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春夏秋冬!
酒店裡有棋牌室和台球室,吃完飯,一群人打車去遊戲廳,一群人就在酒店玩兒。
幾個勾肩搭背湊在一堆聊天打牌。
許斐俯身,目光清淡地看著球杆和球,右手向前一擊,白球與紅球撞擊,目標球準確無誤地落入球袋。
他姿態優雅,無論球進與否,便是動作便引來一片叫好聲。
陶白坐在旁邊,手裡抱著秋生塞給她的薯片。
秋生翹著二郎坐在她身邊,懷裡抱著一桶爆米花,不時吐槽兩聲不遠處正在打麻將的苟旭,“你是不是傻啊狗哥,桌上都出了兩個雞了,你抓個雞湊對不扔留著下蛋呢。”
苟旭想捶她“觀看的能不能有點身為觀眾的自覺,不要插嘴!”
秋生哼了聲,轉而看向一杆一球或者直接就兩球的許斐,雙臂揮舞,“斐哥帥氣,斐哥威武。”
她靠在陶白身上,抓住她的手一起搖,鬨哄哄的屋子裡就她聲音最響亮“斐哥斐哥你最帥,不像隔壁的夏老蟋蟀。”
夏生眉心跳動,忍住想弑妹的心。
陶白臉紅紅的,把手從她手上掙脫,把水杯放桌上,附在她耳邊小聲說“秋生,我要回去了。”
陶白出門的時候騙齊素說去圖書館,現在已經下午兩點了,她不敢在外麵待太久,怕時間久了她會懷疑。
“哎?”秋生瞪著她,“現在還這麼早,晚上還要去唱歌啊淘淘。”
陶白小聲說“對不起秋生,我不能在外麵待太久。”
秋生瞪了她半響,陶白覺得很不好意思,她知道自己掃了秋生的興。
娛樂室裡人很多,還有男生在抽煙。陶白看了眼牆上的鐘,食指無意識摳著手心,心上焦躁。
“秋生,我真的要回去了。”陶白垂著腦袋,不敢看秋生的表情。今天來的都是秋生玩得最好的朋友,沒有人提出要離開,每個人都默認了並且很愉快的接受晚上吃完飯去唱歌的行程,要給他們兄妹倆慶祝到深夜。
陶白很不安。
她出門很不容易。
齊素和陶武雖然整天不著家,但她是不能隨便出門的。
秋生不說話,陶白以為她生氣了,她心裡很難過,秋生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不願秋生生氣。
內心天人交戰,陶白一閉眼,抓住秋生的手,“你彆生氣,我不走了。”
就算回去被罰站,她也不走了。
生日一年隻有一次,罰站卻有很多次,多一次少一次,也沒什麼。
陶白想通,心裡就鬆了口氣,抬頭想對秋生笑,秋生卻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腮幫子,扯了扯“淘淘,你怎麼這麼招人疼啊。”
陶白眨了眨眼“什麼?”
秋生揉著她的臉,就跟揉麵團似的,揉了一會兒,她牽著陶白的手起身,“偷偷出來的?”
陶白跟著她起身,輕輕點了點頭“嗯。”
“你這個笨蛋。”秋生從小到大在玩兒這方麵就沒被父母約束過,她雖然沒有經曆過,但不代表她不懂理解。
陶白偷偷從家裡跑出來參加她生日這種事……秋生恨不得把她抱在懷裡揉來揉去。
門關上前,陶白回頭看了身後一眼。
男生站在燈光下,眉眼清淡,對旁邊的喝彩聲置若罔聞。
門關上錢,許斐突然抬起頭,卻隻看到一截揚起的白色裙角。
“許斐,你好厲害呀,籃球台球都打得這麼好。”趙夢丹站在他身後,一臉羞怯。
許斐沒說話,把球杆放桌上,轉身離開。
趙夢丹站在原地麵色僵硬。
她看著許斐的背影,眼圈驀然就紅了。
“菲菲……”趙夢丹帶著哭腔,“他什麼意思啊,我很招人煩嗎,他理都不願意理我。”
林菲連忙安慰她“沒事沒事,許斐就是那樣的人,他不愛說話不是,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趙夢丹想著先前許斐給秋生同桌拿飲料的場景,眼淚流的更洶湧了。
他哪裡就是這樣的人了。
原本還想趁此機會跟許斐表白的心也淡了,趙夢丹更想哭了。
許斐走到單人沙發坐下,塞上耳機打遊戲。
他右腿擱在左腿膝蓋上,整個人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很淡。
苟旭今天的運氣全用在搶林菲旁邊的座位上了,那牌簡直一抓一個爛,爛得稀奇,見他斐哥在旁邊兒玩遊戲,哭嚎“斐哥來玩兒兩把啊,我頂不住了。”
許斐音量開得很低,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玩。”
苟旭不放棄“來兩把啊,貪吃蛇有什麼好玩的。”
許斐懶洋洋地按著操作鍵。
牆上的電視正放著仙劍一,趙靈兒靈動的聲音喊著“逍遙哥哥”,在場正巧有個叫呂逍遙的男生,每次趙靈兒開口,苟旭他們就捏著嗓子學,把呂逍遙喊得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