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星劍收回冒著硝煙的手槍,眼中滿是陰沉的怒火,沒有理會倒下的軀體,而是轉頭看向天石精。
“這就是你看守的成果?!”
“天石精,這就是你看守的成果?!”
天石精用他那粗糙的巨手摸了摸自己腦袋,憨憨地點了點頭。
符星劍差點一口氣沒有上來,甚至想要舉起配槍槍斃麵前這憨厚的大塊頭。
“死人,死人了啊!”符星劍儘量壓抑著滿腔怒火,厲聲嗬斥,“像這樣極其惡劣的事件在你眼前發生,你為什麼不上前製止?!”
天石精隻是用手揉著腦袋,露出犯錯悔過的表情,卻不知自己為何被訓斥。
“嘖,彆費力氣哩,”一直跟在符星劍後麵的蝕海吐著信子譏笑道。
“不是所有精怪都像咱一樣明白人類的規矩,應該說,像這種一直在深山老林裡麵突然被喊出來的精怪哪裡懂什麼人類的虛偽道德。不過死了人流了血而已,它們平日所見同族相殘可比這帶勁兒多了。”
符星劍頓時啞火,一身怒火不知向何處傾瀉。
是他的疏忽,先驗主義錯誤。他不該因為看到天石精的人型,就覺得他明白人類的道德法律。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絕對不會單獨派天石精來看守。
符星劍眼神頓時萎靡下去,滿是自責。
……
“符委員,一共有十二艘船的人按照約定到達科考艦,有五艘船沒有派人前來,分彆是……”
“這十二艘船共計派來四十二人,已確認死亡兩人,剩餘四十人都在甲板上等待,其中有八個人說自己是船長。”
符星劍點頭。
“辛苦你了,麻煩讓他們按照船隊一個個進入會議室。”
“是!”
士兵敬了個禮,轉身出門。
先被帶進會議室的是白珍珠號的副船長。
他嘴角長著顆黑色大痣,以至於看起來樣貌猥瑣,一進門瞧見符星劍端坐在桌子對麵,便搓著手彎著腰低著眉,好似個耗子樣兒,諂媚地笑著走過來。
“符大人,殺的好啊!”
他剛坐到椅子上,一拍桌子便開始慷慨激昂,仿佛被鄉間惡霸欺壓霸占的老寡婦,終於找到了青天大老爺開始訴苦,多年的怨恨苦痛都要一並倒出。
然後被符星劍一句話堵住。
“我問,你答。”
“……行,都依大人的。”男人低眉順眼。
“名字。”
“黑大瘊子。”
符星劍皺了皺眉。
“我問的是身份證上填的。”
“哦哦哦,黑瘊子。”
“……”
符星劍按捺下情緒,繼續問道“年齡。”
“三十四。”
“性彆。”
“男。”
“籍貫。”
……
一係列基本情況了解後,符星劍開始詢問其它事宜。
“你是白珍珠號副船長?”
“是的,並且還是唯一一位。”
“船上的人目前聽不聽你指揮?”
“我不確定,但我可以試一試。”
“很好,你可以離開了。”
黑瘊子離開房間,下一位進來。
依然是同樣的流程,同樣的問題。
符星劍隻是簡單把他們的名字和樣貌對應起來,記錄下是否有船隻的操縱權,因此並沒有花費很長時間。
速度很快,直到最後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