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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儉的話讓並不是說給國淵聽的,他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毫無疑問,科舉的問世,很有可能會引起一連串的重磅反應,導致天下爆發前所未有的大亂。
而這場戰爭的爆發點會針對誰,劉儉也說不準。
隻怕未必會單一的針對董卓。
不錯,政令確實是朝廷方麵頒布下來的,但你讓袁紹再組織一次討董之戰,隻怕他目前也沒有這份心力。
縱然組織了,也斷然沒辦法推翻現在的朝廷,完全屬於無用功。
朝廷方麵,西涼軍的強大毋庸置疑,關鍵是董卓現在退守到了關中,以西涼軍的強大臥居於關中之地,窺探關東諸侯,猶如當年的強秦之勢,現在的關東諸侯鐵定是拿朝廷沒轍的。
董卓也絕不會輕易從函穀關之內衝出來主動讓袁紹打。
董老大的腦子不秀逗。
各地一旦推行新政,那爆發的點很有可能就是在各州的轄境之內。
新政向下推行,勢必會受到巨大地方最高郡望最大的阻撓。
地方郡望在阻撓的過程之中,既然無法從源頭上剿滅新政,那就很有可能就會把目光下移。
如此,地方就會形成內戰,而到時候再加上諸多勢力之間的互相牽扯,就很有可能會成為一股席卷各地的大戰。
當然,若是鎮壓的好,這場大戰很有可能就會消失於無形之中。
劉儉不知道這場戰事會不會牽扯到自己的勢力範圍上,但毫無疑問,新政是自己的主意,如今董卓已經非常夠意思的將新政落實到這種程度了,那接下來的事,就不可能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河北方麵,新政無論如何都要深刻的落實下去。
就算是有阻礙,劉儉也不怕。
人活到了他這種程度,自然而然就要去背負一定的曆史責任了。
劉儉有這個能力,同時也有這個認識,所以這個責任他必須背。
劉儉又對國淵吩咐了幾句,讓他派人重點的去盯緊各大勢力集團,而對自己轄境內的人,特彆是冀,幽,青的各大家族也不能放鬆,要密切監視住他們的動向,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要立刻向自己報告。
國淵身為劉儉的貼心同門,頗有政治素養,他明白接下來各地會出現何等的狂風暴雨,於是當即就向劉儉表示,一定會想辦法,盯住轄境內的那些“不穩定因素”,一旦出現問題,就會爭取第一時間將問題消彌於無形之中。
兩個人聊了幾句之後,國淵就告辭離去了。
劉儉回了房間,剛躺在床上,就見一身雪白的蔡覓貼了上來,用白如蓮藕的潔白臂膀抱住他,朦朧道“這麼晚了,有事”
“習慣了,隻是需要靜待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而已,不必擔心。”
劉儉伸手捏了捏蔡覓的麵頰,卻突然感覺這賤人的手不老實的向下摸索。
劉儉長籲口氣,將腦海中的雜事先拋棄到一邊,猛一翻身,開始對身邊的人開始進行一輪狂風暴雨。
一轉眼,初平四年過去了,而也就是這一年,朝廷方麵頒布了科舉的新政,同時改元。
公元190年,改元興平,即興平元年。
而興平元年,由相國董卓首倡提出,並得天子下詔準予推行的科舉製度出世,要求在各州各地明文落實,一時間天下震動,海內皆驚。
朝廷之中,以光祿大夫黃琬,河南尹楊懿,太仆王允,司空淳於嘉,少府楊彪等為首的百餘名公卿,連帶諸州上千家族的向天子上奏,泣血請柬,希望劉辯和太後能夠收回成命,維持祖製。
百餘名朝廷同時請柬,泣血陳詞,這等陣勢劉辯何時見過,也就是他父親劉宏昔日見識過這幫人的尿性,知道他們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但現在的小皇帝可實在是招架不住啊。
若非有董卓與何太後撐腰,這些人在朝堂上幾乎都能給他老劉家的房蓋掀了。
怎奈,如今的朝堂之中,敢掀房蓋的可不隻是他們。
董卓也敢掀。
你們這幫老兔子,想掀桌子董某人不懼。
咱特麼看看誰比誰混。
這些人泣血陳詞到一半,還未等“儘訴衷腸”,就直接被董卓打斷。
董卓對他們可不溫柔,他扯著他獨有的大嗓門,一番痛斥,罵這些人矯情不懂事,在大漢朝最為關鍵的時候,一丁點的好作用也不能起,明明是對國家的利好政策,到了他們嘴裡就是毒政惡政,其行為簡直令人發指。
董卓的話,直接點燃了所有朝臣的怒火
你還好意思站出來說我們
你也不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德行看書溂
適才還是泣血陳詞,苦苦請柬的一眾朝臣們,紛紛調轉了矛頭,將火力集中在了董卓身上。
眾人七嘴八舌,什麼“奸賊”“漢賊”“禍國殃民之賊”各種“賊”全都往董卓腦袋上扔。
左一句“生啖其肉”
右一句“禮樂崩壞”
前一句“不得好死”
後一句“抄家滅門”
董卓涵養再好,也頂不住這些王八蛋如此掘人祖墳一般的言語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