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凱勒夫人。”
蘇摩有些尷尬地和女人打了個招呼,雖然昨天淩晨發生了那樣的實情,可如今再次相見他還是有些難為情。
“你怎麼來這裡了,難道不怕男爵發現嗎?”
絲凱勒三角型領口下暴露出白皙光潔的皮膚,一條精致的金項鏈正點綴在上麵。
蘇摩有些入神的看著項鏈,這是蘇摩母親在幾年前特意幫他置辦用來討女孩子歡心的,他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竟然會是這特異空間裡的絲凱勒。
“我不害怕死去,我來隻是想問你一件事情。”
絲凱勒堅定的搖搖頭,隨後拋出了一個令蘇摩有些不好回答的問題
“你昨天來我房間是不是彆有目的?威廉說他房間裡的東西被偷走了。”
“”
蘇摩無言以對。
的確,他昨天潛入男爵的臥室就是為了盜竊德拉普爾家族的密信,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情,他隻能承認自己確實被成熟美麗的絲凱勒迷住了。
見蘇摩沉默不語的樣子,絲凱勒閉上了雙眼,有些絕望地問了最後一句話
“所以,那天夜裡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你並不愛我?”
愛情是什麼?
還不滿二十歲的蘇摩對此並不了解,他對愛情的一切認知都源自於以前父親還在世時的隻言片語。
他有婚約,未婚妻是老貪財趙遝的女兒,可這位未婚妻卻曾不假辭色的對蘇摩說過一些非常難聽的話,蘇摩看見她有時候還不如看見老貪財來的舒服。
蘇摩曾認為愛情是一對懵懂男女四目相對時的心跳加快,又或者從兩小無猜到霜掛兩鬢間一直緊握的雙手。
而布朗教授卻告訴他,愛情如燎原烈火,它是耳鬢廝磨間那濃度猛然升高的荷爾蒙,它是雄性與雌性在黑夜中突然覺醒的野性本能。
絲凱勒抓在鐵欄柵上的手突然被緊緊握住。
“其實我叫蘇摩,來自東方,並非法國安茹,這根項鏈是我母親讓我送給心愛之人的,我將它送給了你而不是我的未婚妻。”
“你有未婚妻?”
絲凱勒聞言突然笑了,得知蘇摩已經訂婚後她心裡還剩下的一丁點對丈夫的愧疚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這禁忌的感情簡直使她無法自拔,如果不是鐵門攔著現在她早就撲進蘇摩懷裡了。
“她是威廉的妻子?”
另一邊的監牢裡,觀察了這邊好久的艾利斯終於弄明白了狀況,他剛想豎起大拇指表達下讚賞,可此時遠處卻傳來了男爵的咆哮
“該死的賤人,那小子根本不是什麼法國貴族,他也是和外麵那群老鼠一樣的泥腿子出身!”
四十餘歲的男爵顯然對愛情彆有一番看法,在他看來在貴族社會裡貴婦們與年輕英俊的男子們之間的廉價愛情比比皆是。
他的妻子顯然腦袋不太清醒,他隻要揭露蘇摩的真麵目就能立刻欣賞到一出極佳的鬨劇。
匆匆趕來的男爵憤怒地看了一眼妻子,隨後立即對蘇摩施以惡咒
“莫勒,不,蘇摩,你這該死的老鼠!”
帶有魔力的詛咒立即籠罩了蘇摩的全身,他本就虛弱的身體立刻痛苦地倒下,他的毛發開始瘋長,尾椎骨上也延展出一條長長的尾巴。
“哐當——”
蘇摩的牢門被威廉打開,指著正異變中的鼠人,他嘲弄地看著妻子問道“現在,你還愛他嗎?”
可絲凱勒卻一言不發,輕蔑的看了一眼丈夫後毅然而然地走了進去,甚至還自己關上了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