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地界!
“似如枷鎖在身。”道墟塵一指彈開劍鋒,後補一掌,樓頓時身形失衡,連退數十步,方才停下,他望向負手而立的道墟塵,不由吐出一口白氣,於心中想到,天機在側、肉身成聖,法力浩瀚如星海,周身自成規則,這可是當初被山中叫著天下第一掛逼的巔峰之時,除了雙眼視力,幾乎完人,怎麼打,若是在他完全放鬆情況下,偷襲還有可能,但現在,就算快的過感知,但又怎麼快的過天機側。
樓深吸一口氣,望著那站在原地,明顯是在給他思索時間的道墟塵,又是舒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又是默默看了眼自己背包中的各種藥與食品,正想有沒有什麼狀態藥或者增益可以用時,樓突然反應過來了,現在是在遊戲中,不管是道墟塵還是鄒道樓,雖然有了意識,但明顯沒有從中脫出去的心思,所以他們還是在規則內,也就是他們本身還是由數據構成,而技能也是同樣由程序模擬出來的,也就是說……
樓仿佛是明白了什麼,便是再次提劍而上,道墟塵亦是仿佛如提前知道樓的動作,以指止劍,但就在此時,樓突然變招,但聽道墟塵輕咦一聲,亦是隨之變招,但終慢一步,隻見劍鋒劃過,道墟塵看似如常,血條卻是掉了十分之一,樓一愣,訝異到,“這麼脆!”
“不然呢?”道墟塵望著樓繼續說到,“能力與血條二選一,不然不是太bug了,不過你既然看出來是讀指令及變招有僵直,那便……”
就在此刻,cg在次出現,但見cg中,道墟塵望向天空,一抬手,天顯夜色,七劍同落,同時道墟塵身後,一著湛藍修道服者,自天而降,就此cg放完一瞬間,樓瞬間捏了一瓶即死抗性藥,而後隻感眼前一灰,一刹那,便是掉了半管子血,樓瞬間後撤補藥,又是閃過即來劍氣,同時說到,“臥槽,你不會是掉一次血,轉一個階段吧。”
“難說。”
樓惱的嗷了一聲,心中想到,沒有一直疊北鬥注死的既死buff,那北極天罡劍陣就隻是劍陣和沐玄白用的都沒啥區彆,那我就熟悉的很了,這隻能怪你自己當初把劍陣丟到萬道一樓了。
瞬後,隻見樓轉身,精準的躲過道墟塵繞身而行的七劍,隨之一劍剌去,道墟塵瞬間血量在掉十分之一,同時,cg在起,隻見道墟塵後退一步,半跪於地,嘔出大口鮮血,同時,隻見道墟塵一指點地,塵煙四起,而後見一朵青蓮虛影,攏罩住了整個戰場,同時道墟塵的血,亦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複。
“南鬥長生大陣。”樓麻了,要是正常人,在現實中,維持一個完整陣法都算吃力的,要是放到遊戲中,也是會被他這個明白的噴死,但唯有一人,彆說放這兩個大陣了,他打架雙陣起手,已經算是放水了。
樓再次深吸一口氣,展開身法,一邊躲七劍攻勢,一邊以攻擊誘道墟塵出手,再以身法取消掉變招僵直,換道墟塵變招僵直時間出劍,但有南鬥長生大陣在,樓便是無法在拉開距離,尋找下一次機會,隻能近身在快速創造下一次機會,不然血就會回上來,終於在經過數次拉扯之後,再次砍掉了十分之一的血量,但見道墟塵雙手起勢,震開樓的瞬間,cg又起。
這一次,隻見道墟塵抬頭,雙手背後,輕呼一口氣,天地經緯,文章自成,道墟塵立於其下,浩然之氣加身,同時文章化浩然長卷,懸浮於道墟塵腦後。
樓沒時間思考,cg結束瞬間,便是衝了過去,要是停下來,剛才努力瞬間便是化為烏有,同時腦中,還是過了一遍三心難明儒風篇,雖然三心難明和三宗六法他都學不來,但這並不防礙他熟悉招式,如同劍陣一般,隻要不臨時變陣變招,那便是閉眼都可以躲過去的東西,但就在此時,樓一劍遞去,隻見浩然長卷忽然擋在道墟塵麵前,隨之卷向樓,樓瞬間反應過來,後撤步接大跳險險而出了浩然長卷範圍,長舒一口氣,說到,“浩然長卷的表現在遊戲裡成了有概率自動格擋並反擊?”
