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去拖住對方,那邊要是敢不聽號令,那咱們出去之後再跟他們清算。再拖下去們,這個陳嘯天就要聞風而逃了。
我去換身衣裳,扮作你身邊的小廝。那個俞家主,你派人看好了。”江宥幀朝著秦嚴冬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放心吧!”秦嚴冬雖然覺得江宥幀冒進,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船隻迅速朝著運河上的燈火而去,俞威那邊看著越來越近的火光,一時間心中有些畏懼。
而幫主陳嘯天那邊,則是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幫主,咱們上當受騙了!那個欽差,根本就沒有被關入大牢,反而俞家家主被生擒,如今城內傳得沸沸揚揚,言論對我們很不利。
那個江宥幀識破了俞家的陰謀,還說要和咱們決一死戰。此次他必須除去咱們鹽幫,否則便以死謝罪!”
管事的腳步匆忙,迅速稟報。
“黃毛小兒,口氣倒是不小。要取我陳嘯天的命?在這臨安府,他豈會是我的對手?我這才叫為百姓謀福祉,他們就是朝廷的爪牙。”
陳嘯天冷哼,在臨安府這麼久,鹽幫的勢力逐漸壯大,他早已經不將朝廷放在眼中。
有本事朝廷派兵來圍剿啊!他這莊子裡可是養了不少私兵的。
若要戰,他也不怕,正愁壯大不了隊伍呢!即便輸了,大不了離開臨安府,去彆處闖蕩。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隻是,俞家的蠢貨,將官府的人都引來了。雖然可以逃離,但他不甘心,在這裡花了這麼多心血。
“迅速派人去探,看看周圍有沒有埋伏。”
其實陳嘯天這裡離運河並不遠,所住的是個莊園。而練兵之處,就在莊園的地下。
隻是以往,那些人肯定想不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
“幫主,不好了!”探子來報。
“運河上出現了一隻船,似乎是官府的。”
“這麼快就追來了?還真是俞家那蠢貨帶來的,有多少船和人?”
事出突然,陳嘯天轉頭看向進來的管事,吩咐讓那些侍衛做好準備,到時候不管是強攻,還是逃離,都需要人手。
“隻有一隻船,還是個小船,更像是畫舫。”
陳嘯天愣住了,“一隻船?再去探。”
他在屋內來回走動,若隻有一隻船來,難道是來要官鹽的?這段時間鹽場肯定產鹽不多,而本城的鹽倉還剩下多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難道這個欽差為了拿回官鹽,想與自己和談?
不!不可能,江宥幀放下如此豪言壯語,肯定是要拿自己立威的,一定有什麼陰謀。
“幫主,剛剛探子來報,真的隻有一艘船,為首的是此次隨著欽差一同前來的大理寺寺丞秦嚴冬。”
“幫主,探子來報,說是沒發現有埋伏,彆說軍隊了,就是個衙役都沒幾個。”
陳嘯天聞言忽然揚起嘴角,“有意思。”
他眼中精光閃爍,“迅速將俞家二少爺和那些官鹽都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