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強硬的姿態攬住季然的腰,不管季然怎麼抗拒就是不鬆手。
他轉頭看向農婦“我這個人恩怨分明,子宜救了我,自然是要感謝的。”
農婦臉上的驚恐逐漸褪去,變成一臉諂媚“這是應該的,沈司令不用太放在心上。”
話雖這麼說,但她的眼神明擺著不是這個意思。
沈遇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我決定,資助子宜讀書。”
農夫皺起眉“首長,這要不還是算了吧,一個女孩子讀什麼書,我們不如來點實在的?”
他眼神中的貪婪讓人不適。
“女孩子就不能讀書?誰規定的?我怎麼不知道錦城有這麼一項規定?嗯?”沈遇白冷笑一聲,“況且救我的是周子宜,你們有什麼資格決定要什麼?”
周子宜有點受寵若驚,注意到父母的臉色,咬著嘴唇“要不還是算了吧。”
“給什麼我決定。”沈遇白態度十分決絕。
“是是是,首長說的是。”農婦很會看人臉色下菜碟,人司令都這樣說了,她隻好順著說。
沈遇白點點頭。
“恩,說完了,接下來,我們來談怨。”沈遇白下巴微揚,“跟我夫人道歉。”
雖然沒有指向性稱呼,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說誰。
農婦奇怪地瞅了沈遇白一眼“首長,您?”
在場哪有這沈司令的夫人?而且,又何來道歉一說?
沈遇白當眾牽起季然的手,兩人十指相扣“我夫人。”
在場的不知情人士也就隻有農婦和農夫,兩人臉上是一模一樣的大驚失色。
儘管季然一百個不願意,但在沈遇白的執著下,這個歉到底還是道了。
周子宜上學的事情全都安排給部下去做,沈遇白拎著季然的後脖領子,將人帶上了車。
開車的司機由魏鬆兼職。
魏鬆輕輕舒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沒有對季然說什麼過分的話。
現在應該叫司令夫人了。
否則司令夫人這枕邊風一吹,他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照現在看來,司令夫人好像有點不情願。
汽車後座,沈遇白一鬆開手,季然就挪了挪位置離沈遇白遠遠的。
沈遇白每靠近一點,季然就要挪遠一點,兩人之間始終像是隔著條銀河。
“再挪就要掉出去了。”沈遇白語氣中帶著寵溺。
季然也不看他,一直望著窗外“不用你管。”
趁著這個機會,沈遇白長手一撈,將季然摟在懷裡,抓住他的兩隻手腕,輕輕在季然耳後蹭了蹭“為什麼不能管?你是我老婆。”
季然緊蹙起眉,手肘向後一彎,在沈遇白肚子上來了一下。
“離我遠點,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正準備發動汽車的魏鬆後背繃得筆直,他開始猶豫自己是不是該下車。
他總感覺自己不應該在車裡,而應該在車底。
“然然,我那時候”沈遇白開始心虛。
最開始他的確不記得季然,至於後來那次,他確實是裝的。
季然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直到沈遇白伸手摸到他頭頂時,他條件反射性一巴掌把沈遇白的手打開了。
“摸彆人去,彆摸我的頭!”
終於找到問題所在,沈遇白無聲笑著“然然吃醋了?”
季然飛他一個眼刀。
吃你媽的醋。
沈遇白勾了一下他鼻子“那次是故意讓你吃醋的,我手一直懸著,沒碰到她的頭發。”
對於這個解釋,季然顯然並不滿意。
但是也算接受了一些。
所以他決定原諒沈遇白,隻是在此
之前,先要給他幾天臉色看。
這幾天沈司令回來後,每天都充斥著低氣壓,司令部幾乎人人都盼著沈司令什麼時候能再失蹤一次。
沈司令這樣低氣壓,原因還是出在家庭問題上。
他剛過門的老婆不讓進臥室,倆人到現在還沒洞房成功。
知道事情原委的蔣燁嘲笑他,但是嘲笑歸嘲笑,他還給沈遇白出了主義。
於是,沈遇白一改往日準時回家,而是拖了將近三個小時,在天黑以後才趕回去。
季然已經吃過晚飯了。
“老”察覺到不對勁,沈遇白趕緊改口,“然然。”
季然不願意他喊老婆,趕緊像是在叫女人。
“嗯。”季然靠在躺椅上消食,“叫管家爺爺幫你熱熱飯吧。”
沈遇白默默點點頭,與平時相比格外沉默。
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季然才掀起眼皮看過去,注意到沈遇白手臂上纏繞厚厚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