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萬人迷渣受作死日常!
沈遇白肩膀上的血止不住地流,看上去很嚴重。
戲班主當時就慌了,當即提出把沈副官送去醫院。
沈遇白餘光掃了一眼季然臉上的擔憂,朝戲班主擺擺手,表示自己有家庭醫生,去醫院容易驚動更多人。
戲班主也沒勸。
他心裡很清楚,要是沈遇白真的被送進醫院,那幾乎就要驚動半個錦城的人,司令也很看重這個副官,知道是在他這梨園出事的,說不準會生氣到一把火把他這園子燒了。
想到這,他看沈遇白的眼神更加景仰。
把人送出戲園子大門,目送沈遇白上了汽車,戲班主眼巴巴地瞅著車屁股,心裡感慨這軍官們真有錢,能買得起這樣的洋車,要擱他們這些普通百姓,估計一輩子也坐不上一回。
直到汽車影子消失在長街中,戲班主才搖著頭,甩了一下大褂尾擺,回去追究那個伶人的責任。
這伶人差點毀了他們整個戲班,留是絕對留不得了。
可是當他回到園子裡,台上一個人都沒有,更彆說那個演程嬰的伶人。
“今天演程嬰的伶人是誰?”
戲班主當年年輕的時候唱角,也算是紅火一時,後來因為動蕩嗆壞了嗓子,這才隱退。
他就算再久沒唱戲,也是清楚程嬰手裡不該拿槍的。
老雜役兩耳不聞窗外事,該擦桌子擦桌子,小雜役年紀小,不懂這些彎彎繞繞,跑去時刻表前幫班主看了一眼,表情很奇怪。
“班主,時刻表上沒有這一出戲。”
戲班主原本準備發怒的表情瞬間變得難以形容,緩緩望向沈遇白的車離開的方向。
回到沈宅,季然才知道,原來沈遇白的家庭醫生就是那天在歌舞廳看到的那個蹦擦擦的油頭男人。
要不是今天真正見到,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那麼輕佻模樣的一個人會是做醫生的。
蔣燁提著醫藥箱,來到沈宅,連門都沒敲,輕車熟路地走進前廳,還順帶跟老管家打了個招呼,一點都看不出緊張感,一看就不是他自己受傷。
沈遇白坐在竹沙發上,旁邊季然用紗布給他緊緊按住傷口,防止血流出來。
兩人剛回來的時候,季然查看過沈遇白的傷,看起來很嚴重,但實際上傷口並不深,隻是有點長,大約一指那麼長。
說來也怪,蔣燁來的速度太慢,距離沈遇白受傷過了有一個小時了,這傷口的血還沒止住。
“老沈你這是怎麼回事?光榮負傷?”蔣燁聲音先傳進來,才看到一雙穿著皮鞋的腳邁進來。
蔣燁本還想調侃點什麼,見到季然一愣,隨後樂嗬嗬想搭訕兩句。
“然然,你先回房間。”沈遇白對季然說。
季然瞅了眼蔣燁,感覺這人怎麼看怎麼不靠譜,好心問一句“不用我幫忙嗎?”
“嗯,不用,你先去休息。”
見沈遇白肯定的樣子,季然也不執著,鬆開那塊用來止血的紗布,朝自己房間去。
蔣燁把醫藥箱往桌上一放,不見外地在竹沙發上坐下,皺著眉拍拍堅硬的沙發背。
竹沙發是這個年代十幾年前流行的家具,他們這個年紀的有錢人都選擇換洋沙發了,也就沈遇白這個怪胎,還留著十幾年前的東西。
“乾嘛讓那小少爺回去啊,我還沒跟他認識認識。”
沈遇白沒答,傷口在紗布拿開後又開始繼續流血。
蔣燁像是司空見慣了,慢條斯理地拿出止血用的藥和工具,一邊給他止血,一邊絮叨“你知道自己有凝血障礙症還設計這麼一出?虧不虧?”
像是報複沈遇白剛才打斷他撩漢,蔣燁使壞地下手重了不少。
沈遇白像是感覺不到一樣,臉上表情一點沒變“人總是會對那個救了自己的人有特彆的感情,不流點血不夠到位。”
“你還真是不擇手段。”蔣燁嘁了一聲,手上動作很麻利,已經將血止住了,開始給他包紮傷口,“說真的,今天離近一看那小少爺,感覺更好看了,說好了啊,你東西拿到以後,人就歸我。”
沈遇白沒說話,垂在另一側沒有受傷那隻手不自覺攥起拳。
“上次拿包藥你打算什麼時候用?”蔣燁給他包紮結束,正在收拾醫藥箱,不知怎麼想起這件事,忽然抬起頭。
沈遇白從竹沙發上起來,看也不看他,把人用完就丟棄掉,連一句話也不願回答“行了,血止了,你趕緊走。
”
蔣燁恨不得給他一拳,到底是沒下得去手,留下幾包藥,罵罵咧咧地拎著醫藥箱從哪來回哪去。
最近日子過得還算太平,華北華南兩處各自安好,司令部也就不是很忙,齊司令得知沈遇白受傷這件事,特意給他放了個假,讓他在家裡好好養傷,把傷養好再回去。
沈遇白也就清閒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