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反派不乾了!
本來打算的假期環遊學校計劃泡湯了。
蘇桃在蔣祁寢室住下了,包吃包學習輔導還包為愛鼓掌的那種。
還不用繳費,堪稱白嫖之王。
若說唯一不好的,就是腳上栓了個鐵鏈子,走哪兒都嘩啦啦響,一響蔣祁眼神就發綠。
有時候趴床上晃晃腿,莫名奇妙就被撲倒了。
蘇桃由衷發出感歎。
“……有點爽。”
蔣祁推了推眼鏡,活脫脫一個斯文敗類,“隻是有點?”
蘇桃笑道“說話保守一點,不然以後誇無可誇了怎麼辦?”
蔣祁坐在旁邊看蘇桃寫作業,撐著下巴,忍不住歎了口氣。
蘇桃請求和解被拒絕後,為了安蔣祁的心,最近比較注意蔣祁的情緒。
一聽到這聲歎氣,立刻放下筆,轉身抱住了蔣祁。
正好今天降溫了,恰到好處的體溫溫度,抱著還挺舒服。
蔣祁滿意的享受著蘇桃的投懷送抱,又親了親蘇桃,才說道
“之前跟你聊到關起來,你說是一種享受,沒想到你是真的不怕,我本意可不是這樣的。”
“因為我喜歡你,相信你不會傷害我,而且一開始就知道你有不良癖好,這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吧。”
為了哄好蔣祁,蘇桃嘴甜的跟抹了蜜一樣。
他湊過去親了蔣祁左臉一下,又親了右臉一下。
“最重要的是,有你在的地方我就會很安心。”
蔣祁心情愈發和緩,麵上不顯,隻捏了一把蘇桃軟乎乎的臉頰,似笑非笑道
“小學弟越來越會騙人了。”
蘇桃“……”
——嘴上這麼說,有本事你彆一副明晃晃被騙也心甘情願的樣子啊。
其實說實在的,剛開始蘇桃是慌過的。
他怕蔣祁隻是把他暫時放在寢室,之後就會轉移到真正的小黑屋把他關起來。
以蔣祁的施虐欲,若是一時情緒控製不住,真正弄了個像個刑訊的地方,那蘇桃知道自己是扛不住的。
他畢竟還是個普通人,對男朋友的包容,還沒到會讓自己心理狀態徹底崩潰的程度。
蔣祁有錢有能力做到,那不正常的施虐欲和他的“出軌”,使蔣祁也有充分的理由去這麼做。
就像蔣祁當初僅僅是追求他,就先給他構陷了一個陰謀,捏造出足以威脅他未來的把柄,之後才開口表白一樣。
但蔣祁沒有。
蔣祁的寢室他來過幾次。
不說日用品都有他的一份,連衣櫃裡都掛了小半櫃子他的衣服。
熟得跟自己寢室一樣,哪怕什麼緊張感。
更彆說蔣祁對他一如既往,嘴上說著我拒絕,半夜還爬起來把踢被子的他裹進空調被裡,基本全天都跟他一起待在寢室裡。
有吃有喝還有人照顧,這不就是蘇桃夢想中的鹹魚生活嗎!
有什麼好害怕的?
也許是黏在一起經常看得見人,加上蘇桃始終如一,並未有什麼不滿抗拒,蔣祁的態度也越來越軟化。
蔣祁其實相信蘇桃的解釋,蘇桃的行為也說明蘇桃並沒有想勾搭梁北檸。
但蔣祁生氣的,還是蘇桃向其他人表白。
哪怕他深深清楚對於蘇桃來說,在代表過去那麼多年執念的梁北檸麵前完全克製住了,選擇了他,代表蘇桃是真的很喜歡他了。
可嫉妒這種事,哪是說控製就能控製的,更彆說還有個心虛放任的蘇桃在旁邊。
仿佛在說他做什麼事都可以,蘇桃都能包容他,不會離開他。
簡直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蠱惑。
從小到大,蔣祁一直被父母要求做到完美。
如果他做不到,自詡有教養的父母不會動手,他們甚至不怎麼在他身邊,隻是吩咐每日報告的管家,把他關進黑漆漆的小房間裡,餓上幾頓。
那個房間是豪華的家裡唯一格格不入的存在。
卻是他最常進去的地方。
跟人吵架?不行。
成績下降?不行。
宴會上應對不夠得體?不行。
太多不行了。
沒有標準,標準就是父母的心情。
房間黑漆漆的,又小又冷,陰暗無比,連個小小的窗戶都沒有。
每次待在裡麵,聽著管家在外麵念著所謂的懲罰理由,蔣祁就感覺自己在被一點點抹去所有感情中的亮色。
就像是一張色彩繽紛的紙,被黑色的橡皮擦擦啊擦。
生氣的紅色沒了,好奇的橙色沒了,什麼顏色都沒了,最後隻剩下一片把所有光芒吞噬的漆黑。
所以蔣祁怎麼會用這種方式來對待蘇桃呢。
他連想都沒想過把蘇桃關到那樣的地方,他想永遠看見蘇桃琥珀眸中的光。
哪怕之前對蘇桃展示了自己的陰險手段,繼而揭露施虐欲,但這都源於蔣祁覺得蘇桃有把柄被他拿捏住的肆無忌憚。
可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也是真的被蘇桃那種喜歡包容的態度蠱惑了。
破開了困住所有亮色的漆黑殼子,無論什麼情感,都可以給蘇桃。
蘇桃不會把他推回去,也不會丟棄在地上。
蘇桃隻會抱住他,哪怕被折騰的嗓子都啞了,氣得咬了他好幾口,睡覺時也會往他懷裡靠。
這樣就夠了。
蔣祁不想讓蘇桃增加任何對梁北檸的印象,除了一開始提過外,基本就再也沒用這件事跟蘇桃說過。
於是,越過這件事後,完美構成了一個良性循環。
這才過了三天,在辦公室氣得要火山噴發的蔣祁,現在跟蘇桃待一起,完全是一對蜜裡調油的小情侶了。
空閒時間雖多,但兩個人待在一起,每天寫寫作業看看電影讀讀書,時間過得超乎想象的快。
一晃眼國慶假就到了最後一天,學生們都回校了,學校裡又熱鬨起來。
腳銬解了,蔣祁倒沒有扔的意思,仍然收回櫃子裡,下次還能派上用場。
人多了,他倆最近又黏糊的像待在一起就化成一團的糖,就不太適合一起出去吃晚飯了。
蘇桃之前沒跟室友說是否回家,也隻有唐聞知道他待在學校裡,加上假期都待在蔣祁這兒,基本沒出去露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