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孤兒院養仙帝!
許秀用手臂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地麵上爬起,搖搖晃晃地站定。
他胸前被洞穿的猙獰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縮小。
血肉許秀露出意外的神情。
“還不錯嘛,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吸收掉血肉靈蟲,我還以為你至少還要十來年。”
許秀靜靜站立,他眼眶中的眼球……已經不能稱之為眼球,本應是眼白的部位滿是猙獰蠕動的血絲,扭曲成詭異的圖案,仿佛活物,肆意伸張著自己的身軀,侵占著眼球上的每一寸空間;而那黑色瞳孔,如同浮萍,正在左右晃動,想要衝出眼球的束縛。
但一切都是徒勞,“瞳孔”在不斷嘗試後,似乎意識到了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終於停止了運動,靜靜停止在最初的位置——
然後翻轉過來。
池塘中的浮萍,永遠隻有正麵朝著蔚藍的天空,一片碧綠;而在暴雨和狂風下,脆弱的根莖被折斷,而它從未讓人見過的背麵,也帶著塘中的淤泥,展示在眾人麵前。
那是一抹碎裂的灰中白點。
無悲無怒,平靜地看著血肉許秀。
“乾嘛?會翻個白眼就了不起了?知不知道你現在身上的所有能力都是我給的……”血肉許秀還沒有說完,一種許久未曾感覺的危險預感,瞬間籠罩上他心頭。
刹那間,血泉從他的腳底湧現,無數血肉屍骸從中順著血流被噴湧而出。顱骨們牙齒咬著牙齒,手骨和腿骨為鎖鏈,拉著一個接一個由盆骨和胸腔們組成的盾牌,一層又一層,將血肉許秀緊緊包裹其中。
而在這密實的白骨牢籠外,則是覆蓋著數米厚重的肌肉和脂肪層。
此刻就算是一個成編製的裝甲小隊,也要頗花費般功夫才能把現在在血肉許秀身外的保護層卸去。但實際上在他們攻擊的時刻內,血肉許秀腳下的血泉還在不斷噴湧出屍骸,製造著骨肉屏障。
換而言之,能擊破他身旁的屏障隻是第一步,最重要的是擊破速度。
擊破速度必須遠遠超過骨肉屏障的製造速度。
麵前的骨肉屏障如同桌麵上被吹起的肥皂泡,愈來愈大,馬上就要將許秀覆蓋至內,而他卻始終沒有絲毫動作。
許秀眼中的碎裂白點仿佛興奮地發顫,止不住地再次晃動起來。
轉瞬間,吹氣的肥皂泡被燒紅的鋼釘刺破——骨肉屏障碎裂,在空氣中消散開來,隻餘下腐臭血腥氣息。
和裡麵顯露出身影,表情凝重的血肉許秀。
“說實話,”血肉許秀望著一動不動的許秀,“怪不得那群瘋子會看中你。”
“你這消化速度也著實太快了,難不成一點兒門檻都沒有?”血肉許秀語氣鬱悶,“竟然都可以和我開始爭奪權柄。”
他彎腰,將右手浸入腳下的血泉,再度提出時,手上已沒有絲毫血肉,隻剩下滿是尖刺的白骨。
“不過嘛,還差了些味道。”
血肉許秀用白骨右手捅向自己的腹部,鮮血順著骨肉流下,直痛得他慘叫連連。
“痛痛痛痛痛!小子,都怪你。”血肉許秀埋怨道,接著神采奕奕地叫囂道“來見識下血肉權柄的真正用法——”
鮮血飛揚,一道長達數十米。伸縮自如的鞭子被血肉許秀握在骨手當中。
“這便是人體的奇跡大腸索命鞭!”
刹那間,鞭子如閃電般卷向許秀!
十分鐘後。
血肉許秀氣喘籲籲地坐在壘成小山的血肉上,而在他對麵則是被不斷扭動著身體,被鞭子綁得嚴嚴實實的許秀。
“我……我現在……我現在終於明白我的敵人看到我為什麼一臉沾到大便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