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宮係列之蕉山劍影!
沈玉泓、葉疏影聞聲都是一陣意外,抬眼向擂台望去,隻見李淑華冷冷的目光遠遠地注視著二人。
北麵席棚中,澹月山莊莊主楊榮川與楊銘聞言亦是大感意外,楊榮川側頭對楊銘說道“銘兒,你可聽清了她要挑戰誰?”
楊銘說道“花溪穀,沈玉泓。父親,我記得十年前,花溪穀主陸老先生將表妹泓兒帶到花溪穀,後來又收了泓兒做徒弟,難道是泓兒離開了花溪穀,來到了這兒?”
楊榮川說道“你去看看,若真是泓兒,將她帶過來,不許任何人傷害到她。”
沈玉泓站在人群中一臉疑惑,她自從出了花溪穀,從未得罪過任何人,也不知擂台上李淑華為何突然向她發起挑戰?
葉疏影也不明白李淑華為何挑戰沈玉泓。不過,起雲派可以算得上是徽州武林的第一劍派,其劍法倒也還值得一看,隻是從未見過沈玉泓動武,不知道她的武藝如何。
“花溪穀沈玉泓姑娘,起雲派李淑華向你挑戰,請你登台比武。”擂台上的李淑華見沈玉泓沒有登台的打算,將挑戰的話又說了一遍,同時拔出了手中長劍,劍尖指向人群中的沈玉泓。
霎時間數百雙眼睛順著這劍尖的方向落在了沈玉泓身上,都好奇地望著這個他們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的花溪穀弟子。
葉疏影對她說道“沈姑娘,你若不願意去,便不用理會她。”
楊銘很快穿過人群,來到葉疏影與沈玉泓麵前,葉疏影見了拱手道“楊兄,咱們又見麵了。”打完招呼又側頭對沈玉泓說道“沈姑娘,這位便是澹月山莊的少莊主楊銘。”
楊銘拱手說道“葉兄,你也來了……”說完望著沈玉泓,“這位姑娘是?”
沈玉泓心情激動,望著楊銘道“銘表哥,我終於見到你了……”
楊銘看著她,隻覺有些眼熟,聽到葉疏影稱呼她為“沈姑娘”,而她稱呼自己“表哥”,當即說道“姑娘,你……你是泓兒……”
沈玉泓說道“是啊,我是泓兒呀!表哥你不認得我了嗎?我在花溪穀學藝十年了,你怎麼不去看我……”如嗔如怨。
楊銘看著眼前嬌小柔弱的沈玉泓有些熟悉的容顏,忽然眼裡閃著激動的光芒,驚喜地說道“泓兒,你真的是泓兒,你回來真是太好了!父親和母親知道了必然歡喜。走,我帶你去見父親,他方才聽見你的名字,便十分想見你。”楊銘忽然拉住沈玉泓的手臂,從人群裡穿過,想要把她帶到父親身邊,走了數十步,還未走出人群卻又聽見擂台上李淑華脆生生的聲音傳來“沈玉泓沈姑娘,李淑華向你挑戰,請你上台比武。”
楊銘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怎地這般咄咄逼人。泓兒,你若不願意,便無須理會。”
沈玉泓點了點頭,麵朝擂台大聲說道“李姑娘,你我今日初相識,不知你為何向我挑戰?我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不懂得舞刀弄劍,我在台下認輸啦,你還是找彆人比武吧。”
她的聲音不小,可聽在誰的耳朵裡都是溫柔細弱的,似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讓眾人聽清,任誰聽了她的話都會認為她隻是一個不會武藝的柔弱女子。
席棚上的楊榮川遠遠地瞧著沈玉泓的身影,心中歡喜不已,笑道“這小丫頭,都長這麼大了……”
李淑華的臉卻刷地一下紅了,變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想到沈玉泓竟然當眾示弱,拒絕了比武。
這時另一個白衣美貌女子手握長劍飄然登上擂台,對她說道“李姑娘,東隅派肖蓉兒領教起雲派的劍法。”
李淑華道“來得好,正好我也想討教貴派的劍法。請!”她話音方落,肖蓉兒也拔出了配劍,劍方出鞘,雙方都使出了淩厲的招式,在擂台上較量起來。
原來這東隅派百餘年來一直依附於澹月山莊,後來原先的主人家道中落,楊家的人做了莊主,東隅派便認了楊家為主。肖蓉兒方才見到少莊主楊銘帶走了李淑華要挑戰之人,心想這沈玉泓姑娘必然是少莊主的舊識,而沈玉泓又不願比武,她便挺身而出。
李淑華的身法輕盈,招式也輕快靈巧,而肖蓉兒的劍術則大開大合,沉穩精練。這二人一快一穩,都是劍法精妙,攻時攻得淩厲異常,守時又守得密不透風。轉眼兩人交手三十餘招,擂台之下響起一陣歡呼叫好之聲。
這宴梅莊雖然聚集了眾多的英雄豪傑,但其中的女性不到一成,年輕女子又占了不到半數,能上場比武的就更少了。就算武藝平平的女子上台比武,能看到她們舞劍時的英姿俏影,對很多人來說也是件快心之事,何況如今在台上的兩位年輕貌美的女子都是各自門派中出類拔萃的人物。
李淑華與肖蓉兒聽到場下陣陣歡呼,手下出招更緊,劍下也更為凶狠,暗藏殺機,招招致命。
原來這東隅派和起雲派之間除了各為其主,還有些過節,這兩位姑娘又分彆是東隅派和起雲派掌門的千金,為了門派臉麵自然是不肯相讓,非分出高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