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孤兒院養仙帝!
“下一位。”
推開椅子的聲音。
最後一個人走進了房間,坐下。
符星劍抬頭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去。
時間很緊張,符星劍也不太想和這些人太多寒暄。
“我問你答。”符星劍沒有抬頭,在紙上寫寫畫畫。
“姓名。”
“……”
沒有回應。
符星劍又重複一遍。
“姓名。”
對麵這時才似乎反應過來,聲音輕飄,仿佛夢囈。
“祖悠洋,他們都叫我綠幽靈。”
“年齡。”
“……二十歲,中學退學後就一直在奔波家裡的生意。”
符星劍皺眉,他並沒有問這些,也不太關心這些問題。
不過他也沒有多語。
“性彆。”
“女。”
符星劍手中的筆僵住,思路被打斷。
放下筆,用兩根手指按壓眼窩,抬起頭。
麵前的人一頭黑發濕漉漉,亂糟糟的發絲粘在耳邊和額頭上,眼神迷茫,淚水未乾,嘴唇乾燥蒼白,似乎剛從海裡撈出來。
穿著乾淨的大號衛衣,應該是剛換洗的新衣服,身體大部分被遮蓋在寬鬆的布料下,觀察不出身體特征。
“性彆,女?”符星劍盯著她略有紅腫的眼睛,再次問道。
符星劍隻能從她露出的沒有喉結的淨白脖頸勉強能辨認出性彆,至於皮膚和聲音,可能是因為自幼奔波的緣故,她的皮膚甚至相比較普通的男性更為粗糙,聲音更為沙啞。
可是,符星劍並沒有等來答案。
祖悠洋乾燥蒼白的嘴唇翕動,張開又閉上。
表情痛苦,她捂住胸口,大口喘息起來。
迷惘,痛苦,悔恨。
縮成一團,從椅子跌倒在地。
符星劍立馬起身,臉色嚴肅,走到她旁邊,蹲跪下去,翻開她的眼皮,仔細觀察。
癔症?心臟病?
瞳孔正常縮放,鞏膜無異常,無眼顫現象……
汗水從符星劍額頭滑落。
他並不是專業醫生,隻是懂一些簡單醫學常識和一些比止血和比起包紮傷口更為粗糙的應急手法。
該死!為什麼在這種時候碰上這種情況!
符星劍額頭爆出青筋。
這次科考任務本就是十死無生,包括他自己在內,更不用提這些“偷渡者”們。
但這並不意味著能夠對死亡熟視無睹。
恰恰相反,任何一條生命都無比寶貴。
可是,現在他無能為力。
祖悠洋像是要把心臟抓出胸膛一樣,手指緊緊扣在胸前,指尖處因為過於用力,逐漸沁出殷紅的血珠,甚至露出白色的骨節。
淚水從眼角流出,順著鼻尖滴落在地。