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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玄德當主公正文卷第三百五十四章富貴要還鄉麴義一邊哭,一邊單膝跪倒在了地上。
但劉儉並沒有上前去攙扶他,隻是任憑他跪在那裡哭著。
其實這事並沒有什麼可安慰的,麴義現在也並不是因為委屈而哭。
說的更直白一些,麴義現在的眼淚更似有些像是在發泄,將多少年來積壓在心中的怨,心中的恨,心中的不平統統都發泄出來。
既如此,那就任憑他哭吧。
哭出來不一定會好,但一定會讓他舒服一些。
少時,麴義哭完了,卻見他一擦眼淚,重新站起身來,麵頰上又恢複了往日的硬朗神態。
“將軍說的沒錯,麴某之行有過,然我本人無罪也”
劉儉哈哈大笑“好,要的就是這份氣勢,這才是涼州英傑,才是邊郡之雄應有的樣子。”
麴義拱手說道“請問將軍,如果有朝一日,將軍入主涼州,可會改變涼州在大漢的形勢”
劉儉正色道“涼州人,多有脫離大漢之心,而中原人,也多有拋棄涼州之意,但涼州作為關中西向屏障,同時作為大漢與西域諸國的交通要道,不論是對於大漢朝的安危,還是對於大漢朝的未來而言,皆是重中之重,同理,幽州也是一樣。”
“身為一個邊郡人,如果有一天天子使我執掌涼州,我自然會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情,讓涼州不複這般被鄙夷的光景。”
說到這,劉儉緩緩地站起身。
“不過,很多事情或許一代人無法改變,需要兩代人,三代人的努力,然隻要方向對了,有些理想就一定可以實現”
“在一些中原的肉食者眸中,涼州是屬邊陲之地,戰亂四起,是耗費國力的險惡之地,留著涼州沒有任何意義,”
“但事實上,正是這在他們眼中看似無用的邊陲之地,是將我大漢與西方諸國緊密連接的重要之所在,”
“孝武皇帝雄才大略,他讓張騫出使西域,開辟絲綢之路,一百二十年前,班定遠出使西域,使鄯善為之震服,說服於闐歸附大漢,打通商道,在西域經營三十年,更是派遣甘英出使大秦,遠至西海為何如此難道此皆無用功乎”
“天下之大,何獨大漢中原士人未能遠謀,隻顧境內之利,卻不知能使我漢人長久的民殷國富之利,皆在境外每每內鬥耗力於內,實令人痛心”
“當然,我所想之事,未必一世可成,然隻要我還活著,就定要奔著這個方向邁進,亦要為後人指明道路”
“而要達到我的理想,需要改變幽州,涼州,並州等邊境之人勢然要改變邊郡之人勢,首先要使邊郡富足,民不為活而犯險,而隻有邊郡富足,對外施展力加強,才會使中原富足,邊郡富則天下富,這才是強國之道也”
身為一個邊郡人,身為一個久在涼州生活的人,麴義被劉儉之所言說的心潮澎湃。
彆看麴義出身大豪,但他畢竟不是後世人,對於後世那種傳銷式的洗腦,他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不光是麴義,這個時代的任何一個人,在這方麵的抵抗力都普遍較低。
不是他們比後世人笨,而是因為抵抗力的累計,是需要信息與經驗的累積為前提的。看書溂
在信息渠道相對閉塞不通暢的東漢,信息的傳播速度可想而知,普通人獲得第一手信息的渠道更是幾乎沒有。
“麴義乃是西平一武夫,今日得見將軍,實乃畢生之幸,就憑將軍這份對於邊郡的雄心壯誌,義也跟定將軍了”
劉儉言道“有很多事,我不是隨意說說的,涼州目前我插不上手,但是幽州之亂即將平定,我也將騰出手來好好治理幽州,你跟在我身邊,可以好好看著便知我到底是不是在吹噓了。”
“喏”
隨後,麴義就又被劉儉指派回幽州了,這一次,他成了劉儉麾下的彆部司馬有朝廷備案的,名正言順的那種。
劉儉沒有剝奪他的舊部,讓他率領其歸順之兵,協助關羽,張飛等人繼續在幽州平亂。
而且劉儉告訴麴義,過不了多久,他也要親自往幽州去一趟,製定平定戰亂之後的幽州各項戰略。
麴義滿懷著對未來的希望和憧憬走了。
接下來,劉儉就準備前往幽州的事宜。
根據前線不斷傳回來的戰報,劉儉分析張舉和烏桓被徹底平定隻在旦夕,如無意外,年內他們應該就可以被荀彧和關羽搞定。
既然戰後要全麵接手幽州,那針對幽州執政,軍事,還有民生,就要做一個全盤的計劃,包括跟戰後的各大家族談判,以及全麵重新構建幽州的利益鏈條,很多事情都需要劉儉親自出麵。
不是他信不著荀彧,而是以荀彧目前的身份而言,他在戰時負責協調各家或許還好,但是戰後處理的各種事宜,隻怕以荀彧目前在幽州的威望和他在天下間的聲名,還不足矣震懾。
這無關能力,隻是威望。
也隻有自己這樣聲望到達一定程度的人去了才會管用。
如今鄭慈與卞玉兒的第二個孩兒都生了,而且母女四個的狀況目前都很好,故而劉儉可以放心離的開了。
而且,他也好久沒有返回幽州老家去看看了。
這些年,家族的基業因為他變的越來越好,但劉儉卻沒有辦法脫身返回涿郡。
因為他不是在雒陽天子和袁基的眼皮子底下,就是在治理州郡,再不就是在去往戰爭的路上。
他的母親和父親,雖然這些年一直與劉儉互通書信,且在書信之中,一直都說讓他不要惦念,但是身為人父的劉儉,自然明白父母對於兒女那種迫切的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