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明世子將這座礦交給了鄭記負責,他在這裡很有地位。至於這裡是不是官礦,我就不清楚了。因為公堂上就是這麼判的,我隻是跟蹤到了這裡。”
陳玉綿緊握雙拳,“當時我跟到這裡,一身疲憊。就在一籌莫展之際,看到了他。想著父親對他的提拔和往日相交的情分,所以才出聲求助!
他當時嚇了一跳,而後得知我父親被押往這裡,便表示會關照我父親,並且安排機會給我們見一麵。”
陳玉綿深吸一口氣,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他安排我住進廂房,說我目前是逃犯,不能被外人看見,之後的事隻能徐徐圖之。我被他騙了進來,卻不想他把我關進了廂房內,隻命人給我吃喝,就沒再管我了。
我在這裡被關半個多月了,還是沒有見到鄭記,也不知道我爹怎麼樣了!”
“那這麼說來,定遠將軍失蹤一事,他家人也是知道的吧?而王姑娘知道父親失蹤了,大婚也要繼續嗎?”
江宥幀想到還有兩天就要大婚了,卻沒有取消。不過現在失蹤一事是對外瞞著的,就是繼續完婚終究有些不地道。
“不清楚!”陳玉綿搖頭,她現在哪裡還管得了王家的事?她已經自顧不暇了。
“那個狀告你爹的人是誰?”江宥幀繼續問道。
“是我爹身邊的一名參事,平日裡我爹很器重他,憐惜他家貧,還有個瞎眼的老娘和瘸腿的姐姐,因此一直都將他帶在身邊。
隻是此人狼心狗肺,他指控的罪名完全是莫須有,因為我父親平時最痛恨中飽私囊和剝削百姓。我家不過是殷實,就連當初兩位兄長的聘禮都隻勉強湊出十八台。如果真的如他指控那般,又怎會如此寒酸?”
說到這人,陳玉綿便咬牙切齒。
“將此人的地址和相貌告訴我,不管你父親到底是不是冤枉的,本官都要徹查此人!”江宥幀覺得這人是個突破口,於是道。
“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父親申冤啊!我父親絕不可能是那樣的人,他是冤枉的。”陳玉綿聽到江宥幀這麼說,似乎看到了希望,於是上前抓住江宥幀的衣擺央求道。
“你先冷靜一下!如若你父親真是冤枉的,那本官必然還他清白。如今本官懷疑你父親的案子與定遠將軍失蹤一案有關聯,所以你有什麼線索都要告訴本官。”
江宥幀後退一步,掏出炭筆和紙,準備臨摹。
“好!”陳玉綿迅速口述起了那名參事的容貌和住址。
江宥幀畫好之後給她確認,等她確定之後,又開始詢問鄭記的相貌。
又臨摹了一封,剛要收起來,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動靜。
“有人來了,我先出去!”江宥幀連忙站起身。
陳玉綿頓時用希冀的眼神望向江宥幀,並且又抓住了她的衣角。
“大人,您真的會幫我們翻案嗎?”
“放心吧!本官是必然要調查清楚的。”
江宥幀點頭,隨後拿出一把匕首遞了過去,“這個留給你防身!你先和那個鄭記虛與委蛇,記住不要激怒他。
隻要他的要求不過分,你就答應他。先穩住他,最好多套點話出來。我會儘快派人來保護你,你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