
蘇桃選擇的不是觸發人偶的靈魂禁製,給司舛一記重創以做報複,而是溫柔的驅逐了司舛的靈魂,讓他的靈魂得以回到主體邊。
不是討好。
夢想和未來都毀於一旦時,蘇桃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去討好人。
那麼剩下的,就是最不可思議卻也最合理的答案。
蘇桃真的喜歡他。
真的有這個可能嗎?
不知為何,司舛頭一次有了事情無法掌握在手中,即將脫韁的預感。
司舛垂眸,掩住了複雜的情緒,語氣冷淡。
“但是你沒有證人,所有事情都隨便你說。”
蘇桃“……”
早知道就不為了拆散男女主做的那麼絕了。
司舛拉著蘇桃的手,勾起的唇角如殺人的彎刀,“而且,我還沒回報你對我的愛呀。”
蘇怕痛人慫對s不感興趣桃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道“能輕點嗎?我怕疼。”
人偶師和人偶的位置顛倒。
如同神的造物逆反了神明,並加以褻瀆。
蘇桃的睡衣變成了他在地下室時最常穿的衣服,白襯衣解開兩顆扣子,露出精致的鎖骨。
衣袖則挽到手肘處,手中拿著一柄刻刀,下一秒就會在偶玉上雕刻一樣。
如果不是這雙手被繩索牢牢的捆住,吊起來的話。
沒穿鞋,鋼鐵製作的鐐銬鎖在了腳腕上,鬆鬆垂下一地,直至扣進牆角那端的鏈子。
每一下輕微的動作,都會牽引著碰撞出如同為刺激加料的樂聲。
司舛對報複的態度很認真,完美還原了當時的場景和服飾。
他自己穿著的,正是蘇桃給他製作的王子款式的禮服。
高貴優雅的氣質和漂亮的身材完美的把這件過於華麗的禮服撐了起來,名貴不可方物。
隻不過,在這位王子的手裡,拿的不是戒指,而是皮鞭和蠟燭。
蘇桃說不上緊張還是刺激的咽了下口水,心臟砰砰直跳。
糟糕,他明明沒有什麼奇怪的性癖。
打司舛時就跟掛著反派buff上班一樣,怎麼一旦換成司舛這個樣子打他了,他居然有點被颯到。
好特麼帥啊!
司舛不知道被多少人用熱烈的眼神注視過,蘇桃並不是其中最出眾的,也不是最冒犯的。
但卻是最讓司舛覺得有存在感的。
他喜歡蘇桃對他表現出直白的感情。
修長的手指拉住皮鞭,扯了一下,像是在試探柔韌度。
與蘇桃當初使用的皮鞭一模一樣,是溫和的款式,但不一樣的是,這條皮鞭上泛著曖昧的水光。
司舛的手指也沾染上了那抹水光,浸入皮膚,淡淡的熱和癢迅速泛濫開來。
完美的藥效,不愧是他讓管家找到的最烈的藥,才能在這方空間裡重現。
昏黃的燈光照在蘇桃身上,一如當初照耀著人偶司舛。
司舛上前兩步,那條極具威懾感的鞭子也靠近了。
蘇桃活像是即將被打針一樣,使勁的閉上了眼睛,哪怕這樣會使注意力更集中,感官更清晰。
黑色的鞭子挑起了下巴,司舛冷淡低沉的聲音響起“看著我。”
“我會給予你疼痛和甜蜜,這是主人的特權。”
蘇桃越聽越耳熟,下巴處泛起詭異的麻癢,他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突然直麵鞭子,被驚了一下,無奈道
“你要把我當初說的話做的事都重複一遍嗎?”
“一遍,是不是太少了?”司舛吐出魔鬼般的話語,“畢竟你那麼用心的教導我,為了把愛回饋給你,十遍百遍都不為過吧。”
下巴癢得越來越厲害。
不是被蚊子叮後腫包越抓越癢的要命的癢,而是一種帶著熱度泛著酥麻的如同被羽毛撓在心尖尖上的癢。
這種奇怪的癢竄進身體裡,令他手腳發軟,渾身發熱,欲望高漲。
蘇桃低低喘了口熱氣,臉頰和脖頸已經透著淡淡的紅。
他熱得想拽開衣服,但不能動彈,又像是在渴求親吻一樣,微微張開了誘人的唇瓣。
司舛怎麼可能用跟蘇桃一模一樣的手法,那太溫和了。
既然蘇桃是在馴化他,那他就能用不傷人但比蘇桃激烈千百倍的手段來馴化蘇桃。
欲望,比鞭子和糖更有用。
因為鞭子和糖是馴獸的,給獸類養成這樣的條件反射,就會給出主人想要的反應。
但欲望,是馴化人的。
王國偏遠的城市每年都需要投入大量的軍費,來保證城裡的爛泥們不會以武裝反抗的姿態湧進其他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