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過獎。”
四目相交,西門景楦明顯的感覺到冰塵舞的疏遠,猛地大笑出聲“神音真乃神人也!”
顯然,話中之意意有所指,冰塵舞淡然一笑,紅唇輕起“不敢當!”
兩人你一言我一言聊得不亦樂乎,西門景楦絲毫沒有初見時的謹慎,越往後,他越覺得冰塵舞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殊不知,他這是引狼入室。
畫舫在瀾清河中輕輕行駛,兩岸燈火輝映,河麵波光粼粼,微風扶過,一陣花香清新撲鼻,空氣中仿佛還能聽見琴音的嫋嫋脆耳聲。
西門景楦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對著冰塵舞一臉正色道“實不相瞞,本王想請神音助本王一臂之力,他日建功立業,封王拜侯自然不在話下。”
一語落地,畫舫瞬間寂靜,比起冰塵舞的毛遂自薦,西門景楦覺得,他先開口才能顯得有誠意,神音才會一心一意追隨他。
聞言,冰塵舞隨意的笑了笑,並沒有急著回答西門景楦,而是翻然起身,冰藍的深眸遠眺,靜靜的注視著遠處燈火輝煌的風花雪月樓。
船內陷入了安靜,夜風吹過,燈罩中燭火輕微的閃爍。
西門景楦靜靜的站在冰塵舞的身後,似乎在等待著她的答案。
半晌,冰塵舞緩緩轉過身來,對上西門景楦誌在必得的暗眸,淡笑道“那不知殿下的誠意有幾分了?”
冰塵舞嘴唇微微上揚,上一次,西門景楦質問她有什麼過人之處,這一次,風水輪流轉,如果輕易答應西門景楦,恐怕會引起他心中的猜疑。
西門景楦眸中猛地閃過一抹亮光,大笑出聲“神音果然是爽快之人!”
心中卻不由的一聲嘀咕,看來這神音還不領情,也對,像他這樣的世外高人,有一身傲骨並不驚奇。
還不等冰塵舞回答,忽然,河麵上傳來一聲低沉的呼喊聲“殿下,殿下……”
西門景楦猛地擰眉望去,隻見碧波蕩漾的河麵上,一葉扁舟快速向他們的畫舫劃來。
冰塵舞在西門景楦看不到的地方,勾唇一笑,看來雲姬揚和暗夜出手了。
幾個眨眼間,那葉扁舟已劃到畫舫旁邊。
“譽王殿下,皇上出事了……”隻見一護衛打扮的中年人快速跳上畫舫,單膝下跪,對著西門景楦焦急的喊出聲。
“怎麼回事?”西門景楦聞言周身猛地一怔,一把抓過跪著的護衛,擰眉斥喊出聲,眼中是從未有過的焦急。
太子剛剛身亡,西翎和東郅的戰爭一觸即發,父皇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事。
護衛被西門景楦眼中的戾氣嚇得哆嗦不已,顫抖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邊境危機……碧雲…山莊不糧草,皇上……太子……”
斷斷續續的話顫抖的從護衛嘴邊溢出,冰塵舞卻已經猜出了個大概,看來西門景淵的屍體運進皇宮了,這下有得熱鬨瞧了。
“哼!”西門景楦儼然已沒有了內心再聽,猛地將護衛重重的甩在畫舫上,抬步就要向前踏去。
隻是剛走出兩三步,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轉過身來,對著麵目清冷的冰塵舞道“不知神音可否與本王進宮一趟?”
既然決定要結交,那就要深交。
“好!”冰塵舞淡然一笑,也抬步向前踏去,她可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