“對的,我剛想出來的,很貼和吧。”
“剛想出來……”樓頓了一下,又是望了眼鄒道樓,突然言到,“臥槽,你們兩人先把道尊幻化了出來,現在又自己改程序玩,這遊戲怕不是要崩了!”
“好像是的。”鄒道樓望著道墟塵說到,“君恐怕要加快速度了,通告上說300,世界ol準備臨時維護,離現在還有幾分鐘時間。”
“那沒辦法了。”道墟塵望向樓,說到,“世界多彩,我有幸走過,且一路豐富,他人甚難奢,縱我死時,落寞多,且回首,但堪來過,不負名,不負此生,不必為我之死而愧疚,不必為我雙眼而愧疚,不必為我降生而愧疚,你亦知曉,我隻是有他的思維,他的記憶,如渡世大願有眾位教授與博士的記憶,思考方式,但非眾教授與博士,也如你同有渡世大願的記憶,但非渡世大願,但雖是我非我,但我與我思想相通,也就是我沒死絕,若有一日,你我現實再逢,我也會告訴你,但堪來過,不負名,不負此生。”
語落一刹那,隻見諸天星辰自天而落,南北雙鬥雙陣幻靈而出,同時,周天星辰閃爍,六道分化,盤坐於道墟塵身後,結印輪回,再見道墟塵盤腿坐下,一尾紫色桐木,麵色如玉的古琴,橫臥雙膝之上,道墟塵又是言到,“琴曰紫桐華,我打賭,這無人可同展的諸法,你皆見過,唯有琴音,憑欄調上未記,我與你同在時,亦未曾彈過此曲,而你不曾聞,展法述輝煌,此生雖有憾但無悔,此曲送故交,且與交新友。”
語落一瞬間,道墟塵手撫琴,曲起一刹,樓隻感時間如緩流,春風如沐,什麼想法,什麼糾結,什麼愧悔,什麼仇恨,什麼憂心,一切的一切,皆如雲煙,皆是放下,如躺於青天白雲之下,如牧童稚子笛,無思緒,無怨結,隻剩笛聲悠揚。
就在樓閉眼入定瞬間,竟是有一縷魂魄從中緩緩飄了出來,他望著那撫琴的道墟塵,問到,“有一件事,我始終不明白,想不通。”
“呂教授是想問天機側的事?”
“是,但先糾正一點,我雖然有呂博的所有,但我隻是虛空藏摸擬出來的思考方式之一。”那魂魄頓了一下,又是繼續說到,“我們雖然不明白天機側,但我們用棲梧先生留下來的研究資料和論文,應該是完美複刻了虛空藏,再用虛空藏強大的知識庫與處理分析功能,模擬出了天機側,你身體內的天機側應該與你那天生肉身入聖的軀體一樣,都是完美的,怎麼會在你自身天機側大成時,使你瞳孔爆裂,而成了這個樣子。”
“因為我的大成是走了捷徑,我身體內的天機側終究是依托於虛空藏,在道尊化出救世大願時,救世大願所依托的虛空藏也同時被取出了,雖然解放了我被救世大願與虛空藏壓死的自我意識,但也使天機側缺了一個口,也是我頭疾的根源,這是我很久後,才反應過來的事了,但之前我隱約覺得有什麼問題,便去了天機閣,與卜師叔請教,學了天機側,可惜時不待我,在屍山血海,麵對凶靈,我沒有時間了,在羲的幫助下,我合了他的八卦與自身體內天機側,強行衝上來的,隻有這點副作用,對我來說,已經是萬幸了,哈。”
“誒,竟是如此……”
語落刹那,那縷魂魄隨之消散,同時間,樓亦是消失,片刻後,樓緩緩睜開雙眼,獨孤低頭看著他到,“豁,難得啊,你也敗了?”
“敗?”樓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頹廢的往複活點上一靠,“你覺得是誰?我們上次見到的是誰?問浮生?都搞成那個樣子了,今天我看見的可是巔峰期的道墟塵,打個鬼!”
“哈哈,該……”獨孤大笑一聲,又是輕咦一聲,問到,“你手上這珠子是?”
“珠子?”樓又是一愣,望著依舊是握在手中,花辭樹的大無相感悟,無奈笑到,“看來還是有點良心的啊。”
“哈?”
“雖然我很想給你說,但要強製下線了。”
“嘁,彆,我不惜……”
獨孤話語尚未說完,樓隻感眼前一黑,再睜眼,望著手中的靈虛經解,長舒一口氣,歎到,“總算有辦法讓他完全恢複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