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俞家主這次還真有腦子,居然犧牲了自家的名譽,將萬家女雙手奉上......”
管事的將事情始末說了,幫主一時愣在了當場。
“幫主,正好過年之後,咱們的庫存也不多了。這次欽差來了,鹽場那邊也不敢太明目張膽。既然劫了官船,那咱們何不就收下?想一下怎麼糊弄朝廷不就行了?
反正那些百姓好忽悠,有便宜的買,他們難道還會聲張?到時候就用殘次品還給他們,使個障眼法就成。”
幫主仔細琢磨,“那欽差那邊?”
“那是他自己找死啊!誰叫他自己無能,落入了俞家的圈套呢?吳通判也是朝廷官員,到時候將攬權結黨營私,還貪墨鹽稅的罪名都落到他頭上,不就行了?”
“怕沒有那麼容易,朝廷會信嗎?”幫主還在猶豫。
“朝廷信不信的,不也無法嗎?隻能再派人來。若是咱們再讓此人為咱們所用,豈非兩全其美?”
聽到這裡,幫主眼睛一亮,忍不住誇讚道:“曲管事還真有錦囊妙計啊!”
“這不是幫主還有惻隱之心嗎?我等就是鐵石心腸了,哈哈!”
“不過,你還是去打聽一下,向俞家主確認後,這船才可放進來。”幫主覺得還是謹慎行事,就一個俞家二小子,他還真信不過。
而且他總是心裡不安,俞家主為何和他通個信兒,就開始實施計劃了?似乎不符合俞家主的作風。
“是!那小人這就去辦!”
俞家二少爺在外等了許久,那邊還沒有放行的意思,便有些不耐煩了。
“你去問問那邊什麼意思?這官鹽是不要了?祖父不是說幫主那邊默許了嗎?”俞威皺眉,就這麼把他們晾在這裡,什麼意思嘛?
“下人剛才去問了,說是要向家主請示一下,問明經過之後,才會放行。”管事的道。
“哼!這不是他自己默許的嗎?又要問明經過?怕不是要給我們俞家一個下馬威?”
俞威十分不滿,要不是看中了私鹽的利潤,幫主手底下有不少幫眾,他們俞家用得著看他陳嘯天的臉色行事?
“再去催,這官船在運河上一日,我這心裡就不踏實。你使個人去看看祖父那邊,怎麼還不過來接應?”
岸上靠近碼頭處忽然燈火通明,江宥幀率領眾人到了碼頭。
看了一眼遠處運河上的點點星光,江宥幀轉身問道:“方大哥回來了沒有?”
“回大人,還未曾!”青琅道。
江宥幀心中思慮,方忠義不回來,隻能拖延一下時間。
官船上的俞威遠遠看著岸上的火光,開始心浮氣躁。
“來人!再去催催幫主那邊。”怎麼回事?祖父還沒打點好嗎?不可能是吳通判的人,難道是都轉運鹽使司的?
都轉運鹽使司一直很識相,但總有難啃的骨頭。
“是!”
“待會兒你出麵便是。”
岸上江宥幀看了一眼秦嚴冬,一聲令下,讓人上船。
這艘船是府衙的船,不大,也就隻能上個幾十個人。
“現在過去,是否太過冒險?方忠義那邊要是不能成事,咱們就很被動。”秦嚴冬皺眉,江宥幀太著急了,明明時機還沒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