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幀這才明白,為何在卞府沒有發現一絲血跡。不過之前麵具男說將卞府的人都殺了,沒想到隻殺了二人?
“他們是自願進入密道,還是被人關在了密道內?”李棟升問道。
“他們是被人關進去的,屬下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
李棟升冷哼一聲,“咱們倒還算做了好事,要是咱們不全力搜捕,他們隻怕都要餓死在密道內。”
江宥幀頷首,原來麵具男打著這個主意?
“仔細詢問這些人,看看能不能找到卞春林和神秘組織同流合汙的證據。”江宥幀吩咐了一聲,便準備開始查閱卷宗。
既然這些人是通過盧勝元動的手腳,和鹽場鹽倉裡應外合,形成閉環,那就得將所有相關證據都找出來,形成完整的證據鏈。
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工程,還好臨安府那邊應該也查得差不多了。而他州府即便是證據不完整,也不妨礙這些人販賣私鹽的事實。
隻是為了將一甘人等全部揪出,江宥幀打算將他們全部連根拔起。
接下來在江陵的兩日,江宥幀終於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畢。隻是可惜沒了麵具男,那個神秘的組織似乎撤離得一乾二淨。
抓到的殺手根本就不知道組織內的事情,這些人都是死士,簡直一問三不知。
麵具男讓特使操控盧勝元,根本就無需多少人馬,就能將整個鹽廠和鹽倉捏在手中。
再由鹽幫進行販賣,而鹽幫又將販賣私鹽的活承包給了俞家。一環扣一環,其中神秘組織和鹽幫都是無本買賣,利益分成。
至於盧勝元為何要幫他們,江宥幀至今都不明白。他已經問過其家眷,盧勝元的兒子根本就不在那些人手中,因此盧勝元之前都在說謊。
如果說是為了銀錢,那就更不可能了。因為盧勝元平日裡素來節儉,從不鋪張浪費。他們搜索了盧府,發現府上並沒有多少珍寶。
他從中賺取的差價銀錢都不知所蹤,按之前麵具男的做法,江宥幀那這筆銀子應該是給了那個神秘組織。
因此到目前為止,江宥幀都不明白盧勝元為何要聽命於這些人。
“盧勝元這邊經手的賬算出來了,從鹽場到押運,其中動了十幾次手腳。一般是寫少的數額、夾雜砂石等,他這邊的記錄還得和鹽倉那邊校對。”李棟升走進書房,揚了揚手中的賬冊道。
江宥幀接過隻是略微翻看了幾眼,這些數字是很多名賬房核對出來的,應該不會有錯。
忽然發現江宥幀有些沉默,李棟升便疑惑地道:“怎麼了?你是怕和鹽倉那邊對不上嗎?”
“對不對得上的,隻要相差數額不大,也能坐實盧勝元參與販賣私鹽,貪墨朝廷鹽稅的罪名。隻是,到現在還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
之前我以為他是貪財,又或者真的是兒子在對方手中,可事後我卻發現這兩樣都不是。”
江宥幀搖頭,如同前世犯法一樣,你總得有動機吧?
“難道是他陷入了美人陷阱之中?”李棟升猜測道。
“他府上妾室隻有兩房,並且他夫人親口說他並不貪戀女色。”江宥幀搖頭。
“他夫人的話如何信得過?”李棟升撇撇嘴,不置可否。
江宥幀正要說話,目光卻瞥過桌上的信函,頓時凝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