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鹿雲低下眼,並不回答。
梁婠靜靜觀察她的表情“你難道不知,他從來不在乎彆人的看法嗎”
曹鹿雲這才抬眼,揚起一抹笑“那又如何,你的舉動不也證明,口裡說著不在乎,到底心裡還是忌憚的。”
梁婠微微笑“我隻是有些意外,你為了除掉我,竟不惜和仇人聯手,你兄長”
曹鹿雲沉了聲“你住口”
梁婠果真不再說,瞧著她。
曹鹿雲不再如往日溫柔端莊,變了臉色“你以為我是阿父和丹青什麼都不知道嗎”
梁婠不動聲色。
自曹鹿雲嫁入太師府後,梁婠就覺得她的所作所為,與從前有些不同。
她若單是為她自己鳴不平便罷了。
如果不是,後麵還有人
那陸修的身世,她可有告訴那人
梁婠歎息一聲,“除了他的心,我沒法控製,其他的我都可以還你。”
曹鹿雲可見怒意“你這是在向我炫耀嗎”
梁婠望著她搖頭“為何說炫耀呢你所在意的本身不就是這院子、這名分嗎你要真在意他,怎麼不知道那秘密一旦泄露出去,是會要他性命的”
曹鹿雲眼中閃過一絲痛恨,唇邊涼涼笑著“那便要看他回來後是如何對我的。”
梁婠垂下眼簾,抿著唇角,這麼說外人還不知道至少能等到他平安回來
梁婠點點頭,抬起眼“實話跟你說吧,我在這裡也留不了多久了,所以,咱們之間並不怎麼衝突,你也就犯不著對我那麼大敵意。”
曹鹿雲似笑非笑地問“怎麼迫不及待要入宮伴駕嗎”
梁婠靜靜瞧著她,隻與她目光相對,卻不說話。
曹鹿雲更是笑得嘲諷“你也不過是個邀寵獻媚、貪圖虛榮的女人,可惜他們一個個都被你的表象所迷惑”
一想到大人為了梁婠屢屢越禮,她心裡就止不住地恨。
還有昨日,阿父竟當眾人的麵說什麼,生女當如此,還自愧弗如那麼自己呢自己從小規行矩步、知書識禮、溫婉賢淑這麼多年,又算什麼
豈不是一句話,所做的一切全被否定了
曹鹿雲站起身,眼睛低低瞧她“大人回來前,你最好離開太師府,至於去哪兒禍害彆人,那不該是我擔心的事。”
說完輕蔑地睨她一眼,轉身出了門。
梁婠默默坐著,曹鹿雲背後的確有其他人。
她就這麼一個人坐了許久。
“白露。”
曹鹿雲很早就走了,屋子裡卻一直沒動靜,白露與穀雨正擔心著,聽到裡麵的喊聲,忙忙進去。
就見梁婠背光坐著,整個人暗暗的,有些看不清臉上表情,可聲音涼如冰水。
“她身邊,除了霜降,還有誰更穩妥”
白露垂著頸子,僅眼皮微微一顫,“是有一人。”
梁婠思忖了半晌,道“讓霜降照舊盯著她的行蹤,去過哪裡,見過何人,逐一不漏報給我,然後,命那人來見我。”
白露躬身,微微抿唇“是,奴婢會晚些時候叫她來。”
梁婠閉上眼點頭。
其實,她一直很好奇,當日王延晟提到的貴人究竟是誰
那不辭辛勞、幾經波折都想要拿到的東西又是什麼
是不是隻有她離開太師府,他們才好再次下手呢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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