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下一步預備如何?”李棟升也是頭一次麵對此等情況,於是皺著眉頭問道。
“大人,您等的人到了。”忽然青琅進屋稟報。
“快請進來!”
江宥幀眼中閃過驚喜之色,總算到了!
李棟升正疑惑是何人,就看到一名身穿鬥篷的人被青琅引進來。
他放下頭上兜帽,隨即拱手行禮,“下官秀州監察禦史鄭全海拜見欽差大人!”
“鄭禦史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江宥幀上前扶起了對方。
“大人,可算把您盼來的!徐大人被刺身亡,下官惶恐至今。那些人隻手遮天,不但臨安府和東州淪陷,就連咱們秀州鹽場那邊也都狼狽為奸啊!
下官懷揣證據,東躲西藏,若非您派人來接應,隻怕都到不了這臨安府。”
鄭全海情緒激動,江宥幀連忙將對方引至桌旁坐下。
“鄭禦史莫急,咱們慢慢說。”江宥幀說著就朝青琅吩咐道:“青琅,去給鄭大人準備些吃食。”
“這個倒是不急,大人,我可是帶了不少證據。秀州那邊鹽場直接與那些人狼狽為奸,與鹽倉裡應外合。”
他說著將綁在身上的賬本和印章都掏了出來,“您在京城來信,說要徹查此案之後,下官就開始歸攏證據。”
李棟升很是驚訝,“既然你說他們有勾結,那為何不上報朝廷?”
鄭全海打量了李棟升一眼,他之前還以為是江宥幀的親信。
“這位是李公子,本官的幕僚。”江宥幀沒打算暴露李棟升的身份。
“哦!李公子。”鄭全海頷首,接著便解釋了起來。
“下官為何不上報?其實下官不知道寫了多少封奏折回京,但都石沉大海。
後來表兄黃安道擢升右僉都禦史,本以為奏折可通過表兄直達天聽,誰能想到表兄因為之前的案子得罪了三皇子,被三皇子的人盯得太緊了,未免節外生枝,下官隻能按兵不動了。”
鄭全海說著連連歎氣,“這些年可全靠下官謹慎小心,才能存活至今。
可在聽到欽差大人要來徹查徐禦史被刺殺一案,那些人都瘋了,怕下官手中有證據,以前都隻是暗殺,這次竟然要明殺。若非大人派人來接應,這小命就不保了。”
“鄭禦史受苦了,此次回京,必然會向皇上稟報你的勞苦功高。”江宥幀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對方險些老淚縱橫。
“下官倒也不是懼怕那些鼠輩,可下官為巡鹽禦史已然三年之久,卻對那些人束手無策,即便安然回京,也是人生憾事。”
鄭全海眼眶濕潤,江宥幀看他感慨萬千,不禁感歎朝中還是有做事之人。
會選鄭全海,就是因為他身為秀州巡鹽禦史,肯定知道鹽場和鹽倉是否有勾結。
東州鹽場有沒有參與,江宥幀目前還不清楚。
鄭全海是黃安道的表弟,黃安道又欠著江宥幀人情,她自然得要回。
而現在,鄭全海給她帶來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