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萬人迷渣受作死日常!
切實的感觸從嘴唇上細密的神經網絡傳到大腦,沈遇白恍惚間知道兩人哪裡相接觸。
“二哥我不是故意的”
沈遇白感覺他的聲音像是縹緲在千裡之外傳來,將他環繞在內,形成如同雲層般的空間,整個世間好像除了他們以外再無其他人。
心臟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儘管以前沒動過情,但他怎麼也是聽過不少戲曲的人,自然懂得那些情愛之事。
隻是沒想到,他耍儘手段想讓季然愛上他,對方還沒怎麼的時候,自己卻不知不覺先動了心。
他並不是惱,隻是有點矛盾,原本他的目的堅定不移,早就把一切都算計在內了,卻獨獨忘了算入自己的心。
就像紮根幾百年的大樹,沒想過樹根處被一隻地鼠打了洞,不知不覺中那洞越來越大,幾乎將樹的根莖截斷,大樹從樹根處開始搖晃。
沈遇白知道自己猶豫了。
那天沈遇白也忘了自己後來是怎麼處理的,隻知道後麵的幾天,他夜裡都會夢見一副眉眼。
那副眉眼生動如畫,眼尾的小痣像是長在他心上,一顰一笑都攪得春心蕩漾,耳畔總是聽到少年清淩淩的聲音喚他“二哥”。
他也知道是在夢裡,於是不管不顧地將那個讓他左右矛盾的、心心念念的人壓在身下。
可是夢了這麼多次,卻次次都不如他所願。
當他要將人身上衣物剝落時,那人卻對著他一笑,再然後,他就會醒過來,被欲望憋醒。
醒來後,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褲子和已經硬到不能再硬的某處,苦笑著自己動手紓解,然後去將褲子洗乾淨。
沈遇白的傷根本不嚴重,就是凝血障礙使傷口不停流血,這在蔣燁給他止住血後就已經沒什麼事了。
他之所以在家休息這麼長時間,一是因為自己原本的計劃,想讓季然以為自己受傷嚴重,對他產生難以啟齒的情感,從而接受他一切要求;二來是因為司令齊莽給他放假,讓他在家中養傷。
將近半個月的休息,加上沈遇白身體本就強健,病假結束這天,肩膀上的傷口連之前結的痂都脫落了,隻有一道淺淺的痕跡。
他換上放置了半個月的軍裝,肩上副官級彆的肩章依舊在陽光下發亮。
來到司令部,一切都像是半個月之前的樣子,兩側警衛攜槍站在門口,遠遠見到沈遇白就恭敬地低下頭“沈副官。”
“嗯。”沈遇白辦公室的路必經司令辦公室,而司令辦公室門上設有一個小窗,輕而易舉就能看到誰從外麵路過。
他走到司令辦公室門口時停下腳步,拐到門口時正準備敲門報備一下,透過窗看到齊莽帶著一副耳機,似乎在接收什麼電報。
他正猶豫要不要敲門,齊莽就已經看到他了,將耳機拿下來,朝他招招手。
沈遇白推門進入。
“齊司令。”
“回來了?傷養好了?”齊莽將耳機隨手放在辦公桌上,向後倚靠在椅背,食指交叉,言行間都是上位者的姿態。
沈遇白微微點頭“養好了,多謝司令關心。”
齊莽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向前俯下身,手肘撐在桌麵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麵。
許久,他開口“遇白啊,當副官要做的事很多,你一定要注意身體。”
沈遇白眼底閃過一點冷意,抬頭帶著感激的笑“我會的,謝謝司令。”
“你之前太累了,我準備再給你放兩周假,你回去把身體狀態調整到最好,然後再回來。”齊莽滿臉的“我為了你好”。
這話沈遇白一聽就明白其中的含義。
齊莽能做到司令這個位置,說到底還是運氣好,手下能力都不錯。
其他人位置坐得不高,齊莽也就沒有了顧慮和猜忌,可沈遇白這個位置僅次於他司令的位置。
齊莽很清楚,如果沈遇白真的準備篡權,等對方謀劃好,他真就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了。
就像自古幫著帝王打天下的忠臣最後都沒落得什麼好下場。
所以他要趕在沈遇白產生二心之前,不給對方留餘地,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
齊莽這話聽起來像是建議,但話裡話外都沒有給沈遇白留選擇的空間,說句不好聽的,這就是一句命令,是一種變相的革職。
沈遇白沒有拒絕的餘地。
“是,司令。”轉過身,他舔了舔後齒,眼神
一片冰冷。
有幾個同僚這時也到了門口,見沈遇白出來,便打了個招呼。
其中一個叫李舜,之前是沈遇白的上司,人品不怎麼樣,有功全都攬到自己身上,遇事一律往下屬身上推。
沈遇白沒少為這人背黑鍋。
後來沈遇白地位越來越高,直到選副官時,跟李舜成了競爭對手,結果可想而知,李舜的票數還不足沈遇白的一半。
這仇也就因此結下了。
“喲,沈副官一來就又要走了啊?”這話說的任誰都能聽出不對來。
沈遇白當他在拿嘴放屁,該怎麼走還怎麼走,腳步頓都沒頓一下。
“你這副官位置坐得可夠久了。”李舜臉上帶著得意的笑,說著陰陽怪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