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許秀說話累的斷斷續續。
“媽的，真他媽惡心難纏。”他看了看身下的血肉小山。
這座小山上全是廢棄的手臂，大腿，腸子，以及其它各種身體部位，全部都是血肉許秀在製服許秀時候從自己身體上拔下來的武器。
並非是這些武器不夠鋒利厲害，而是打著打著就突然不會再聽血肉許秀使喚，冒出觸手，砍向自己，或者出現其它各種亂七八糟的情況。
隻能扔掉後重新從身體上再拔出來新鮮熱騰的武器。
血肉許秀看了看還在鬨騰的許秀，扇了他一巴掌。
“嘿，夥計，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有多疼？”他用著病態的感歎調說話，“我向那個婊子養的上帝發誓，如果你再敢不聽話，我絕對不會聽從聯盟命令留你一命，馬上用我那黑粗發亮的狠狠地教訓您。”
似乎是血肉許秀的話真的起了作用，許秀停止扭動。
他眼中那碎裂的灰白，不舍地翻轉回去，恢複成了漆黑的雙瞳。
他怔然望著麵前一臉不耐煩的血肉許秀，淚水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血肉許秀又是一巴掌。
“再在這裡發癲？”
儘管嘴上和手上不留情，但捆綁著許秀的鞭子悄無聲息地鬆開，化為血肉小山的一份子。
許秀擦了擦眼淚。
“許秀……你殺過人嗎？”
血肉許秀齜牙咧嘴“你這樣喊我不覺得很奇怪？麻煩以後稱呼我血肉。”
“血肉，你殺過人嗎？”
“沒有。”血肉即問即答。
“……我不信。”
“不信你還問？”血肉翻白眼，“脫褲子放屁是吧？等等！你這幅樣子……不會是因為第一次殺人？”
他頓時笑得很大聲，直不起腰來。
“好家夥！好家夥！我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的許秀！竟然因為殺人，在哭！”
“彆笑了！”不知是惡心血肉的這幅做派，還是羞惱，許秀叫出聲來，“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難道不是這樣？”
血肉直起身子“當然不是。”
他陷入了回憶中。
“我記得那是我上班沒多長時間，災難剛發生時。”
“我晚上回家，發現對門鄰居和我家門都大開著，我就先上鄰居家看了看。你猜我看見了什麼？其實也用不著你猜——是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房間，和王姨的屍體。”
“有小偷！入室搶劫！現在在我家裡！”
“當時我渾身一激靈，立馬上他們廚房掂起一把剁肉刀，悄悄走進我的屋子……”血肉神秘兮兮，“你再猜，我看見了什麼？”
“小偷？”
“錯啦！不過算你半對。”血肉手舞足蹈。
“是拿著把滴血的刀，正在我屋裡翻箱倒櫃的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