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和微涼且柔軟的觸感從唇上傳來，季然沒躲開，甚至張開嘴去回應。
得到季然回應的蕭墨宣眯起眼，啃咬的動作放輕了不少，儘管兩人口中已然被血腥味充斥。
不知被啃咬了多久，蕭墨宣終於放過他，季然感覺嘴唇已經麻木了，感覺不到疼痛，唯一的感覺隻有麻木，也許已經紅腫起來。
蕭墨宣的臉埋在他胸膛前，緊緊抱住他的腰，一動不動地。
那掛著鈴鐺的紅繩像是感覺到主人的心思一樣，也不再硬生生拉扯季然，季然終於可以動了。
他輕輕拍了拍蕭墨宣的背，小聲問“怎麼了？”
話說出口他才驚覺，自己可以說話了。
懷中的人卻遲遲沒有任何回應，甚至動都沒有動，皮膚冰冰涼涼的有點不像個活人，比之前去丘古時還要涼。
若不是胸口溫溫熱熱且濕漉漉的感覺，季然都要懷疑蕭墨宣是否還活著了。
他輕輕推了推蕭墨宣“你哭了？”
依舊是沒有人回答，腰被抱得更緊。
就這樣，兩人一直僵持到夜色降臨。
長時間沒有動，季然腰都有種快要斷了的感覺，他想推開蕭墨宣，卻又擔心自己的動作再次惹惱他。
現在已經不能拿對正常人的態度來對蕭墨宣了，必須小心翼翼的。
他便沒有做什麼動作，出聲問“我腰疼，先放開我好嗎？”
周遭又是一片寂靜，蕭墨宣充耳不聞，季然隻能默默忍著腰疼躺在原位。
就在季然都快要忘記這件事時，蕭墨宣開口了“不行，小然兒太會騙人，我鬆開你又要消失。”
季然氣不打一處來。
他倒是想解釋，可蕭墨宣不聽，還封住他的嘴，這讓他能有什麼辦法。
無奈之下，他唯一能夠想到得辦法就是轉移話題，先等蕭墨宣消消氣，再談其他。
想到桃花劫，季然問“你的桃花劫解了嗎？是拿到了雪瑤果？”
從重逢到現在，蕭墨宣的臉上都不像是用了什麼手段遮住，那桃花紋路倒像是自然消失的。
他猜測蕭墨宣應該是拿到雪瑤果了。
“沒有。”蕭墨宣難得回應，從他胸膛上抬起頭，眼眶紅了一片，眼中布滿血絲。
“沒有？”季然皺起眉，“那你臉上的桃花紋路”
這句話不知哪裡出了問題，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蕭墨宣再次變得激動，他俯下身，咬著季然的耳垂，語氣中帶著一股子狠勁“以壽命做媒介，換得幾年的活頭，小然兒，我賭輸了，開心嗎？”
他曾經想把季然當成寶藏一樣，擦得亮亮的，放在手心好好護著，要什麼都給，隻對他一個人好。
他喜歡這個人，所以他拿性命做賭注，要季然給一個承諾，一個永遠不會離開的承諾。
他明明知道自己一旦賭輸了，就全盤皆儘，但還是願意相信季然也喜歡他，不會讓他輸。
事實證明，他就是在自取其辱。
那三年中的每一天，每一個晚上，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錦策看他那樣子於心不忍，想要再去找一次雪瑤果，可這東西百年出一枚，哪裡是說找就能找的。
每每想起他的小然兒的模樣，他總想問問，為什麼對雲澈都能那麼好，卻不能分給他一分。
但是到後來，他也看淡了，又或許是早就已經瘋魔了，滿心隻剩下一個念頭，就是找到他。
找到他然後呢？
然後把他抓起來，綁在自己身邊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關進專門為他打造的囚籠裡，讓他再也接觸不到外界，然後狠狠地貫穿他，看著他流淚，看著他失神，再看著他求饒的樣子，看他說以後再也不敢離開。
神又怎
麼樣？
哪怕是神，他也要折斷他的羽翼，占有他，弄臟他。
“刺啦——”
季然領口涼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