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周無奈道“你尚且不知道你老師是何時回來的,難道他還會專門派人告訴為父不成”
劉儉一尋思,這倒也是。
不過,盧師未回雒陽交差,反倒是回了涿現,這是套路
就算是跟朝廷告假,也是先回朝將北伐事宜全都向天子稟明之後,再返故裡比較符合程序吧
難道說,涿縣這裡,有什麼重要的事,亦或是重要的人,逼的他盧老師不得不趕緊回來
次日,劉儉收拾停當,前往盧植的老宅拜會他。
在門口接見劉儉的,是盧植的次子盧殷,此人當年在緱氏山代替盧植給劉儉講過經。
“師兄,多年不見,彆來無恙”劉儉笑著行禮道。
盧殷急忙扶起了施禮的劉儉,下打量著他,滿意道“多年不見,師弟已是長成青年俊才了,遙想昔日在緱氏山的課堂,你還是個總角少年,師兄記得有一次,你在課睡著,夢中還尿了褲子,把坐下的蒲團整個都浸濕了。”
說到這,盧殷摸著須子,哈哈大笑,似回想起了當年的那個有趣畫麵。
劉儉輕輕地咳了一聲,聲音似有些無奈。
“師兄,你說的那個,是泥陽王家的老幺王哀,比我還小兩歲的那個胖墩兒。”
好家夥,你到底還認不認識我啊真記的還是假記得啊
“咳、咳、咳”
盧殷似是被嗆著了一樣,使勁咳嗦了起來。
隨後,便見他臉色有些尷尬,笑嗬嗬地望向劉儉,道“師弟記性果然不錯,嗬嗬,嗬嗬嗬”
“哈哈哈”劉儉也是乾巴巴的陪著盧殷笑。
他心中暗歎,也不怪盧殷記差了人,緱氏山的學子數年來沒有三千也有兩千,零零散散的過客不計其數,盧殷至少還能大概記得自己是總角之年時去學的經,這就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至於是不是記串了人。
算了,不追究了,尿褲子就尿褲子吧。
寒暄完後,盧殷引著劉儉向著內宅走去。
路,劉儉詢問盧殷道“師兄,師尊這一次從北疆返回漢境,是先返回雒陽稟明陛下之後再返的涿縣,還是直接回返涿縣的”
盧殷聽了這話,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聽父親說,此番在漠北,用你為參軍,頗為順手,不論是朝中之事還是鮮卑諸事,你卻是都能看的透透的,今日一見,嚴君所言果然不假。”
劉儉聞言一愣。
我說什麼了你就這般誇我
盧殷笑著續道“父親此番並沒有返回雒陽,而是直接向天子告假,返回了涿縣,且我也正好回鄉探親,倒也是正巧和父親在此碰見。”
劉儉聞言恍然地點了點頭。
看來涿縣之中,確實有什麼重要之人或重要之事牽扯著盧植。
但又究竟又是什麼呢
少時,兩個人來到了正廳之中。
而盧植正坐在主位,他的側旁有兩個人,一個年長,一個年輕,兩個人都是布衣麻服,穿著顯舊。
一看就非豪門貴人,不過兩個人的麵容清潔,胡須也都收拾的整齊,形貌頗講究。
看到劉儉進來了,盧植的臉露出了笑容。
他轉頭對著旁邊年長的人道“賢兄,此人便是我的小弟子,這次在塞外破鮮卑,替大漢立下大功的。”
那年長之人笑眯眯地看向劉儉,嘴角含笑,神態溫和,讓人覺得很是親切。
劉儉先是拜見了盧植,然後又見過這兩人。
老者非常知禮,他站起身了,非常鄭重地向著劉儉回了一禮,然後突然問道“小友在子乾門下,昔曾學幾載”
劉儉聞言一愣“不足兩月。”
“如此,恐未儘學其能,正是路漫漫其修遠兮,隻有兩月授業學識,如何可終身為你師三人行必有我師,何不多拜師門,拓寬門路,如此對你的未來也大有裨益,你盧師心胸廣大,也不會以為忤的。”
這話問的,多少有些不合時宜,畢竟人家的親老師就坐在旁邊,你如此問話,我一個回答不好,這不就成了挑撥離間了麼
劉儉略有些驚訝地掃了盧植一眼,卻發現盧老師並無惱怒之情,隻是淡定地坐在那裡,捋著須子,半瞌著眼睛,好似眼前的事情全然與他無關。
看著對於這長者的問話,盧植心中似早已知曉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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