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白,今天我就要殺了你為我兒子報仇。”肖國朗放著狠話。
沈遇白眼神輕蔑,一言不發也帶著極強的震懾力。
“今天咱們倆就來一場一對一的戰鬥,都把槍放下,用拳頭說話,怎麼樣?”
沈遇白看著肖國朗鬢邊的幾縷白發,沒拒絕。
兩人扔下手中的槍搏鬥起來。
不管是年齡還是力道都是沈遇白占上風,肖國朗嘴角一片青紫,朝旁邊吐了一口血水。
“再來。”
肖國朗迅速出拳,被沈遇白用手臂格擋住,眼神一凜,伸手摸向口袋。
沈遇白隱約看到他口袋邊緣露出的一角黑色,心道“不好!”
他猛地朝肖國朗撲過去,此時的肖國朗已經在懸崖邊緣,他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拽著沈遇白一塊跌落下去。
一聲槍響震破雲層,從懸崖傳出,在山中久久不散,回響著。
戰爭宣告結束那天,季然終究沒等到沈遇白回來。
他以為隻是耽擱了,卻在五天後收到司令部送來的一塊玉佩和一句“節哀”。
季然甚至不知道自己那時是怎麼走進停屍房的,看到那個身上幾乎看不到一塊好皮肉的人躺在那裡,季然的心臟像是被人緊緊捏住,恨不得捏個粉碎。
他沒有哭,棺材下葬時他也沒有哭。
蔣燁說他冷血,他也默默聽著不解釋,回去以後像是沒事人一樣努力學習經營管理知識,經營著“禾禺記”。
沈遇白不在了,沒有人能再為他的虧損買單了。
後來齊雪倩不負眾望,成為了第一個女司令,行事作風果斷利落,很有齊莽年輕時的風采,大家漸漸忘了沈遇白這個名字。
隻是在某一天,季然在書房翻著賬本,齊雪倩推門而入,軍靴踩在地上“咯噔咯噔”響,她長歎了一口氣“季然。”
她很少連名帶姓叫他。
季然慢慢抬頭,卻沒有應,眼神稍帶詢問。
“你知道你現在很像沈遇白嗎?”
話少,習慣一個人坐在辦公椅上,工作狂。
季然一愣,臉上掛著淡到看不見的苦笑低下頭。
……
“小少爺,今天風涼,就彆在院裡坐著了。”老管家眼角多了幾道深深的溝壑,從前白了一半的頭發全都變得花白。
季然笑著點點頭,將早就涼了的茶倒在地上,走向屋內。
一個小女孩跑出來撞在他身上“爹爹,我翻書的時候看到有一頁很奇怪。”
季然輕輕捏捏她的小臉“哪裡奇怪呀?”
“是《三十六計》裡麵“陰不在陽之對,而在陽之內”那一頁,上麵寫滿了你的名字,密密麻麻的,是誰寫的呀?”
季然笑得像是哭一樣,幾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張開嘴卻說不出話。
“然然。”
一個隻在夢裡出現過的嗓音跟風聲一起灌入季然耳中,他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到那個本應該化成塵埃入土五年的人。
他張大嘴巴,眼中既有震驚也有驚悚,但是更多的是喜悅。
不管是人是鬼,真的是他!
“爹爹,他是誰啊?”小女孩扯了扯季然衣角。
拄著拐杖的沈遇白看到小女
孩,臉色一點點變得難看“你的孩子?!”
季然像是沒聽見,一步一步走向他。
“季然你跟我解釋……”
沈遇白看到季然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開始慌了“然然……我……沒事,就算是你的孩子,我跟你一塊養。”
“傻子!”季然破涕為笑,“這是齊姐姐的女兒,名字還是我們一塊取得呢!”
沈遇白那隻沒有拄拐杖的手摟住季然的腰。
……
“為什麼那小破孩叫你爹?”
季然近乎貪婪地聞著沈遇白身上熟悉的味道“齊姐姐太忙,把她寄存在這,我是她乾爹。”
沈遇白順著從季然脊骨摸下去,微微皺皺眉。
怎麼瘦了這麼多。
“二哥。”
“嗯?”沈遇白應他。
“為什麼玉佩會出現在那個人身上?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說出這話,季然還是心有餘悸。
“我怕跟肖國朗打起來把玉佩弄壞,就讓一個手下幫忙保管。”
才造就了這麼一出鬨劇。
季然朝他懷裡鑽了鑽,帶著鼻音“嗯”了一聲,情緒滿滿。
這個世界裡,沈遇白活了75歲,季然活了70歲,一直舉案齊眉,直到頭發花白的沈遇白躺在床上,握著季然的手“然然,這輩子太短了,下輩子我一定還去找你。”
目標男主黑化值100
季然含笑“好,下輩子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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