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那明明都是事實!”
“江老師的雖然仿的像,但我合理懷疑有虛假成分。星星那麼乖,就算被叫家長,也不是她的錯。”
盛星“”
江予遲“”
盛星幽幽道“粉絲濾鏡要不得。”
江予遲輕笑一聲,抱著她親了口,道“確實不是你的錯。星星哪會乾壞事,都是阿霈沒當好榜樣。”
盛星“”
她懷疑,等盛霈回來,這兩個人絕對要打架。
一番爭論過後,負責人帶著投票結果,麵色凝重地坐到江予遲和盛星麵前,沉痛地通知他們“結果是平票。兩邊誰也說不動誰,投了三次都是平票。”
盛星“?”
她納悶地點了人數了數,還真是雙數。
那怎麼辦呢?
江予遲瞧著她悶悶的模樣,不緊不慢地問“我和她有投票權利嗎?”
負責人一愣“當然有,可是”
可是有什麼意義,投了依舊是平票,但這話他沒敢說。
盛星眨眨眼,搶先道“我投我自己!”
說完,眼巴巴地看向江予遲,早在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盛星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就是想讓她贏。
江予遲哼笑一聲,捏捏她的臉“我投這個壞家夥。”
盛星歡呼,舉起雙臂晃了幾下,轉身又笑嘻嘻地撲入男人懷裡,軟聲道“我贏啦,三哥。”
“嗯,你贏了。”江予遲彎唇笑,“彩頭歸你。”
盛星一頓,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到最後完全笑不出來。她總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他睡她,和她睡他,最後都是一個結局。
她贏的毫無意義!
節目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錄製完就被趕出了家門。他們走後,盛星和江予遲進了沒有機器的臥室,進行秘密商量。
盛星正襟危坐,嚴肅道“首先排除這裡,我不想在這兒。好多機器和設備,怪讓人心慌的。”
江予遲點頭“酒店呢?”
盛星擰著眉,仔細思索“我們明明在洛京,去酒店會不會有點兒奇怪。三哥,我們回落星山吧,睡完再下來。”
“行。”江予遲神色平靜,“我去拿鑰匙,你換了衣服下來。”
盛星一滯,懵懵道“現在就去?”
江予遲低“嗯”聲,誠懇地說“三哥有點兒急。”
盛星“”
一小時後,落星山。
盛星坐在浴缸裡,後知後覺地生出點兒自己上當受騙的感覺來,但她和江予遲一樣,期待這件事。
和愛的人,做快樂的事。
會有什麼樣的感覺呢?
洗完澡,盛星徹底冷靜下來,下樓前還給自己打了個氣。江予遲到底沒急成那樣,依舊在廚房做飯,企圖先把她喂飽。
一頓飯盛星吃得心不在焉,江予遲也好不到哪兒去,兩人一起裝模作樣,吃完飯甚至還去散了個步。直到盛星憋不住,想直接把人扯上去睡了,他忽然道“陪三哥看部電影吧,去影音室。”
影音室?
若不是江予遲提起,盛星差點兒忘了他書房裡的那間影音室。她被牽著,手裡的力道輕輕的,很溫柔。
他仿佛將她帶去某個秘密基地。
盛星眼看著江予遲彎腰,在沙發底下某處按了一下,立式書櫃緩慢打開,她又一次看到了這個黑漆漆的房間。隻不過——這一次,江予遲帶著她進門,打開燈,影音室的全貌展現在她眼前。
窄而小的房間,鋪著地毯,牆上嵌著小燈。
正對著他們的那麵牆邊放著兩個櫃子,一個櫃子放著碟片,另一個放著酒。左邊是一張沙發,一張圓桌,右邊是幕布。
除此之外,這裡麵什麼都沒有。
盛星慢吞吞地往裡走,身邊的腳步停下,江予遲站在門口,注視著她,輕聲道“十五歲的時候,阿霈和我打賭,把這些輸給了我。你入行以後,每部作品刻的原聲碟片隻有三套,除了你自己那套,另外兩套都有簽名。阿霈把你這一輩子的碟片都輸給了我,他的那套一直在我這裡。你不在的時候,我喜歡一個人躺在這裡。安靜狹窄的房間,隻有我和你,這是我最放鬆的時刻。”
江予遲曾獨自一人在這裡和盛星度過數個日夜。
對他來說,在某種意義上,盛星和他從未分離,他一直將她帶在身邊,放在心裡,妥善安置。
盛星怔怔的,仰頭掃過每一張碟。
從她的第一部電影開始,到三年前為止,每一張送給盛霈的碟都送到了他手裡,上麵有她寫的話和簽名。
大多數相似給哥哥。
江予遲抬步,朝她走去,在身後站定,說“《盛京賦》一直在你手裡,這一次,三哥不想問盛霈要,想要你親手給我。”
盛星轉身,和眼眸低垂的男人對視。
他離她很近,幾乎要將她抵在書櫃上,兩人的腳尖隻差那麼一點兒就能完全撞上,溫熱的呼吸像是洋流,緩慢而堅定地朝她而來。
江予遲凝視她片刻,腳步忽而動了,將她完完全全地籠罩在他和櫃子之間,他直直地望進她含著水意的眸光裡,低低地問“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