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木你彆沒事兒找事,旁邊這麼多人都看見了,頂多咱們就是誰也沒看見誰,誰沒事吃飽了故意撞你。”林嬌嬌想推他,被林嘉木的籃球懟到臉上。
卞桃咬著唇,聲音很輕“林嘉木,學校不是讓你隨便欺負人的地方。”
林嘉木正想說話,肩膀被一隻手搭住。
走廊上,卞桃擋住了去路,她眼睜睜看著許斐繞過她走到害他骨折的林嘉木身邊,她咬著唇,眼中閃過一抹憤然。
許斐抓住林嘉木的肩把他往旁邊一推,徑直從他們麵前走過,下了樓。
林嘉木被推得一個踉蹌“許斐你是不是想打架。”
籃球被他砸在牆上,又長臂一撈把球抱在懷裡。
許斐頭也不回。
林嘉木不爽地嘖了聲,抱著籃球離開。
林嬌嬌看著他的背影,磨牙霍霍“林嘉木是不是有病,他乾嘛老找我們麻煩!”
卞桃語氣微冷“彆理他。”
邊兒上有人問“卞桃,你沒被撞到吧?你彆理林嘉木,他就不是個男人。”
卞桃去年被人評選為一中的校花,和曾經的曲微微不同,曲微微雖然長得好看,但風評差,經過和人私奔,高考缺席,重重負麵影響下,新任校花卞桃溫柔可愛,簡直深得一眾荷爾蒙爆棚的男生的喜歡。
正是下課時間,走廊上人很多,除了一班和二班的學生還有其他幾個班的,作為男生,他們都看不慣林嘉木欺負女生,而且欺負的還是卞桃。
卞桃心中嗤笑,你先前怎麼不說林嘉木不是個男人,等人走了才說。
她臉上帶笑,對他們點點頭,拉著林嬌嬌進教室了。
卞桃在林嘉木麵前受了氣,一肚子火沒處發泄,如今她和陶白的座位離得近,路過陶白身邊的時候,她故意露出手腕上的手鏈,湊到陶白耳邊輕聲說“陶白,回家替我謝謝陶叔叔呀。”
陶白筆尖一頓。
卞桃麵上閃過一抹得色。
陶白,你再怎麼裝作不在意,內心裡其實都是介意的。
卞桃的學習成績雖說不上一落千丈,但她到了愛美的年紀,被無數人捧著,誇著,學習已經不是她當前最感興趣的事,而陶白越來越高的分數,讓從小到大永遠比她優秀的卞桃十分礙眼。
陶白就該永遠被她踩在腳底下。
她隻是“不經意”間透露了自己喜歡某個品牌的手鏈,陶叔叔就買來送給她了,陶白可以嗎?
就算她成績越來越好又怎麼樣,她一樣不得自己爸爸喜歡。
卞桃聲音很小,隻有陶白一人能聽見。
陶白的同桌偷偷偏頭看了卞桃一眼,卞桃朝他甜美一笑。
男生臉一紅,連忙低下頭。
卞桃輕笑,聲音如鈴般清脆。
內心裡卻厭惡極了男生臉上的雀斑,簡直醜死了。
陶白睫毛輕顫,停頓的筆尖在練習本上寫出答案。
她的同桌忽地碰了碰她的手臂,因為臉上長著雀斑,男生被人取了個外號叫“小雀斑”,他內心其實是有些自卑的。
小雀斑叫餘航,同桌這麼長時間,他們的交流屈指可數,一個因為自卑,一個孤僻寡言,誰都不是主動的性子。
陶白縮了縮被他碰到的手臂,餘航有些尷尬,以為陶白嫌棄他,“對不起。”
陶白搖頭。
餘航已經習慣她寡言的性子,他道完歉,鼓起勇氣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你和卞桃很熟嗎?”
陶白微微偏頭看他“熟?”
“不熟嗎?”餘航摸摸鼻尖,雙眼亂轉,帶著少年人的羞澀,“我看你們倆剛才還在講悄悄話。”
“我和她不熟。”那種話,落在外人眼中竟成了熟稔。
銀色的手鏈很漂亮,上麵嵌著細碎的鑽,卞桃看上的東西,定然不是什麼地攤貨。
便是齊素,陶武都不曾送過她什麼首飾。
他還真是愛屋及烏。
陶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餘航卻理解錯她的意思,以為她看出他的小心思,在嘲他異想天開。
他一張臉漲得通紅,聲音有點激動“你不用急著否認,我也沒想怎麼樣,我就是、就是……”
陶白一臉莫名“你在說什麼。”
餘航五官其實長得不錯,但因從小被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他很少敢和彆人對視,陶白和他基本就沒說過幾句話,更彆說像如今這樣麵對麵。
餘航一愣,才發現陶白長得很好看,他都忘了想說的話。
陶白見他紅著一張臉,提的又是卞桃,突然間意識到什麼。
她兩條秀氣的眉毛皺了起來“你喜歡她?”
她的唇色天生潤紅,不點而赤,五官精致美麗,一雙眼睛尤其出色。
餘航已經完全呆住。
他、他同桌怎麼長得這麼好看??
陶白見他臉越來越紅,以為是自己說出了他的小心思他不好意思,本想提醒他卞桃不是他看到的那麼嬌柔可愛,但陶白的性格天生就不是愛說彆人壞話的人。
她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說,埋頭繼續做題。
餘航抱著腦袋埋在桌上,頭頂都在冒煙。
天啊,大家都是瞎子嗎!他們選校花的時候真的沒有集體失明嗎。
作者有話要說
《銀の龍の背に乗って》和《scarboroughfair》都是私設啦,我超喜歡中島美雪。
麻麻喜歡,我兒子自然也喜歡vv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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