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小子撿著寶了,秦家大伯怎麼能不氣呢?偏偏他家順子成親早,要早知道如此,他當初就應該讓順子休了劉氏,改娶錢茹才對。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但秦霜彆想擺脫他們一家子,必須帶著他們一起榮華富貴。
“這位真的是江大人?”忽然秦家大伯母湊到了江宥幀麵前道。
動作很是突兀,速度之快,止住了江宥幀上馬車的動作。
“大伯娘,您這是乾什麼?”秦霜上前一把拽住大伯母,他隻覺得丟臉至極。
原本頂著秦家的名頭,他覺得自己配錢茹是低門娶媳,可誰知道錢家的家境比他想得要好,這讓他在錢茹的麵前沒了優勢。
如今大伯母要是再纏上江宥幀,那他在錢家麵前是真沒臉了。他能巴結江宥幀,但秦家其他人不行。
“乾什麼?我問問不成?”秦大伯母掙紮著,很是不悅。
“江大人,我兒子明年準備考秀才了。你能不能想辦法,也找個府學教授給我兒子做做?”
她說著指了一下旁邊的兒子,“就是秦順,順子,快過來!”
江宥幀頓時無語,我認識你誰啊?這麼不客氣?
“秦家大伯母,府學教授必須是舉人,還得靠人引薦和擔保,您兒子還是先考上秀才再說吧!”
“那錢崇恩不就是你引薦擔保的嗎?他原先就是個訓導,他能,我兒為什麼不能?
你是大官兒,看在親家的份兒上,就不能幫幫咱?我兒好了,那秦霜就好了,將來錢家就好了,還能幫襯幫襯你呢!”
女人說得理所當然,把江宥幀都氣笑了。
她似乎很久沒聽到這麼不要臉,這麼理直氣壯的話了,上次聽還是沒分家的時候在老宅。
一旁的秦家大伯眼神閃爍,本想上前阻止,但想了想,還是頓住了腳步。
秦順更是一臉期待,他明年一定會考上秀才的,到時候若是有江宥幀相助,不說教授,當個訓導應該可以吧?
“休得胡言!本官的老師原先就是府學訓導,升任府學教授那是理所應當。
再說你兒子連個秀才都不是,配當教授嗎?本官豈可徇私枉法,以權謀私?若是傳揚出去,你豈不是毀本官清譽?”
江宥幀訓斥之後,便看向秦霜。
“秦霜,你也是讀書人,知道這裡頭的規矩吧?你們秦家好歹也是百年世家,如今竟做出這些有損聲譽之事,這不是讓秦家先祖蒙羞?
本官素聞秦家傲骨,當年也是鐵骨錚錚,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這等家風毀在他們手上?”
江宥幀一臉嚴肅,她覺得秦霜還是要些臉麵的,但卻搞不定這幾個無賴。
但若是一直如此,那豈不是要連累錢崇恩一家子?
錢茹和她沒什麼關係,但錢崇恩當年對她有恩,她不能坐視不理。
“說得好!當初老夫就是看中秦家的家風才選擇結親的,沒想到卻是如此行事。
秦霜,今日你若是縱容他們胡作非為,他日他們必然闖下禍事連累你。”
錢崇恩匆匆趕了過來,他臉色陰沉,但目光如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