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住,像是通往哪裡。”舒玄的表情瞬間變得很複雜。
景逸下意識地回看季然一眼,季然眼睛雖看不見,也知道景逸在看自己。
舒玄口中所說的地道必然是那條通往禁室的隧道。
“你們在密道裡”景逸回想那日,舒玄與舒澤是在後山被發現的,而且後山那一大灘血明顯是案發第一現場,後麵無論是劍還是衣服都是另有人在之後放置在那裡。
舒玄毫無保留地全盤托出“我們好奇,於是將蓋子掀開跳下去,結果”
他糾結地望了眼師尊,才想起師尊已經看不見了,心下一沉,哪怕所有人都不相信也要說出真相“在裡麵遇到了大師兄。”
果然是昭寧!
多次碰壁後,季然甚至對自己的預判產生懷疑,在他心裡昭寧的嫌疑最重,可次次都被各種各樣的“證據”洗清,這讓他心中的懷疑更深了。
景逸沒有說話,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大師兄,隻是前世大師兄的形象太好,讓他從主觀上便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如今已在眼前,不得不信。
“你們不相信也很正常”舒玄早知道自己說出這番話會沒有人相信,看到眾人的表情時還是泄了氣,背不知不覺垂了下來,頭也低到不能再低。
季然不聲不響地站起,憑借著聲音,摸索著來到舒玄身邊“我信,我們都相信,隻是覺得詫異。”
有了師尊親自鼓氣,舒玄眼中名為失望的神情逐漸被希望取代,緩緩抬起頭,眸子亮起光來,連說話也有了底氣“大師兄像是從那邊出來,正巧與我們碰了個對麵,舒澤就問他那邊通往哪裡,大師兄說出去就告訴我們”
這時,舒玄像是想起什麼傷心的事,呼吸變得異常沉重。
“沒想到一出去,他便拿出一塊形狀很奇怪的玉,在我麵前晃來晃去,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我感覺身體不再受我自己的指令,隻能聽從大師兄的話,而我自己像個被困在我身體裡的一個外人一樣,隻能看著自己做了什麼,連一點阻止的力量都沒有。”
清虛子和景逸雙雙皺起眉,季然卻一下子明白了到底發生什麼。
修真世界不同於現代世界,雖有許多能夠超越之處,但單憑科學這一領域卻是遠遠不如的,修真界的人沒有見過催眠,哪怕見過,也會將催眠術認為是一種巫術。
“舒澤看我被大師兄控製住,就很擔心,於是跟來後山,大師兄卻讓我殺了舒澤,然後我莫名其妙就動手了,師尊我真的不想殺他,不是我想的”
這一瞬間,舒玄甚至覺得還不如一直瘋下去,一直逃避下去,哪怕連人都分不清,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能做什麼,也比知道自己親自動手殺了舒澤來得好。
“還有!”他忽然想起自己沒有說的,“還有一件衣服!大師兄那裡有很多沒有派發出的弟子服,景逸的最多,是大師兄割開我的手腕,假造了一件與那日我穿的一模一樣的衣服。”
這些都是舒玄瘋了時看到的,沒想到清醒過後竟記得這樣清楚。
發生了這麼多事,景逸自然不會不信舒玄的話,隻是他一直有一個不得其解的問題。
大師兄為何非要栽贓到他身上?
“有想不開的問題?”季然沒有聽到景逸說話,猜測他大約是遇到了想不出結果的事。
他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能夠回答,畢竟這事對他來說也太過複雜,唯一知道因果的也隻有昭寧一個人,到底如何隻要問一問便知曉。
三人帶著小鳳凰告彆清虛子,回到雲起峰時已到了午時,天色卻比天剛剛亮時還要陰沉得多。
離峰門還有一段距離,剛剛靠近,季然便聽到守峰門的兩個弟子竊竊私語。
“你聽說了嗎?大師兄都確認過了,魔族血脈之前就藏匿在雲起峰。”
“真的假的?是誰啊?”
“景逸。”
“你說的是那個殺害同門師兄的景逸?後來跳崖的那個?”
“可不是嘛,聽說他沒死,還記恨上雲起峰,前兩日那兩個被吸乾全身血的師弟估計就是他的手筆,畢竟除了煉魔功的,還有誰能做出來?你能嗎?”
“不不不。”那人連連擺手,證明自己的清白,“要說——”
他注意到季然和身邊兩人,後麵的話像是卡帶一般吞了回去,連腳都後退了兩步,卻意外撞到一個人身上。
回頭見到人,還沒等把稱
呼叫出口,身體氣球般癟了下去,最後成為一具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