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萬人迷渣受作死日常!
光影散開時,本該寂靜的床上,蕭墨宣忽地睜開眼,在光即將消失不見時,捕捉到那一點點影子。
他眼底沉了沉,不動聲色地將懷中睡得正香的季然摟得更緊。
季然再出門已經是第三天了。
他這兩天被蕭墨宣嚴令禁止跟雲澈廝混,連吃飯都是叫店小二給他單獨把飯送進房間裡來。
鬼知道他這兩天多無聊,每天隻能麵對蕭墨宣一個人。
這天,季然靠坐在床頭,閒來無聊翻看那本《暴戾魔尊俏花魁》。
蕭墨宣似是閒了下來,坐到床邊緊貼著他,將他手中的話本奪過來,主動提出“小然兒,今天想不想出門?”
季然瞥了他一眼,又瞅了瞅窗外土黃色的一片,眼中的光暗淡下來,語氣中希望渺茫“不了,也沒什麼有意思的地方。”
這地方鳥不拉屎的,連花花草草都沒有,賞個景都困難,能娛樂的地方就更彆提了。
他從蕭墨宣手中抽回話本,準備繼續看。
蕭墨宣神秘一笑;“誰說沒有?”
季然緩緩將視線從話本上轉移到蕭墨宣臉上,表情狐疑,有點不相信“哪裡?”
“跟我走就是了。”蕭墨宣再次扯過那話本,輕輕一拋,話本穩穩地落在桌子上。
隨後他示意季然抬起腳,拿過鞋子給他穿上。
丘古白天的風沙沒有夜晚那麼大,天卻始終灰蒙蒙地,就好像上方籠罩著一個巨大的結界,將這個地方阻隔在世外。
蕭墨宣帶著季然騎著那匹黑馬,從邊境地帶策馬而過。
路途中間還有一小波沙匪不自量力地出來阻攔,其中甚至還有一個五官深邃的女子。
遠遠看到他們,蕭墨宣將季然安置在馬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了,用手帕擦著鞭子,身上帶了點血腥味,玄色的衣衫卻沒有沾染半點血色,不用想也知道是那群沙匪的。
到了目的地,蕭墨宣翻身下馬,以紳士的姿態將手伸向季然,準備接住他。
畢竟也是騎過好幾次馬的人,季然不會這麼慫,無視他的手,學著蕭墨宣的樣子,乾淨利落地從馬上順利著陸。
下來之後還朝蕭墨宣挑釁地揚了揚下巴。
蕭墨宣拿他沒辦法,無奈地搖搖頭,臉上笑得寵溺。
騎著馬時,耳邊全是蕭蕭風聲,季然沒有注意到那些哀嚎聲,下馬之後才注意到,原來聲音是從這幢巨大的建築中傳來的。
這幢建築是蒙古包的形狀,建築頂隻有幾條支撐用的條梁,條梁彙聚在中間,四周是圓形的石壁,不遠處正對鐵欄杆製成的大門,門內和門外各站著兩個強壯的男人,手中拿著武器守在那,身上統一著裝深灰色勁裝。
這幾個人的長相頗有丘古人特色。
蕭墨宣拉著他的手,將他帶到門口。
門外兩個男人見到有人過來,手中武器橫在中間攔住他們。
蕭墨宣眯了眯眼睛,神色中透著危險,這時,門突然被從裡麵打開,連帶著斥責聲“你們兩個蠢貨!趕緊把武器收起來。”
說話的是一個瘦高的男人,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不菲,見到蕭墨宣點頭哈腰地“蕭兄,怎麼過來也不說一聲,這兩個對您不敬的蠢貨,我會好好教訓他們。”
蕭墨宣帶著季然直接略過他,淡淡道“不用,兩隻螻蟻,還不至於跟他們計較。”
進去後,季然才驚覺,這牆竟然有兩米左右的厚度,越靠近裡麵,那哀嚎聲便更大且更刺耳,不像是人發出的聲音。
仔細聽,還能聽到什麼在摩擦地麵的動靜。
季然恍惚間感覺聞到了更加濃鬱的血腥味,他奇怪地看了蕭墨宣一眼。
走到儘頭,一扇石門攔在前麵,瘦高男人觸動一邊的機關,石門慢慢打開。
濃鬱的血腥氣味進入呼吸道,歡呼聲交雜著哀嚎聲如潮水般灌進耳朵,讓季然屏住呼吸,心幾乎要跳出來。
“喜歡嗎?”蕭墨宣彎腰在他耳邊小聲問。
季然沒應,也沒點頭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樣回應了,因為眼前的場麵實在太浩大。
這是一個鬥獸場,巨大的鐵籠中,一隻白虎和獵豹正互相撕咬著,那白虎身上原本雪白的毛發已經被血染紅,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它原本的模樣。
獵豹也沒好到哪裡去,身上同樣傷痕累累,但仍舊不堪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