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聽赤老的。”
“與他們無關?”沐玄白不由皺眉,看來除去本人,借這霧氣行事之人,也不在少數,然就在此時,沐玄白隻感一陣胸悶,看來是自身對陣法的維持將至極限了,正欲借術法遁去之刻,忽感一道靈力隨地脈而行,又自腳下流過,沐玄白無聲一笑,幾分鐘後,數十裡外,沐玄白再次從另一方走出樹林,隨之睜眼,隻見周身靈氣所化旌旗,向四周擴散而去,落地瞬間,竟是同樣隔開霧氣,同時在此地,先入沐玄白眼簾的是八條機械長足,在往上者,便是一個枯藤坐椅,椅上之人,白布遮眼,四肢百骸接皆枯藤纏在一起,甚至還有數條藤蔓,直接從太陽穴,鑽入了大腦之中,十分詭異。
那人未曾開口,一刹那,地脈隱現,靈光四散,兩人瞬間如入虛空,一個巨大太極八卦盤上,沐玄白立於陽眼之處,那藤蔓纏繞著的人,立於陰眼之處,沐玄白神色如常,淡淡而問到,“如我沒猜錯,你便是輿師,所以引我過來,想說什麼?若隻是想打架或切磋,就是你贏了。”
“您說笑了,散修餘長年,隻是略懂一些此類術法,被好友戲稱輿師,天師此語,折煞吾也,天師還請稱吾姓名便好。”輿師先是對沐玄白行禮,然後繼續說到,“謝過天師未計較先前跟蹤與吾兩位好友之議論,他們兩人,不過想借此機遇,為吾一尋治病良貼,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天師海涵。”
“我對需要自己動手的事,沒多大興趣,但與我同行那位,嫉惡如仇,若你們有什麼爛事,怕是逃不過他一劍。”
“陣樂天師大名,如雷貫耳,我等亦是謹記天師訓誡,但有一事,欲告之天師,此霧氣,非為禍,反稱益,其忽現而啟,恐是另有變數。”
“這是你們紮根霧氣源頭附近,研究出來的結果?”
“然也,霧氣的出現,應該隻是為了阻斷什麼東西,但可惜我身體羸弱,無法再深入調查,但我曾經依憑此地地脈設陣時,卻有短暫一瞬,窺得這霧陣陣圖,此陣設法,是為死陣,無變化之機,無推衍之能,應命而啟,耗儘即廢,若要類比,更似為,修士最後的,保命之物。”
“和我說這些……”沐玄白眯著眼望向了輿師,但仍是無精打采的說著,“你可以一窺陣圖,耗些時間,我未必不可以,但既是死陣,終有儘時,我不想做些浪費時間的事,條件與未完之語,一起提吧。”
“天師果然明理,此陣據我推測,還可維持十天。”輿師再行一禮,繼續說到,“那死陣之下,有一洞天,赤老不久前算得慶城變天,洞天將啟,而那洞天之中,有可去吾沉屙之機,天師成全!”
“活命之願,天地可憐,為禍之處,鎮嶽不應。”沐玄白一揮手,天地重回原景,沐玄白轉身而去,同時說到,“你的話,我會去印證,但有非分之想,且思一句,鎮嶽立處,山河無恙。”
待沐玄白轉身離開後數分鐘,無數黑色小蟲彙聚成一人形,蠱師望向輿師到,“你怎麼敢的,引一個赤老都不知根腳的天師過來與他獨談。”
隻見輿師身上的枯藤,瞬間如同活了過來,從那椅後舉出了一塊電子屏,那屏幕上飄著,赤老救我。
“赤老?他不是稱隻能算大勢的麼?還能幫你算這個?”
不是,赤老和你在談論靈能科時,赤老略過的部分,讓他感覺到了赤老是個知分寸的人,外加上他心中可能有了一絲我們與這霧氣無關的想法,才敢邀他一談。
“如此啊……”蠱師點了點頭,而後一愣,“他怎麼知道我和赤老的談話,更何況外麵有你設的小凡塵,難道他……”
其他不知,但陣法符篆,絕對大家,我不一定,可與他比肩。
“哈哈,輿師謙虛了。”先聽蒼老之聲,再見桃木杖,後見金錢落地,赤老隨行,“輿師在此間造詣,天下可比者屈指可數,至於那位極喪天師願意與你一會,除去我的原因,也因小凡塵吧。”
赤老?
“英雄惜英雄,同為陣法大家,他自然比我們懂的更多,你方才見他施術,心中所思,我想亦如初見你之小凡塵的他。”
明白了。
“你倆在打什麼啞謎,接下來我們該乾嘛?”蠱師望了眼赤老,又望了眼輿師說到,“你們不會準備相信他吧,況他也根本沒承諾什麼。”
試一次無防。
“你!”
“暫待吧,我可不想對上陣樂天師,傳聞中那可是被形容為一劍天地傾的存在,更何況這位,雖然看得出來他靈力不濟,肉身尋常,但從所展術法看去,卻也不是善茬兒,更何況,他是陣法師,不會對自身弱點沒有應對之法。”赤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便是轉身而去,蠱師見此,歎了一口氣,也是同輿師一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